篝火終河邊,在他們的起哄下,南風哼唱起一首從未聽過的歌曲。
“聽話,我們終會再次相見,答應你們的烤魚不會少,帶上裝備,半分鐘後沖破圍攏。”????
??? 被蟲族圍困于營地,臨别時,南風帶着自信的笑,說我們會再次相遇。
“嗯,無意路過,瞧見你還能反抗有氣息,就出手了。學員吧,陛下不是已經下令,全部學員原路返回嗎?”????
?? 才從蟲族嘴下脫生,火光印在南風那張漂亮的臉龐上,完全感十足。
“你好,我是南風,五年A班。”
“這麼巧!你是我們班的新同學?南風同學你好,我叫江小七。”
這裡是,第一軍校的二号飯堂,身着第一軍校制服的南風,笑吟吟轉身看向他們。
他的身後,是楓葉林、是鐘樓。
“會不會,有一天,時間真的能倒退。退回,你的我的回不去的,悠悠的歲月。”
五年A班全體學員,圍繞在篝火邊,傾聽美人的歌聲。
那是最後一次初訓,他們還烤了野豬。
“第一軍校,奪得冠軍。”
歡慶的人群,被其它八所軍校學員注視,在南風的鋪路下,他們完成了五連勝。
“終會再見,好兄弟一輩子。”
七隻酒杯相撞,他們在夕陽海邊,落下約定。
“我是你們的學長,可以合張影嗎?”
那天,他們穿回了第一軍校制服,跟一身軍裝的南風,在第一軍校的楓林前,落下畢業照。
“救人?我可以幫你們。”
“我相信你們,絕不會讓你們出事,我叫南風,軍部不能動你們。”
1077堡壘淪陷,連小秋遇難,那道身影再次出現。
“我叫南風,零十三号部隊隊長。”
那是他們進入軍部的首次六人……不,七人彙合,南風以中将軍銜、零十三号部隊隊長的身份,出現在他們面前。
“你們便是零十三号部隊?好生養傷,剩下的事,我來。”
審訊室,沒有南風擋任隊長的零十三号部隊,被人設計,損失慘重。
面臨軍部追責時,南風再次一身軍裝,坐在他們對面,自信到讓人隻覺安全。
“我叫南風。”
審訊室裡,被綁在審訊椅上的南風,滿身都是血迹與猙獰傷口,便是藥物,他也未曾松過口,隻會回答這句‘我叫南風。’
“坐,吃什麼就自己拿。”
“特戰部11戰略隊少将江小七,見過德魯斯·璐蘭特元帥閣下。”
“楊梅白茶,味道也很不錯,嘗嘗。你很喜歡楊梅?”
再次見面,是軍部大樓的樓頂,一身便服的南風,笑吟吟擺弄着他最喜歡吃的楊梅。
酸酸甜甜,真好吃啊。
一幕一幕,每次他們都好像第一次見面,每一次都是離别。
那張臉,從初見到現在,從未改變。
變得,是他們啊。
“對不起,謝謝。”
血霧落下,臨終之前,白色褪下,視線迷糊中,江小七的眼眸一直盯着原本打算踩下的畫像。????
? 嘴唇蠕動,最後一聲謝謝,無聲而又真誠。
原來,他們欠那道白色身影,這麼多聲謝謝,卻從未有一次說出口。
辦公室的門被強硬打開,阿粟騎士将白布抖開,披落在屍體上。
還帶着溫度的血液,瞬間染紅了白布。
“江小七元帥閣下,為帝國效忠多年,今日,殉國,将消息傳下去。”
門外,不容許進入的第九部隊士兵,面面相觑,半晌乖乖去傳消息。
都很懵逼,有大好前途的江小七元帥閣下,為什麼突然死了?還是死在辦公室裡?
而且,好像德魯斯·璐蘭特元帥的人,一點都不驚訝。
鬧得帝國貴族,人人不安的新黨,一夜之間消聲滅迹,唯獨兩百多具罪魁禍首的屍體,早早挂在廣場上。
上千根熄滅的火把,丢棄在雪地中,被貴族的馬車碾壓,被求生的百姓踩過。
人啊,就這般湮滅于雪中。
新黨中,很多人都是軍部的平民将士,他們自然難逃一死。
讓人捉摸不定的是,新黨被鏟除的夜晚,年輕的元帥閣下——江小七,隕落。
具體情況沒一人知道,隻知道江小七死了。
很多人懷疑,新黨跟江小七有關系,可他們不敢說不敢議論,生怕自己也沾染上新黨的标簽,被牽連處死。
就這般,在沉默如紛紛飄落的白雪般,新黨與江小七元帥之死,徹底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
靜得,讓人心生寒意。
一覺醒來,南風是在君澤的親自伺候下,換上雲錦白綢長袍,披上金絲太陽輪外套,聖潔得宛如雪中神明。
一夜不見,南風明顯感覺面前的連小秋,變了許多。
沒了青年人的照氣,死氣沉沉,就好似軍部裡那些白發蒼蒼,還不願退位的老家夥。
充血的眼珠子,兩鬓明顯有了根根白發,面色憔悴。
“參見陛下,參見德魯斯·璐蘭特元帥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