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禮物,有些貴重,就這麼一打信件,金祿要是想做酒商,必定帝國第一人。
“這些酒莊都有皇家參股,酒的質量很好,拿着吧,以後我去你的酒館喝酒,給我免費即可。”
江小七、連小秋一左一右,攬過好兄弟往遠處走,塞紅包塞防身武器,動作極快。
在嘩啦啦的吵鬧中,分别的傷感似乎都減少了許多。
南風要回帝都,江小七、連小秋兩人厚着臉皮,蹭機,不然……真的不能在今年最後一天,趕上跨年晚宴。
由于時間緊迫,南風在軍艦上沐浴更衣,二十多位騎士來來回回進入休息室,将白色紅色長袍層層為少年披上,金色腰帶、飾品一件件挂上,随後是厚重的外套。
換上南風特意吩咐的新軍裝,江小七、連小秋吃完薯片,着實好奇那忙碌的休息室,探頭張望。
就見,七八位騎士将白衣少年圍繞而上,四人編織烏黑的長發,三人跪地将一件件镂空黃金鈴铛懸挂上外套下擺,周圍的騎士在騎士長的指揮下,更換一件件不适合的飾品。
“這陣仗,好大!”
江小七咂舌不已。 ? ?
他一直感覺元帥閣下的衣服過于複雜,今天才知道,是真的繁複,這麼多人幫忙穿戴,都忙不過來。
“總感覺我們太不重視晚宴了。”
連小秋低頭看看自己的軍裝,除了彰顯自己功績的勳章,一點裝飾品都沒有,剛剛自己還果斷拒絕騎士為自己更換袖口的袖扣。
一點都不重視。
“好奇就過來。”
借着鏡子反光的影子,南風注意到門檻探出的兩個腦袋。
好奇心,讓沉穩的他們恢複了遺忘的青春活潑。
像是,兩隻好奇的貓咪,到處張望。
“元帥閣下,衣服重不重?”
走近,江小七看到南風外套上繁複的黃金飾品,好奇詢問。
目測,七八斤應該是有的。
“挺重,但有些場合給注意外形,這是禮儀。”
跨年晚宴上,裝扮漂亮的玫瑰公爵閣下,其實除了皇帝陛下,好像也沒人看到。
江小七在霍戈元帥的帶領下,今晚被軍部無論什麼派系包圍,都碰了一杯,如果不是經常喝酒,晚宴上配備的酒水度數低,給醉。
太熱情了。
沒辦法!明年新一位元帥,與連小秋一般的天才,誰都想說上兩句話。
“有心結,很難再上戰場。”
認真聽完南風的講述,君澤搖搖頭,為軍部損失一位年輕天才,感到遺憾。
“個人原因,确實不是外人能開解的。父皇,這次居然不問我要禮物?”
“楠楠把九川城重新帶回正軌,并糾出一支隐藏在帝國的高級母蟲團夥,就是給我給帝國最好的禮物。”
望向南風的眼眸中,滿是自豪與喜悅。
如此驚才絕豔的人兒,是他家的,他帝國最璀璨明豔的寶藏。
“我不管,新年禮物父皇不要也給要。”
伸出手,寬大的衣袖下,明顯藏了什麼。
像極了,前幾年陛下送禮物的手法。
如出一轍。
“好好,我的楠楠長大了,都知道孝敬長輩。”
伸出手,從衣袖口下抽出一隻細長的黑色錦緞禮盒。
抱着喜悅好奇的心,拆禮物。
一對,藍紫漸變、鑲嵌紫藍寶石的領口。
忽略一大一小,忽略有一點點破損的花瓣,忽略差點沒看出是鸢尾花的造型,就……挺好看。
“楠楠親自做的禮物?”
“自然,父皇喜歡嗎?”
南風點頭,他可是準備了好久。
雖然,可能,不是很好看。
“非常非常喜歡。”
君澤重重點頭,舉起小巧的領口,眉眼間自豪喜悅、恨不得找人分享的開心,藏也藏不住。
“我一定好好佩戴。”
“這就不用了。”南風連忙按住皇帝陛下,準備拆換領扣的動作。“父皇如此喜歡,應該好好保存起來,戴在身上,容易丢。”
做的本來就醜,要是陛下随身佩戴到處亂走,南風不想社死,也不想陛下社死。
“可是我想讓更多人看到,這個是我的楠楠送的,别人都沒有。”
“父皇收好,要是丢了我以後都不送禮物給父皇。”
“好好,我讓人打造個展示盒,鎖裡頭。”
騎士長默默與阿粟騎士對視,動作統一,擡頭望天花闆。
戲真多,比下面的鬧劇還精彩。
陛下也真是,就喜歡逗公爵閣下。一會兒逗過了頭,不還是給觍着臉去哄。
1638年,二月中旬
風吹,第一軍校二号食堂的飯,一如既往比一号食堂美味,站在窗戶前,還能看到外面被風吹起的楓葉與鐘樓。
一抹綠,已出現在白雪中,再過月餘,将變為火熱的橙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