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聽得耳朵嗡嗡,腦子裡結合自己了解的法典,開始思考這七條法案的彌補之路。
三個小時,從早上吵到快中午,從七條法案修修改改,增添至九條法案。?
這,就是頭腦風暴的結果。
“兩小時後,我們說說貴族每年上交的稅收,該提升多少。”
已經想溜達去喝椰汁,南風聽此,下意識去看那些貴族。
并沒有驚訝、無措,想來提升貴族稅收此事,早已有過讨論,今日不過是蓋棺論定。
“楠楠,二樓餐廳有甜點,阿倫陪楠楠去,我跟秦海一元帥、陸九甯上将談談,晚點去尋楠楠。”
“好,父皇不來也可以。”
“去去去,調皮。”
南風怼完君澤,帶着騎士?直奔二樓。 ? ?
圓桌會議,位于親教宗辦公大樓房,比起軍部的簡單科技感,這裡盡顯奢侈之風。
南風插了塊西瓜,吃得有一搭沒一搭。
“閣下,困?”
“有點,腦子嗡嗡的。”
一大早被拖起來參加圓桌會議,南風着實不适應。
“或許是低血糖,喝些糖水才好。”
黏黏答答,沒了在會議中強撐的精神面貌,阿倫騎士都怕這位嬌弱的公爵閣下,下一秒暈倒。
“你就是玫瑰公爵?”
嚣張跋扈的聲音響起,南風轉頭去看,見到了個憤青?
身着華服的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義憤填膺,好似看到一個禍國殃民的禍害。
“就是你禍害帝都,亂殺無辜,蠱惑陛下。真真是個小白臉,不懂朝政就應該滾回陛下的床上,别亂參政。”
青年貴族有個好友,就是前段時間黃金樓事件裡的死者。
被不懂政事,還要亂搞,就為了在陛下面前邀功的小白臉,自己的好友被人硬生生塞了大量緻幻藥片,當場死亡。
這!讓青年格外憤怒。
你一個爬了陛下床、以色待人的家夥,老老實實當金絲雀不好嗎?還跑出來禍害人。
南風秀眉一挑,手中西瓜放下。
此時,由于青年貴族的厲聲怒斥,不少來親教宗辦事,來這裡喝兩杯的貴族紛紛圍攏而來。
都在看好戲。
好戲,确實是好戲。
“我爬父皇的床?”
南風輕輕一笑,擺手示意親衛不需要靠近,自己一步步走向青年貴族。
“父皇的床我還真睡過,不過,我可不喜歡這般言論傳到父皇耳中。知道嗎,小家夥。”
白皙修長的手指,明明應該落在黑白的鋼琴上,優雅溫柔,此刻,卻掐上青年貴族的脖頸。
大張嘴巴,青年貴族卻吸不到一點點空氣。
南風手在腰間一抹,一把纏繞着濃重黑氣的匕首,露出一截。
鋒銳的刀刃,伸入青年貴族的嘴巴。?
輕輕一攪,匕首插着塊血色舌頭出來,南風笑着松開手。
大量鮮血從青年貴族口中吐出,血液淋上精美的糕點、潔白的桌布、柔軟的地毯。
“阿粟,恐怕需要換身衣裳了。”
南風收起匕首,低頭,入目白色布料上的點點鮮血,格外顯目。
“已備好,這裡我來處理,公爵閣下這邊請。”
阿粟讓親衛護送南風離開,自己站到滿身滿臉都是鮮血的青年貴族前,沒了對上南風、陛下時的小心翼翼。
一把拽起青年貴族的頭。
“青子爵,看來我給好好查查,是誰慫恿你,來試探公爵閣下。真的是愚蠢,一個小小的子爵,居然敢在親教宗,調戲公爵閣下,侮辱陛下。”
血液随着阿粟拖拽的動作,流了一地。
十三分鐘後,一具無頭屍體丢在親教宗大樓的門口,一顆腦袋送到司德明公爵面前。
這,便是陛下親衛的行事作風。
聽完講述,特别是死者大庭廣衆之下,有辱陛下的話語。
司德明公爵臉色頓時一沉。
這根本不是侮辱玫瑰公爵一件事,根本就是在挑釁皇家臉面。
重新洗漱,衣裳換好,南風再回去,圓桌會議已經準備開始,幹脆直接往會議室走。 ?
才一進入,南風莫名感覺,有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看向自己。
沒有記錯,這位玫瑰公爵閣下,是第一次到管理貴族的親教宗,也是第一次參加圓桌會議。
就在如此場合,動了刀、見了血。
真的是,膽大妄為。
“阿粟已去調查,想要何結果?”
見南風入座,假寐中的君澤,緩緩睜開雙眼,并為指責,反而給予了最強烈的支持。
“我想要,見到他們的人頭。不是能說嗎?沒了腦袋,我想看看,他們還能開口嗎。”
清冷的嗓音,用最平靜的語調講出。
一字一詞,聽得周圍人背後一寒。
再看南風,可就不是一開始的印象。
跟外表,截然不同的狠辣,是個見了血的狠人。
美人,長得越美,心越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