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食材都是從各個副本世界運來,新鮮、稀少、珍貴,絕對是每個大廚夢寐以求的。
可惜,這一次伊大廚不吃這套。
“不了,你們自己按照食譜做,我不伺候了。”
伊大廚一擺手,大步流星離開。
他算是看出來了,就君澤陛下寵着那少年,根本就是心理問題,恐怕有厭食症,再怎麼樣,都吃不了東西。
給請個心理醫生,而不是找廚子。
“人到齊了,楠楠想要何時動手?”
“見幾個人,慢慢來。”
君澤也不追問,微微颔首。
“行,楠楠即可。我的楠楠出門,行頭還是給要得,楠楠的親衛隊還未成型,先用我的。阿粟,過來。”
大廳的厚重門戶被從兩側推開,二十名明顯是親衛隊小隊長的高大男人,整齊步入。
與騎士長穿戴的銀制金屬盔甲不同,與軍部整齊劃一的黑色制服有所差别。
全黑色質地,外衣制服,左胸從上往下有一條直線,采用镂空蕾絲質地,摻雜銀絲的蕾絲泛着點點星光。
怎麼說?明明是跟軍部制服一個版型,卻加上許多繁複沒用的花紋,跟騎士團的镂空雕花铠甲相似,都是好看卻無用的玩意。
二十人之首,是位四十多歲的男人。
胸口别着極為精緻的琉璃鸢尾花勳章,半長的亞麻色長發高高紮起,他有一雙褐綠色的眸子。
“陛下,公爵閣下。”
阿粟往前兩步,标準的騎士禮。
“在楠楠的親衛隊建立前,阿粟的隊伍就由楠楠使用,共計218人,五班倒,24小時守衛。”
“遵命陛下。”阿粟站直身子,應完聲,轉頭面向南風,神情鄭重。“年粟·明·溫珈,參見玫瑰公爵閣下,我的忠誠獻于您,我之生命,歸于您。”
“阿粟是阿黎同母異父的弟弟。”
君澤點了句,也是在告訴南風——阿粟值得信任。
待南風跟随阿粟離開,前往軍部大樓後,騎士長端着一盤番茄醬肉面進來。
“陛下。”
酸酸甜甜的番茄味,混合着蜜汁肉醬的香味,格外勾人胃口。
“端下去。”
君澤盯了一會兒肉醬面,擺擺手,并沒任何食欲。
“那陛下,我讓人換成番茄醬鳕魚拌面如何?”
“去吧。”
終于得到陛下的認可,騎士長連忙端着盤子退下。
半盤拌面落入肚中,君澤沒等多久,司德明公爵便帶着一周前陛下吩咐的任務彙報,匆匆趕來。
司德明公爵是位極其看重面子、血脈、傳承的老人家。
即便是出入最為安全的皇宮,身後還呼啦啦跟着三四位爵位不算太高的貴族,二十多位卸掉長槍、重劍的騎士,看陣仗,比君澤這位皇帝陛下還要霸氣。
“如何?”
“陛下,按照一等公爵的标準配置——三百人的騎士團、一百五十人的侍從,由于陛下您沒有賜下封地,玫瑰公爵落于帝都,可擁有占地50畝的莊園宅子。”
司德明公爵隻講述了一位公爵該擁有的東西,其它零零散散的配置,他沒說,那些陛下都不用過問,他們這些做臣子的,來了就好。
“你們出三百人的騎士團,阿黎,晚些從軍部再調取三百人,共計六百人。司德明公爵,騎士團的裝備都按我的騎士團标準來,顔色選為白,花紋定為玫瑰。”
“這……六百人恐怕不妥。”
心理預期是五百人,但司德明公爵怎會料到,陛下一開口就是六百人,比陛下的親衛團還多了一百。
“無妨。”君澤琢磨片刻,手撐下巴,另一手把玩着沉重無比的銀制鋼筆。“侍從就不改了,一百五十人即可。莊園……我已吩咐工部,你們就不需要過問。”
小角落的騎士長,默默擡手摸鼻子。
唉,還好司德明公爵不知道莊園的布置,不然,給被氣得沒了這條小命。
那莊園的規模,壓過了一切行宮,趕得上皇宮。
讨論核心的南風,排場不可謂不大。
由于行程是提前一日便定下的,昨夜人人都知——陛下冊封的玫瑰公爵,今日要前往軍部,自是有不少聽了傳聞的軍部大佬,紛紛提前到軍部。
懸挂着鸢尾花徽章的皇家懸浮車隊伍,規規矩矩停在大樓前,這也就是陛下的座駕才有如此待遇。
“陛下的親衛?”
“陛下也來了?”
“沒聽說呀。”
看見陛下的座駕上,走下四十九人,議論聲紛紛起落。
皇帝陛下的親衛隊太好認了,衣着上的鸢尾花紋路、胸口的鸢尾花徽章、長槍重劍上的鸢尾花圖騰,無一不是在表明他們是陛下的人。
阿粟候在車門外,靜靜等待南風披上厚實的披風,方才恭候到公爵大人下車。
“請連松上将一叙。”
連忙有親衛行禮,去請公爵大人要見的人。
軍部頂樓休息室,是陛下每次來使用的房間。
寬敞、舒适、奢華,與那些簡約的房間截然相反。
雕花镂空金邊紅絲絨長躺椅,有一年約二十幾歲的少年,身姿挺拔,一手靠着扶手撐起下巴,一手把玩着鑲嵌寶石的王後棋子。
在親衛的‘禮貌邀請’下,連松走入陛下的休息室,就見如此美景。
佳人難再得。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