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你這姿勢,手腕不要了?”
一手持劍,輕輕挑撥開少年的劈砍,君澤還有閑心注意南風拿劍的姿勢,出聲提點。
如此傷手腕的動作,不知說了幾十次,都未見調整。
真真是,教了也不聽。
南風沒應,雙手持劍,腳下成弓,穩紮穩打。
一劍,如彎月,于空中,勢如破虹。
一點寒光,在白雪濺起的雪霧中,綻放開來。
叮!
堅硬的物品與劍刃相交,與此同時,南風用力扯回寶劍,雙方用力,争得劍刃發出一聲悲鳴。
白雪落下,隻見君澤兩指牢牢夾住劍刃,連道血迹都不見。
“少了殺氣,專心些。”
終于‘拔’回自己的劍,南風氣得鼓起腮幫子,轉身就走。
“陛下欺負人,一大早把人拉起床,還不放水,不練了。”
似乎,來飄動的發絲,都帶着嬌氣。
君澤暗道不好,一手将劍丢給旁邊騎士,伸手就要攬住南風。
低頭服軟什麼的,也不是不行。
突然,南風轉身,一劍從刁鑽的角度刺出。
劃破君澤的手臂後,被一隻手牢牢握住。
“陛下,輸咯。”
少年眉眼彎彎,巧笑嫣然。
狡猾的狐狸,搖曳起肆無忌憚的大尾巴。
“狡猾。”
手腕用力,君澤一把抽走劍,随手一丢,與此,南風被這股力道牽扯,撞入溫暖的懷抱。
一手握住纖細的腰肢,君澤擡手掐住少年的後脖頸。
“膽子不小啊。”
“陛下不能惱羞成怒。”
“嗯?”
垂眸,看到陛下正在快速愈合的傷口,南風不滿的起來。
“陛下真生氣了?明明是陛下不放水。”
“沒氣,已經好了。隻是楠楠的狡猾,讓我突然有些不開心。”
“那陛下,要我如何道歉?”
“哈哈哈哈,不跟楠楠開玩笑了。”
松開南風的後脖頸,君澤拍了拍少年的腦袋。
“随阿黎去餐廳用早膳,吃飽後記得消化,再去補回籠覺。乖,聽話。”
“好好好,陛下真啰嗦。”
“又皮?”
少年調皮眨眨眼,拖上騎士長,轉身就往餐廳方向跑。
雪地上,留下一連串腳印,充滿了青春、愉悅、歡樂的氣息。
“小玫瑰。”
輕嗅少年留于手指間的玫瑰花香,君澤愉悅的心情,在看到雷德肯元帥時,頓時煙消雲散。
“陛下,第一線城池江夢城,淩晨五點時告破。”
距離無脊之地,僅僅一道城牆的城池告破,君澤最後一點好心情也沒了。
“今年,第四次了吧?”
“是的,不知為何,至從上一年開始,蟲族異常活躍。”
收斂心神,雷德肯元帥恭恭敬敬,詳細将正事一一彙報,等候陛下的命令。
誰知,陛下聽完,瞧了瞧手表,擡手招來位騎士。
“玫瑰公爵應才用完早膳,還未睡下。将剛剛聽到的情況,一五一十講給公爵,讓他拿出一個章程,剛好讓他消消食。”
“遵命,陛下。”
騎士不會多想,行禮,恭敬退下。
可雷德肯元帥,就容易胡思亂想。
如此大事,竟讓一個年輕人出章程,未免……過于兒戲。
一個小時後,騎士快步回來,雙手奉上三張白紙,遲疑片刻,還是把玫瑰公爵的原話帶到。
“公爵閣下說,僅供參考,他要……要補覺,就寫這麼多。”
“懶惰。”
帶着笑意的罵,隻會被所有人認為是誇獎。
君澤大緻掃了眼,差不多就是他的意思,随手将紙張給雷德肯元帥。
“按玫瑰公爵的章程來即可。”
“這……陛下,如此大事,怎可如此兒戲。”
雷德肯元帥不得不出聲,再這般任性下去,帝國真的會亡。
“送雷德肯元帥離開。”
氣憤離開皇宮,雷德肯元帥不得不審閱起唯一的收獲,玫瑰公爵手寫的三張紙。
張揚的文字,讓人第一眼就能回憶起,少年燦爛的笑臉。
甩甩腦袋,自己也是前兩天才娶了嬌妻,怎麼能被美色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