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自己人算計,南風是真的忍不了。
覺得他擋路?他還覺得那些人礙眼,都殺了,軍部還能簡單純粹不少。
“我想教會你,如何用人如何領導,但楠楠,好像從未真正學會。”
從南風的殺意中,君澤明白少年的處理方式。
像北區、西區的處理方式一樣,親自動手、殺人報仇。
此刻,君澤的太陽穴又痛了起來。
讓明山教導、把人放在自己身邊教導、讓其手握百來号人的零十三号部隊,都是為了教會南風,如何用人,而不是事事親為,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
結果,百般努力,臨到頭……南風那是提起刀,直接往前沖。
“我會呀。”
擋任隊長這麼久,南風雖然喜歡當甩手掌櫃,但現場指揮、布局抓捕斬殺,他也不是沒做過。
“但是父皇,招惹我的人,我喜歡親自動手。”
“楠楠,你是不放心手底下的人辦事。”
君澤才不相信南風的鬼話,小玫瑰眼珠子一轉,他就知道對方在算計狡辯什麼。
明明是沒有安全感,隻相信自己親手殺掉的人,才是真正的死人。
“我可沒有,父皇的騎士,我用得挺順手。”
“我看,我直接把零号部隊,給你用得了。”
“别,陛下的騎士,我用像什麼話,總不可能我當皇帝,父皇當太上皇吧。”
話題跑偏,氣氛終于得到舒緩。
三四句聊完,君澤這一次,還是選擇支持南風。
早已調查清楚的情報,以文檔方式發送出去。
認為南風是阻礙的人,有很多,有機會競争第九元帥席位的年輕才俊,都有嫌疑。
他們本人可能沒有念頭,可他們背後代表、支持的勢力、家族,比本人還着急。
陳駿,38歲,本會在年後與南風同一批,被提為上将。
年紀輕輕,再加上曾組織軍隊,多次抵抗蟲族浪潮襲擊為功績,必定成為,軍部未來高層實權人物之一。
“這人,過于重名利,陛下不會讓他擋任元帥。”
隻是簡單翻閱陳駿的過往資料,南風一言,道出所有外人都猜測不到的聖意。
君澤點頭,格外認同。
“能力是不錯,可惜,性格不适合。”
做了一點點功績,就有意散播,将功績一遍遍贊揚出去,甚至有為了彰顯自己,在剛剛上任時,自掏腰包給底層軍官送昂貴禮物的記錄。
這行為,不違規,但……太刻意太明顯。
“就是這種人,跟蟲族私通,暗殺我。”
手指點在此人的資料上,南風笑得,宛如黑暗裡盛開的血腥玫瑰,冷豔而癫狂。
“陳駿的性格、眼界,太過狹窄。終會走上歪路,隻是快了點,至于陳家,既然已和蟲族搭上線,便不需要留,他們持有的三條槍械生産線,剛好可以換人。”
陛下話裡話外,南風就聽懂一點。
你放心動手殺,隻要殺得開心殺得心裡暢快就行,本正……陳家留不留都沒事,你不殺,我也會殺。
“啊哈~我殺人父皇遞刀,這要是被人知道,父皇的形象全給沒了。”
“莫皮。”瞪了眼南風,君澤沒好氣,真當他願意?“需不需要抽調兩支隊伍配合?”
“不用,我自己來,還是讓零号部隊的人才們,做好接手善後準備即可。”
讓一群手持熱武器的護衛來,他還動手個勁,那多沒參與感。
囑咐幾句需要注意安全,特别是帝國現在全面大雪,外出需要注意,山區地帶格外容易發生雪崩。
君澤在第三次被騎士長打攪後,不得不結束通話。
“啊,陛下~真的是瞎操心。”
将咖啡旁的蛋糕全部一掃而空,心情愉悅不少的南風,步伐都變得輕盈不少。
有皇帝陛下的專屬情報部門,作為協助,南風憑借中将文牒快速穿梭在帝國各個城市,有的城市頂多停留半天,蹭一頓飯再走。
重生的地點在西北區臨近帝都,南風轉戰十六座城市,終于來到陳家位于南區——同安城。
陳駿最近那是寝食難安,他不想動手,可……要怪就怪家族,為了利益,給他找的媳婦,嶽父家的人太蠢,那種場合動手,不是明晃晃打陛下臉面嗎?
等呀等,陛下就是沒出手。
就在陳駿多次派人,打探帝都消息的晚上,夜深人靜起床下樓喝水。
月光印着白雪,反射入室内。
隐隐約約可見一道清瘦、筆挺的身影,坐在他的客廳沙發上,随手那人手中物品的擺動,一抹寒光映照,折射到陳駿的臉上。
“什麼人。”
往後退了一步,陳駿一把摸到花瓶後藏匿的手槍。
沉重的手槍入手,讓陳駿的底氣得到根基,穩住。
“不用如此緊張,我隻是……來取你的命罷了。”
清冷的嗓音,動聽卻格外讓人感到寒冷,如屋外零下幾十度的冰雪。
燈光被一根小玫瑰拍下按鈕。
突然亮起的屋子,吓了陳駿一跳,雙手握緊手槍,槍口對準沙發上的少年。
漂亮,似黑夜裡突然出現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