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找出一身衣袍套上,又拿上牆壁上的匕首裝飾,男人本打算翻窗離開,就瞧見這麼一幕。
遲疑片刻。
“你是在找東西?”
歪歪腦袋,小人兒反應過來,猛點小腦袋。
“他有間密室。”
男人亦步亦趨走到牆邊,按照自己看到的,扭動燈盞。
在男人離開後,小人兒連忙化出無數枝蔓,将密室裡關于書籍賬目的東西,全部包好,背上包袱跑路。
把人禁锢在房間,還玩得如此花。
心情總算得到一點點愉悅的南風,再看台上,身着黑色肅穆長袍的主教,眸中多了抹不屑。
衣冠楚楚,卻有如此癖好,真的是……應該處以他們教義裡的火刑。
忽視周圍跟着主教起身,歌唱神明話語的貴族,南風認認真真操控玫瑰。
都搬空,回去再好好翻。
他的血色玫瑰,真是偷家暗殺的一把好手。
“伯爵閣下,是對我教,有什麼不了解的地方?我可以單獨為伯爵閣下,詳盡講解。”
不知何時,主教手持《華蘭經》,走到南風身邊。
對上那慈悲、溫和的嘴臉,南風隻想拿刀子,劃開對方的臉皮,刨出人皮下的真面目。
本來打算,等東西都被送出去,就走人的南風。
嘴角勾起一抹笑,站起身,琥珀色的眸中,滿是不屑與鄙夷。
“你,房間裡的花,養得很不錯。”
本正,主教回去早晚給發現,不如……現在就挑明。
壓低的嗓音,回蕩在兩人之間。
瞳孔一縮。
這件醜事,他不怕在場的貴族們都知道,甚至很多人都清楚。
可這位剛到冬臨城沒幾天的伯爵閣下,突然來教堂,又說如此話語……他是來查他們的!
背後驚起一身冷汗。
溫和的目光,陡然露出猙獰的本體。
“你這個!被惡魔附身的罪孽之人!”
? ? ? 像是在罵人,可現場卻截然不同。
周圍的貴族、教徒突然站起身,齊刷刷圍過來,他們想要殺人。
“洗腦挺成功。”吐槽一句,被蟲族包圍他都沒變過臉色,更不用說現在。“這位……主教,突然辱罵帝國伯爵,你該給我道歉。”
主教想要說什麼,在少年不輕不重的話語中,驚醒。
伯爵!是此人的保命底牌,絕不能在大庭廣衆之下,對伯爵動手,那是在挑釁整座帝國。
并且,危險的不止是少年的身份。
還有,正對準他的槍口。
“玫瑰伯爵閣下,此事不必如此鬧大吧?”
一位子爵夫人,皺眉開口。
誰家貴族,随身帶槍,并且看制式,還是軍部統一軍官配槍。
“向我道歉,畢竟剛剛可是說,我被惡魔附身。如此惡毒的詛咒,如果我明天一早,突然死在床上,一定是這位主教的黑魔法殺的呐。”
一句話,讓周圍人大汗淋漓。
他們是對南風這個外來貴族,起了殺意。
暗殺,絕對是最好的手段。
現在?來這麼一句,擺明在說——我死了,你們就是最大嫌疑人,特别是這位主教。
回總督府的路上,南風明顯感受到,暗處有不少眼睛,在注視自己。
這是,盯上自己了。
枝蔓将一本本賬目擺整齊,強迫症的排齊。
推門而入,少年擡手,揉了揉蹭上來的紅玫瑰。
“幹得不錯。”
如果能發出聲音,玫瑰們此時此刻,一定在高興的嗷嗚亂叫,就像它們搖擺舞動的纖細枝蔓。
“楠楠,這東西,從何處拿來的?”
君澤在看完南風掃描而來的部分賬目後,一個視頻通話打來。
神色不好看,卻不是對着南風。
北區有問題,他是清楚的,幾百年下來,一旦家族在當地有超過一個世紀的駐紮,必定出事。
為此,他也有準備。
怎樣都沒想到,他家過去旅遊放松心情的小玫瑰,能發現如此罪證。
整個瑤光城,甚至附近不少城池都出了問題,還讓南風看到。
“玫瑰偷回來的。”
“好,在他們反應前……三天内我會下調令,楠楠回帝都,至于北區會有人去調查,瑤光城的宗教由卡斯蒂爾處理。”
“陛下,卡斯蒂爾,不一定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