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不應該,一定是被紙堆跟布料吸引了注意力,還好我有先見之明,做了個障眼法。
武曲在堵門前,特意從其它通道卷來很多廢料,堆積在走廊上,為的就是不讓幾個破櫃子顯得突兀。
當然,如果南風覺得廢料下面能藏人,那是最好。
南風确實覺得廢料很突兀,但,一一翻動還是算了。
好看修長的手,落在有厚厚灰塵的鐵皮櫃上。?
結實的手臂一揮,将鐵皮櫃直接往廢料堆上砸。
簡單粗暴,相信即便下面有人,皮糙肉厚的小夥伴們,也不會被砸死。
轟然巨響,别說隻有一牆之隔的武曲,一樓正在開開心心,聊着自己是怎麼被抓到的兩人,齊齊擡頭。
南哥,不會在拆家吧?
“二樓還有阿曲跟小秋吧?會不會有意外?”
“應該沒事,南哥手下有分寸……吧。”
梁楓拉長了最後一個字,遲疑不定。
沒有翻動,直接掀櫃子?
本來就在屋裡坐得大大咧咧的武曲,緊張左右看,瞅準那個破櫃子。
啥也不說,先上層保護。
砰!砰!砰!
走廊就擺了五個鐵皮櫃子,南風下手很快,刷刷四下,倒了一地。
一腳踩在櫃子之上,目光掃視。
難道,自己想多了?那個找不到的空間出入口,在另條走廊?
砰!
南風都轉身準備再去别處找找。
最後一個鐵皮櫃子,再也支持不住,轟然倒塌,壓在另一個櫃子之上,露出身後的陳舊鐵門。
“差點錯過咯。”
問,破舊得镂空的衣櫃裡,隐隐約約好像有個人影怎麼辦?
人還是假體?
不知覺得,南風想到了一個個恐怖故事。
精神病院裡,躲藏起來的精神病人久久不願離開,他們潛伏在其中,在他們的世界裡享受他們的嗜血‘正常’;
被抓入精神病院裡的正常人,他們遭受到非人的折磨、殘忍的實驗,化作厲鬼……
靠,這個世界沒有鬼,不能瞎想。
自我安慰歸自我安慰,南風還是操起還算結實的椅子,大步走向衣櫃。
嘎吱作響的門,本就承受了不該承受的開合。
南風一拉,隻覺手中一重,門直接被他扯了下來。
“woc!南哥,冷靜點,找不到人就找不到人,咱不能打人。”
南風還沒來得及丢門,櫃子裡的武曲下意識往後一跳,身子緊緊貼上櫃壁。
好吓人!
五大三粗的武曲,此刻像隻受到驚吓的小兔子。
“抓到你咯,阿曲。”
幽暗的環境,一點點光亮還是南風手中朝天花闆打的手電筒。
少年好看的臉龐,三分之二藏在黑暗中,隻露出帶着微笑的嘴角。
“人皮鬼啊!”
葉新、梁楓聽到樓上的慘叫,與重物連續兩次落地的聲音,連忙往上沖,二樓樓梯才到,就見武曲老老實實跟在南風身後,從狹窄的走廊中走出。
“怎麼了?”
“問阿曲。突然說我是披着人皮的鬼,那櫃子本就不結實,好家夥,一跳,我差點跟着一起遭殃。”
被南風丢鍋,武曲立刻跳腳。
牽扯到頭上被破碎衣櫃木闆砸傷的腦袋,頓時捂着頭,吃呀咧嘴的辯解。
“明明是南哥你吓唬人。”
“是是是,我不應該吓唬你。”
瞧武曲一身狼狽,腦袋上的大腫包,南風哄孩子般,拉長了尾音,哄着。
确認武曲沒啥大事,葉新看了看光腦上的倒計時,頓時急了。
“南哥,還有二十七分鐘,快點快點,阿曲我們照顧着。”
能不着急嗎?
南哥不能輸給江小七那個混蛋玩意。
重新回到地下室,南風逛了一圈,還是感覺藍色鐵皮箱不對勁。
拍了拍鐵皮箱的蓋子,南風伸手打算推動,發現箱子出奇的重,紋絲不動。
不對,阿曲都能找個櫃子堵門,箱子上鎖……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走到鐵皮箱的側面,南風用一扯,在鐵皮金屬的扭曲下,側面如蓋子般被打開,一顆腦袋探出。
“嘻嘻,南哥終于找到我了。”
“你們真行呀,又是堵門又是上鎖。”
南風伸手,拉着金祿從鐵皮箱裡出來。
“阿新幫我們堵的門、上的鎖,南哥懷疑了這箱子兩次,為什麼?”
“它顔色太顯眼。”
“唉,好吧好吧!我還想着能燈下黑。南哥快點,還有二十分鐘,小七、小秋可還藏着。”
真是一群團結友愛的好兄弟,有難定要一起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