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秒鐘計算好帝國現在的時間,君澤好看的眉輕輕一挑,饒有興趣的點開視頻。
完全沒注意到,自己下手點擊播放的手速,看得對面的黑桃陛下,眉眼跟着一跳,湛藍色的眸裡滿是好奇與打量。
亮堂的餐廳,通過隐隐約約能看到的環境建築,應該是自己去過的一家餐廳。
鏡頭調整,君澤耐心等待,很快,就見一張桌子上,自己心心念念的小玫瑰,正靠着一根人形柱子,搖擺身姿。
騎士長想象中的皇帝陛下吃醋生氣什麼的,一點都沒發生。
江小七絕對是扮演筆直柱子的好對象,而南風是真的紳士有禮,除了搭在對方肩膀上的手,全程看似親密的動作,都隔至少一個拳頭的距離。
不然,君澤給考慮,江小七作為自家楠楠的丈夫,到底有沒有優勢跟可取之處。
忽略君澤都不去思考的東西,碧綠色的眸子,被那道纖細的身影,牢牢吸引。
挺直的腰背和均稱的身材,姿态自然而帶有魅力,他的步伐輕盈而矯健,如同翩翩起舞的仙鶴,每一步都散發着自信、穩定的力量。
随着一個轉身,一個後仰動作,展露出肌肉緊棚的修長脖頸,像雕塑般完美,線條流暢而有力。
喉結上下滾動,碧綠色眸裡是閃爍的溢彩。
“你的地盤,有顔料嗎?”
看了整整三遍,君澤将視頻保存下來,起身,語氣沒了以往的沉穩緩慢。
黑桃歪了歪腦袋,驚奇瞧着如此不對勁的君澤。
他自認不是個好奇心極強的人,但到底是什麼視頻能讓君澤立刻有了創作的想法?瞧模樣,人已經在發瘋邊緣左右橫跳。
就在君澤等得不耐煩,準備離開這世界時,連忙出聲。
“自然是有,我給你帶路。”
色彩以金色和溫暖的色調為主,中心的明亮光環象征時間核心,而周圍柔和的光暈則增強了畫面的動感。
大筆落下,眸中滿是紅光的男人,興奮揮舞,相近的暖色鋪開背景。
什麼地方?金色為主,難道是新生的副本世界?
看到君澤用上如此陽光明媚的顔色,也看過君澤畫作的黑桃,心中有所猜測。
風景畫無疑!
人物?怎麼可能!
沒錯,君澤的人物畫作,那都是上萬大型狩獵現場,或者攻占新世界的戰場,才能讓這位天穹頭号畫家有靈感。
今天這種,小型聚會,絕不可能讓君澤突然有如此靈感。?
就在黑桃若有所思,謝佩無所謂的喝酒旁觀時,君澤開始從大筆換小筆。
簡單的線條,勾勒出一道身影。
時間的金光中,少年身着薄紗希臘式長袍,踩着暖色陽光金球,仿佛在演繹一段神秘的舞蹈。
若隐若現的他,姿态優雅而神秘,身形伴随金色背景交織起舞,給人夢幻般的視覺沖擊。
都說君澤陛下的畫,有種吸人魂魄的力量,勾得人,自己走入畫中。
黑桃一向不喜歡這種……沒點實用價值的藝術品,可他還是被眼前快速創作的畫卷,深深吸引。??
那是個時間定格,陽光落在身上,詩意浪漫的世界,讓人沉醉于翩翩起舞的少年。
他的面容看不清晰,黑桃卻覺得,那定是位,漂亮到連陽光都黯然失色的美人。
不知過了多久,君澤放下手中畫筆,不在乎已經僵硬麻痹的手臂,更不在乎後腿撞翻的一個個顔料盤。
碧綠色的眸子,死死盯着畫作上翩翩起舞少年。
聖潔如驕傲的天使,若隐若現的白紗之下,可見少年輪廓如藝術品般的身材。
咧開嘴,沾滿各色顔料的手,蓋上自己的臉,掩蓋住眼中的狂熱與瘋狂。
“哈哈哈哈哈!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我的楠楠,就應該停止在時間長河之中,永遠保持那張讓人心生無窮欲望的臉龐。
我的玫瑰,就應該永遠生活在金色的陽光之下,金光璀璨,絢麗奪目。
知道君澤是個瘋子,是一回事!
可這次瘋,怎麼感覺是真的瘋。
謝佩看向黑桃,喝得有點高,臉頰通紅,眼角帶着绯紅,金綠色的眸子眨呀眨。
君澤瘋了?
黑桃微微搖頭,回以一個莫名其妙的目光。
你們才是流着統一血脈的一家人,謝邀,你們一家瘋子,别問我,我也不知道。
“看來他又想明白什麼了,咱别管,撤啦撤啦。”
一身血迹的紅瘋子,悄摸摸溜進來。
與家裡人截然不同的紅色眸子,瞧了眼那副陽光明媚的畫作,雖好奇,卻還是拉上自家丈夫,跑路。
紅瘋子是瘋,但她還知道一個道理——自己現在還不想死。
君澤很明顯陷入自己的世界,這時候誰敢去打擾,或者把那幅畫毀了。
她能保證,你将獲得一個能追殺出上萬個世界的暴君陛下,不把你殺上百次,這位都不會消氣。
“君澤呢?”
遲到大半天,白鷹迎面見到三個家夥,就是沒見自家老弟。
“瘋了。”
謝佩指了指畫室方向,誇張的揮舞雙臂,試圖比劃出君澤發瘋的動作。
“殺瘋了?”
“不是。”紅瘋子搖頭,否認白鷹的猜測。“腦子一抽,或者是家族隐藏的疾病,突然爆發。”
還殺瘋了?今天君澤就沒殺幾隻獵物,鬼知道君澤今天傻乎乎走神在幹什麼。
年輕人啊,說瘋就瘋了。
一點征兆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