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拟遊戲裡,南風可沒有那種被碾壓的感覺。
剛剛交手,明顯能感覺到,君澤無論是力氣、速度、反應都在自己之上,有種成年男人欺負未成年小朋友的視覺感。
白皙的肌膚,印着明顯的紅。
君澤握住少年纖細的手腕。
“痛?”
“陛下的手勁好大。”
“阿黎,去叫曆醫生。”
“唉。”南風拉着君澤,對騎士長搖搖頭。“緩緩就好,又不是骨折錯位,沒必要叫醫生。”
都什麼跟什麼嘛。
這跟娛樂圈裡,那些手指被劃了一下,就大吵大鬧去醫院的小鮮肉有什麼區别,到醫院,傷口都愈合好不好。
“我力氣大,怕傷到楠楠的骨頭。”
懸浮車快速往前飛馳,掠過成片森林、雪地,直到中午十二點,停止在一片以黑色為主的建築群落前。
馬車早早等候于此,騎士長從駕駛室走出,明顯一愣。
而南風,正好擡手,歪歪腦袋,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騎士長垂首,悄無聲息離開懸浮車,去外面囑咐親衛。
身後,皇帝陛下靠着少年的肩膀,緊閉雙目,陷入甜美的夢鄉,似美夢太過真實,嘴角微微帶上抹笑。
中午一點,就在外面無數貴族等得焦躁不安時,陽光從車窗撒入,落在君澤與南風身上。
“楠楠。”
低沉的嗓音在耳旁炸響,熱得南風耳朵通紅。
陛下的嗓音,是真的蠱惑人心。
肩膀一輕,南風下意識動了動僵硬的肩。
今早,他就注意到陛下,那有些明顯的黑眼圈。
“陛下昨晚,未睡?”
“嗯,謝謝楠楠。”
君澤不以為意的應上一聲,擡手給南風揉揉肩膀。
南風心中一沉,對于陛下竟有了幾分憐惜之意。
父母忌日,卻還要撐起偌大的帝國,連個述說的人都沒有。
薄唇微抿,少年僵硬的轉換話題。
“陛下,這裡是哪裡?”
順着少年的目光,君澤方才看到車外的城門。
“原來已經到了。這裡是諾克特恩城,歌曲旋律之鄉,旁晚有場音樂會,想楠楠陪我。”
“來都來了,自然給陪陛下。”
相伴下車。
君澤一眼瞧見,成群結隊在城門口恭候的貴族,二十多人,各個衣着華貴,恨不得把最昂貴的寶石都帶上。
右手置于左胸,單膝下跪。
不愧是皇帝陛下,出行規格真高。
南風在帝都這段時間,可沒白待,至少能通過一些徽章的邊緣花紋,認出五大爵位的區别。
這座城池裡,五名伯爵全部到現場迎接陛下,規模能不大?
君澤微皺眉,拉過南風的手腕,略過一群跪地的人,徑直上馬車。
“陛下,他們……”
“乖,吃些糕點。”
揉了把少年的頭,君澤側頭,騎士長已靠近。
低低的聲音,細小到明明是同一車廂内,南風卻聽不清任何一個字。
啊,陛下這是不讓自己聽?
騎士長躬身,退出馬車。
待陛下帶着南風閣下離開,騎士長臉上的恭敬蕩然全無,換上冷漠與嚴肅,轉身對上茫然四顧的貴族。
“陛下有旨,今日天氣格外明朗,閣下們便站于此地,直至鐘樓響起。”
換個難聽點的說法——你們不是喜歡站着嗎?那就從現在站到下午六點半,好好站,站個夠。
曆年陛下來,要你們這些貴族陪行,那都是提前三天發出邀請函。
今年陛下想讓南風閣下單獨陪着,連邀請函都沒發來,你們倒好,沒邀請函還特意跑來陛下面前刷存在感。
真以為,陛下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
屋頂裝飾采用陶瓷制成的紫、白色鸢尾花,每根立柱頂端都飾有圓盤狀的柱頭,浮雕着如鮮花般盛開的孔雀尾羽圖案。
音樂廳整體采用自然光線,除了舞台兩側的超大彩繪玻璃窗,還有巨大的彩色玻璃穹頂。
穹頂鑲嵌着五彩缤紛的鮮花和幾何圖形,伴随着周圍的冷色調,逐漸向中心的暖色調過度,從中部開始向下突出,形成一個外寬裡窄的自然水滴形狀,仿佛是由陽光推擠而成。
走入音樂廳二樓的最大包間,南風好奇張望,對那漂亮的穹頂,一個勁瞅。
被鸢尾花包圍的天穹穹頂,層層疊疊,百合、鈴蘭花、繡球花、白玉蘭……南風隻認出一點點,其餘花卉他根本見都沒見過。
“這座音樂廳是我母後設計而成,好奇天穹頂?”
“很好看,陛下的母親很厲害。上面有好多花,我都沒見過。”
确實厲害
帝都的地标建築物——鐘樓,現在還有座美輪美奂的音樂廳,那位曆史書上的鈴蘭王後。
南風都懷疑,此人真實身份是不是建築設計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