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搖搖頭,找了個借口。
“許久未回到堡壘,我并沒有接到任務,此行是回去結束上次任務。”
隊長露出了解的神情。
還處于上次的長期任務中,自然接不到前兩天新發布的任務。
不愧是年輕有為的大佬,年紀輕輕就能接深入無脊之地的長期任務。
通過隊長的講解,南風好看的眉微微皺起,修長的手指不自覺的敲打大腿。
按照時間,突然死亡的773号母蟲是自己殺的,而母蟲突然暴動的時間,則是自己第二次對上藍皮母蟲後半小時。
該死,所以這場暴動是我引起的?
再想想,這段時間自己一露面,就能撞上成片成片的蟲族,特别是他們一見到自己,就不要命的往上撲。
想扶額,他這是被藍皮母蟲惦記上了?
重生的規則,看來需要補充一點。
規則二:重生後,之前接觸的人會徹底忘記自己,但所發生的事情不會有所改變,隻限定于人類,蟲族除外。
思緒收斂,南風怕自己再想下去,給氣得連夜去殺藍皮母蟲。
他跟這隻母蟲的仇,這下徹底結大了。
感情他後面死了這麼多次,都有這隻母蟲的功勞。
很好,非常好!
同行一天半,南風在準備到達隊長他們的目的地還有十公裡處,分道揚镳。
雖然都是要過去,但雙方目的不一緻,而且待久了,南風怕自己這個黑戶露洩。
站在制高點,南風頂着烈日,盤膝而坐,目光死死盯着下方擁擠不堪的蟲族,各色各樣,各種類型,足矣召開一場蟲族種類辨認會。
不知是高溫曬得人心煩,還是下面蟲族數得心煩,南風往後一倒,讓背部與灼熱的地面貼合。
這麼多蟲族,根本進不去。
如果是遊戲,南風可以放風筝,一批一批殺,但問題是這裡不是遊戲,更加不知道每一個母巢中有多少蟲族。
說不定他一個人殺,都沒有人家母蟲生得快。
“要是來顆核彈就好了。”
郁悶中,南風給自己用風藤羊編了個帽子,頂着新帽子,繞着這片區域走上一圈。
三天後,南風悲催發現,母蟲暴動的範圍很大。而藍皮母蟲的巢穴位置,雖在邊緣地帶,但直線進入也有将近十公裡。
謝邀,這十公裡被蟲族堆得水洩不通,不管白天還是黑夜,真就是二十四小時在崗,毫無機會可言。
辦法有兩個:
一、南風在附近躲着蟲族,等待母蟲消停下來,蟲族少些,自己再潛入;
二、自殺,賭運氣,說不定哪一次重生點就正好在藍皮母蟲的巢穴附近。
運氣什麼的,南風自認在無脊之地裡,根本不存在。即便再不滿,也隻能遠離蟲族,在終河河畔止步。
算着時日,已過兩日。
南風殺了幾隻跑到偏僻角落的蟲族,竟還是覺得心頭悶得慌,手中匕首一轉,收鞘,擡腳就往蟲族的腦袋上踩。
堵路,叫你們堵路。
直至無物可踢,南風雙手插兜,直往落腳點走。
鞋子上沾污,着實難受得緊。
架起的吊鍋内,魚肉将湯煮得奶白奶白,南風将作戰服支在一旁烤幹,隻身披着白色錦繡暗紋襯衫,坐在河畔邊,穿着作戰靴的腳伸在水中,任由河水沖洗。
洗鞋子什麼的,他不會,但拿水沖沖,還是可以。
危機感從脊梁直通天靈蓋,南風下意識往河中倒下,避開伸出想要鎖喉的壯實手臂。
擡手一劃,成片河水直往襲擊者的臉上拍。
人?
雙腳在光滑的石子上站穩,南風手摸上綁在大腿一側的手槍,隻覺手背一痛一灼,一顆子彈擦着肌膚射入水中,帶起一片小水花。
忍着手背上的傷口,南風還是打算拿槍防身。
咻!
第二顆子彈從很遠的地方飛射而來,擦着南風的臉頰而過。
這一下,算是徹底明白,不容許他拿武器防身。
“再動,下回射中的就是你的腦袋。”
本打算近身擒住南風的男人,抹掉滿臉的河水,出聲警告。
“你們什麼人?”
“舉起雙手,走上來。”
男人根本不理會南風的詢問,擡起手槍,指向南風的腦殼。
隻要對方有所異動,兩顆子彈立刻就能拿了他的頭顱。
舌尖頂住上颚,南風上下打量男人。
黑色的作戰服,已經說明此人是軍部中人。
“軍部?我也是軍部的人,為何對我使槍?”
面闆确認此人真是軍部身份,南風暗自松了口氣,大大方方舉起雙手,一派沉穩冷靜的模樣,擡起濕漉漉的褲管子,大步走上河岸。
緊趕忙趕,三個士兵從山丘另一側繞來,想要看看他們盯上的人形蟲族,畢竟還真沒有身形如此漂亮的蟲族。
陽光照得湖面七彩斑斓,灑落在少年身上,好似鍍上一層金光。
濕哒哒的襯衫與黑褲,緊緊貼敷在少年纖細的身姿上,勾勒出極為柔美的身段,再瞧那張帶着自信笑容的臉龐,頓時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