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跟我有什麼關系?”
陳斯言冰着臉重複了一遍她的話,冷笑出聲,“那我也不知道,半夜給我發暧昧消息的人究竟是誰。”
他單手扣住她的雙手舉過頭頂,另一隻手扣住她的腰,把她整個人控制在了牆上。
他的手掌灼熱,盯着她的目光同樣灼熱。
明明是一個如此帶着侵略性的動作,許語笙卻沒有半點不适。
被藥物稍微抑制住的欲望,在此時此刻又重新被勾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單純對他這個人有了反應,但是渴膚症又發作了。
總之此時的許語笙看着他的喉結随着他性感的嗓音滾動,忽然難以抑制地吞咽了一下。
“是你先說想讓我親你,現在又怕了,嗯?”
陳斯言眼尾猩紅,抓住她的手倏地收緊,俯身吻了過去。
他的唇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許語笙沒有任何閃躲的意思,而是閉上了眼。
等待他的吻。
隻不過并未等到,他的唇毫無預兆地懸停在距離她僅僅不到兩厘米的地方。
許語笙疑惑地睜眼,怎麼不親了?
陳斯言卻在這個關頭松開了她的手,往後退了幾步。
“我知道你不願意,我不強迫你。”
他低頭把自己淩亂的上衣褶皺撫平,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那副失控的樣子,又恢複了平靜。
許語笙霎時愣在原地,困惑地看着他。
我不願意?我什麼時候不願意了!
你請不要随便亂揣測我的内心想法,猜又猜不對。
“陳斯言,誰說我不願意……”許語笙兩步追上前去,伸手拽住他,他還沒反應過來時,一雙手已經輕輕摸上他的喉結。
他們在一起已經很多年,陳斯言知道她輕摸自己喉結的這個動作代表了什麼。
她在對他釋放出一個暧昧信号。
陳斯言看着她緩緩靠近自己,他往後撤兩步,不可避免地跌坐在床上,待他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跨坐在了他的雙腿之上。
他盯着她,眸色逐漸變得幽深,太陽穴更是控制不住地砰砰直跳。
在她動亂的小手摸上他的腰帶時,他咬着牙關,伸手握着了她的手腕,幾乎是咬牙切齒道,“許語笙,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想睡你,看不出來?”許語笙沒有耐心,掙脫住她的鉗制,要伸手去扯他的衣服。
“我再提醒你一遍,我們已經分手了。”陳斯言手下一個用力,把她從自己身上拉了下來,他也從床上起身,跟她拉開了距離。
他就這麼站在床邊,低頭看着被摔在床上的許語笙,淡聲道,
“許語笙,在你想做那事之前,要不要想一想,我們這個身份究竟合不合适?”
許語笙躺在床上,看着他一副要跟她劃清界限的冷淡模樣,心中有些不爽。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倒顯得她剛才主動貼上去的樣子,是在用熱臉貼他的冷屁股一樣。
許語笙氣得胸腔起伏,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毫不留情戳穿,“陳斯言,你其實也想見我吧,不然怎麼可能連夜坐飛機趕過來?”
他們都已經是成年人了,他連夜趕過來找她,總不可能是想要和她在酒店玩鬥地主。
她從床上坐起來,把淩亂的發絲攏在耳後,“你想見我,我也想親你,正好我們互相配合,也能夠算得上是一箭雙雕。”
陳斯言一雙眼落在她身上,眼神帶着複雜的意味。
他不确定她的這番話和動作究竟是什麼意思,讓他有種她還喜歡他、舍不得他的感覺。
但是他依舊有些不爽。
不管怎麼說,她都已經跟他分手,她跟一個已經分手的前男友,就沒有一點防備與界限?
還是說,她并沒有把他當成一個愛人,隻不過是想要的時候勾勾手指,把他吸引過去玩一玩,玩夠了又一腳離開?
陳斯言又暗自腦補了一些有的沒的,臉色一瞬間發冷。
“許語笙。”
“你把我當什麼了?好歹……”
好歹他得有一個合适的身份。
許語笙已經沒興緻了,她身體病了,有點累,本來在剛才兩人相擁進酒店時,兩人之間還有幾分暧昧、随時都要擦槍走火的感覺,此時此刻已經消失了大半。
她隻覺得有些沒趣。
怎麼跟她想像得有些不太一樣?他不應該是把她扣住,強吻她……
奈何她的确高估了他。
也是,陳斯言就是一個過分正經的人,雖然偶爾會失控,本質上還是一個循規蹈矩的壞學生。
當初兩人剛在一起那會兒,她蜻蜓點水般地主動吻了吻他的嘴角,他都能夠害羞得全臉通紅。
此時在兩人已經分手,關系不清不白的情況下,又怎麼可能做出太越矩的行為。
許語笙閉了閉眼,不過現在她也不是很想了。
她穿着深v性感連衣裙,在他面前站着,又主動了幾次,而他都不為所動,依舊能夠冷靜自持。
一時之間她都分不清,他究竟是自持力太強,還是說壓根不行。
她也倦了,“那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不行就别在她面前晃,十分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