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霄覺得他是越來越喜歡她了,他依舊堅持不懈地在門口喊,“姐姐,我還是帶你去醫院吧……”
許語笙本來就生病難受,門口還有個人不停喊她,更是吵得她的腦殼疼。
真是造孽啊,有時候人太受歡迎,桃花太多好像也并不是個事兒。
許語笙沉默着倒水喝藥,隻當沒聽見門口的男人在嚎,躺在床上莫名覺得更難受了。
退燒藥感冒藥都已經吃進了肚子裡,怎麼感覺自己的身體更燥熱了。
不僅如此,身體莫名的還有一些癢。
“嗚……”
許語笙實在是控制不住,有些難受地嗚咽一聲,弓着身體,在床上翻來覆去地難受。
她把自己整個人蜷縮起來,緊緊抱着自己,企圖用這種方式來緩解自己的難受。
實在是太多不對勁了。
發燒也不應該是這樣才對。
許語笙心中猜測,難不成不僅僅是發燒那麼簡單,而是那個所謂的渴膚症又犯病了?
真是難受得有些離譜。
為什麼她會有這種病啊。
許語笙強迫自己閉上眼睛,洗腦自己睡着,可完全沒有半點兒效果。
她翻身下床,打開門,二話不說拉起闵霄的手。
企圖通過皮膚接觸緩解身體的難受。
上一秒還在門口一口一個“姐姐”地吵的闵霄,突然之間被拉住了手,頓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甚至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迅速竄紅。
闵霄做男模的那些日子,别說和女人牽牽小手,就算是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
可是他卻從拉屎沒有像現在這樣有感覺。
闵霄喉嚨翻滾,有些受寵若驚,“姐姐你這是?”
許語笙牽上他的手,閉眼感受。
身體的燥熱沒有半分消退。
她不禁有些疑惑,怎麼跟闵霄接觸沒用?
那為什麼上次犯病的時候,和陳斯言有身體接觸的時候,就可以有緩解效果?
難不成這個病還能有指定對象?
許語笙不禁有些生氣,她煩躁地甩掉闵霄的手,摁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無比難受地說,“送我去醫院。”
還是直接去就醫吧,否則她不能确保會不會被這個該死的病給折磨死。
闵霄自然隻當她是發燒撐不住了,沒有多問,充當合格的護花使者帶她去醫院。
許語笙沒想過自己剛回南清的第一個夜晚,竟然是在醫院複過的。
打了點滴。
卻半點兒沒緩解渴膚症發作帶來的難受。
她咬着下唇,終于控制不住,抖着手給陳斯言發信息——
「陳斯言,你在哪兒?」
「出來親個嘴。」
此時此刻,什麼面子啊什麼的,都并不是很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她難受,想要個人幫忙。更何況她本來就想過要回頭找他複合,隻不過這個病給了她一個很好的借口。
信息發送出去之後,許語笙才後知後覺,自己好像是病壞腦子了。
她在南清。
而他在北京。
現在夜深了,連夜飛機都要飛五個小時。
等他趕過來,她說不定都已經可以疼死在醫院了,還不如待會兒打完退燒針去找專門的醫生解決還快一點。
許語笙正猶豫要不要删除發送出去的消息時,卻沒想到陳斯言竟然在這個點秒回信息。
陳斯言:「你什麼意思?」
他秒回消息,倒是讓她有些驚訝。
不知是否是久别實在有些想他了,還是說這個病的驅使,她大膽又實誠地回複:「就字面意思。」
陳斯言緩緩扣了一個問号:「?」
這個問号把她給問不會了。
她的幾秒鐘沉默,陳斯言更覺得她是在耍自己。
他在醫院裡整整住院兩天,出院後一直關注她的動态,看着她的定位去了南清,瞬間慌了。
想去找她,卻不敢。
之前那樣控制不住發瘋把她一次次抓回來,甚至鎖她在身邊一周,是他脫軌了。
再去纏着她,隻怕她會厭惡自己。
陳斯言複工後第一天,心情很差,工作也總是在分神,整個人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可她倒好,在這個關頭又對他發一些暧昧不清的短信。
甚至……甚至發完之後又不理他了。
把他當猴耍呢?
陳斯言摁鍵盤要摁冒火:
「你到底什麼意思?」
「你是瘋了?需要我提醒你嗎,我們已經分手了,是你甩的我。」
面對他的質問,許語笙腦海裡突然閃現一句台詞——
“你都已經分手了,可嘴巴還會親人,真是可怕得很。”
許語笙:“……”
好像這确實有些不太道德,她回複:「那算了。」
而後直接鎖上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