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真的很餓,如果讓他在餓着和雄蜂的蜜之間選擇,實際上也不是不能吃。
在薛欽海踏着軍靴邁入醫療室的時候,陸安行完禮之後便逃之夭夭。
林原擡起頭看向高大俊美的雄蟲,他知道自己隻能接受對方的哺蜜。
好在他也是蜂族,對于吞下哺蜜管,已經得心應手。
薛欽海摘下手套,先去衛生間漱口之後才回來,擡起膝蓋将椅子上的弱小少年禁锢的更加徹底,他低下頭林原能嗅到他薄荷味的漱口水味道,還有雄蜂的信息素味道。
緊張的抿着唇,林原想着早點吃完早點結束,于是磕磕絆絆的去吻雄蜂的唇,薛欽海眼裡帶着點笑意,安撫着懷裡着急的少年,張開嘴讓他去尋找哺蜜管。
着急的動作讓薛欽海過于高挺的鼻梁撞在了林原的鼻尖,少年眼眶一紅,想要退縮,薛欽海一隻手按住對方的想要逃走的頭顱,調整着側過臉,将少年的舌尖吞的更深,引導着對方找到口腔中散發着甜味的哺蜜管。
從前林原隻吃過普通士兵的釀的蜜,和他們喜歡的花似乎有關,但實際上也分辨不出來什麼氣味,吞進胃裡也不過是粘稠的糖水。
薛欽海的味道不同,在熟悉了對方口腔裡的薄荷漱口水的味道之後還有一股味道,是玫瑰濃郁而甜美的芬芳鑽入鼻腔,仿佛唇齒間都沾染了玫瑰花瓣的馥郁。
刺激的林原吻住他想要獲得蜜水,薛欽海指尖控制不住的握住椅子的邊緣,即便他是雄蜂也從來沒有這樣哺育過幼蜂,畢竟他是作為指揮官畢業又不是育幼蜂。
被柔軟的舌尖一遍遍翻找着口腔裡的軟肉的感覺對他來說也太過火了。癢意折磨着大腦,薛欽海渾身的肌肉都繃緊起來,他想着,這也太折磨了,小朋友怎麼還沒找到哺蜜管。
克制不住的深呼吸胸膛肌肉起伏着,薛欽海擡起舌尖引導着對方找到藏在深處的哺蜜管,林原終于用齒尖咬住了,薛欽海卻疼的倒抽一口涼氣。
他在戰場上和其他種族戰鬥的時刻也不會傷到藏在口腔内壁的哺蜜管,這樣脆弱的被分配到内髒的器官被尖利的牙齒咬着讓薛欽海難以忍受。
對于薛欽海來說哺育雌性還是更加重要,于是他克制着讓林原咬着,放開自己的蜜腔,玫瑰味道的清甜蜜水一點點的流出,少年貪婪的吃下去的每一次吞咽都帶着愉悅的滿足感。
蜜水順着舌尖緩緩滑下,蜂蜜的甘甜瞬間在口腔中彌漫開來,像溫柔的綢緞輕撫着味蕾,玫瑰的酸澀如同樂章中的變奏讓口感更加立體。
被但是這樣的速度太慢了,他也沒辦法直接将蜜灌入對方的胃,隻好硬生生按下對方的腰,稍微用力,林原明白了他的想法。
溫熱粘稠的蜜從雄蜂的蜜腔被吃下去,速度快了很多,林原又感受到曾經那種用不上吞咽就被灌滿的感受。
薛欽海有點迷戀上這樣供養的感覺,一點點的讓雌蟲的胃填滿,基因裡渴望被蟲母需要的願望逐漸滿足,也怪不得之前有雄蜂在夜場隻為了讓林原吃下他們的蜜。
十分鐘後,過于粘稠的蜜水在他們口腔之間,兩人的鼻尖都被玫瑰的香味填滿。
林原終于回過神,他推拒着和薛欽海分開,唾液和蜜水混合着拉出一根銀絲在舌尖依舊和對方的哺蜜管相連,随着距離的分開斷裂落下。
吃完蜜林原的臉色好多了,但是薛欽海粗喘着氣息,舌尖下的哺蜜管幾乎收不回去還露出一點嫣紅的管口,上面帶着齒痕,那是林原咬出來的。
雄蜂閉上口腔吞咽了一下,之後含糊的開口。“小朋友,下次還是對我溫柔一點吧,這種地方咬壞了可是要疼好久的。”
林原有些尴尬的紅着臉,他很餓,又沒吃過高級蟲族的蜜,有些着急了甚至用上了牙齒去啃咬。
“對……對不起。”林原有些低頭,帶着繭的指尖捧起他的臉。
“沒關系,你要是嬌縱一點就更好了,不用為這種事情道歉,或者說被你咬壞哺蜜管反而是我的榮幸。”
薛欽海心軟的捧着少年柔軟的臉頰,明明疼的是自己,他卻覺得對方可憐極了。
高大的雄蜂低頭繼續吻了吻少年嫣紅的唇瓣,能從裡面嗅出自己玫瑰花蜜的味道,讓薛欽海的占有欲滿足了很多。
“吃的飽一點,小朋友,你的卵長得不是很好。”
“我叫林原,你叫我名字就好了。”一直被叫小朋友就好像他還沒成年一樣。
“好,原原,乖孩子。”說着薛欽海拿起旁邊櫃子裡的營養劑繼續吞下去,然後接滿一杯水喝下。
“那個,那個很難喝。”林原抿着唇抗議道,那種帶着奇怪氣味的粘稠液體太詭異了。
薛欽海笑了笑,臉上的線條不再那麼剛硬“是啊,就連我們蜂族士兵也不吃這東西。”
“你們吃什麼?”林原好奇擡頭。
“模拟花粉,還有一些異族的肉。抱歉,這裡離教廷實在是太遠了,有限的條件下我們就沒辦法考慮味道和适口性。”吞下營養劑的薛欽海面不改色的繼續和林原閑談。
“你的蜜很甜,是玫瑰味的,我覺得很好。”
林原擡起頭望着金發的雄蟲。
“喜歡就好,因為我偏愛吃玫瑰味的模拟花粉,所以釀的蜜也是玫瑰味的。”
林原好奇的擡頭,他也是蜂族的想要了解更多關于蜂族的事情。
薛欽海面對少年好奇的面容帶着笑意說道。
“好在我是蜂族的能将營養劑轉化成喜歡的蜜,要不然得怎麼哄你喝下這種東西。”
林原垂下眼睫,有些不滿的撇過頭,“就是,就是很難以下咽啊。”
薛欽海遞給林原一個新的終端,“會用嗎?”
林原拿走終端,在他給安霖發過消息之後,程酒就再也沒有讓他碰過聯絡設備。
“謝謝你。”
“别玩太晚。”薛欽海摸了摸少年的頭離開了。
林原輸入自己的聯絡賬号和密碼,映入眼簾的是密密麻麻的信息和上千次的撥打記錄。
全部都來自一個人——安霖。
“是你嗎?”
“你還活着?”
“林原,回答我。”
“秦教皇說他将你處理掉了,你還活着對不對?”
“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
“我不該那樣對你,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接電話,回複我好不好。”
“求你了林原,讓我知道你還活着。”
“求求你,理理我。”
緊接着是上千次的撥打記錄,從那天發過信息過後就撥打了上百次。
最後一條撥打記錄在今天中午,緊跟着一句。
“我會找到你的。”
林原渾身汗毛倒豎,他克制不住的加快喘息速度,冷汗流下。
安霖早晚會找到他的。
他會被安霖殺死嗎?還能繼續被他愛着嗎?
如果死亡能讓安霖繼續愛着他的話,林原想着他要回到安霖懷裡。
就像蟲族所有子民對于母親的幻想一樣,愛和死亡是并存的,他們終究會回歸蟲母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