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切還沒回話,反而是鳄間計助率先有了反應:“千切?是那個玻璃天才千切嗎?”
“啧……”千切動作一頓,臉不自然的撇開。
“喂,老哥,這家夥還在踢球哦!估計還忘不掉過去的榮耀吧哈哈哈哈哈!”
“在我看來吧,他的球員生涯已經結束了。老哥是這樣說的。”
兩人一同露出了極其猖狂的表情,下面一句話更是讓千切動作直接僵住。
“你那玻璃腿跑起來小心又壞掉!”
多麼刺耳……
他直接被晃過去了。
一聲哎喲,鳄間計助突然被撞倒在地,或者也算不上撞,就像撞到了鐵壁一樣來不及刹車,也沒有撼動攔他的人,于是就一個踉跄坐在地上了。
擡頭一看,是那個外國人,他的表情可稱不上友善,也沒有要扶他的意思,擱那一站對身處低位的他壓迫感可是實打實。
“講太多廢話的話,呼吸節奏會亂。”他說,語氣并不諷刺,是平靜的陳述事實,可就像幾巴掌直接呼在他臉上一樣火辣辣的疼。
什麼時候來的,這麼快,從前場全速沖過來不等待後方給機會進攻?瘋子嗎?
另一邊潔一個鏟球讓鳄間淳壹直接撲倒在地,球權也沒了。
一時半會不起來,還想等視頻助理裁判來判罰,結果沒想到規則上根本沒說不允許。
而本來,倫納多和潔二人就做好了犯規的準備。
倘若在正常球場上,潔肯定要被判犯規,但倫納多不會,他隻是路過,不過是鳄間計助撞到他身上自己摔倒了而他沒有反應罷了,他本身可沒有專門去撞他,說是被碰瓷了都有人信,所以倫納多根本不慌。
你說他無意嗎?怎麼可能?不過是經驗老道罷了。
潔世一拿到球馬上傳了出去,穩固了他們的進攻權,順帶着安撫千切的情緒。
鳄間兄弟爬起來後對視一眼,既然他們能這樣“犯規”,那他們兩個配合起來豈不是更适合這樣的手段?
“别擔心,他們碰不到你(的腿)。”倫納多慣是個嘴笨的,說不出潔一樣振奮人心的話,隻能從實際行動上讓他不用擔心自己的腿。
千切直接把到嘴邊的“真啰嗦,多管閑事”咽了回去,感覺,有點傷人。
畢竟是擠牙膏伸進嘴裡結果牙膏半路整個掉了,都能看半天的人啊。
可細想下來他們說白了都是為了赢球,感覺胸口有點氣悶,又不知道為什麼要氣悶。
“我不像你,沒有值得自豪的過去,可是我來這裡,是因為不想放棄足球。”這是潔。
而倫納多接到潔的傳球後,并沒有傳球,對他來說對面的防線跟紙糊的沒區别,他們似乎都以為會傳球給那個布靈布靈閃光一樣期盼傳球,且成名已久的“大腿”吉良涼介。
可是這可是利己主義的藍色監獄啊……
而他們,都是以進球為目的的——前鋒。
對于千切所有情緒的回應是,來自有着傷疤的左腳——暴力射門!
1:0
我隻在乎,我的雙腳現在是否有着進球的資格。
那個起腳後又馬不停蹄奔向球門為補射做準備的身影似乎在說——
跑起來!再跑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