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倫納多。”
“你腿上的傷……怎麼回事?”千切豹馬偏過頭,長發從膝上滑落,玫紅色的眼睛眨也不眨。
這好像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等等,腿傷?
潔立馬扭頭摁住倫納多要往他腿上瞧,語氣急迫:“受傷了嗎?怎麼不說?要趕緊去處理才對!”
倫納多當即眼神就空了,腦袋也一起空了:“沒有受傷,潔我沒有受傷。”
千切無奈地補充了一句:“洗浴室時注意到的,是舊傷,即使是疤都有點吓人了。”
潔放開了倫納多,得虧藍色監獄裡提供的是緊身衣,不然指定要把褲腳捋上去檢查一下。
怪不得潔操心,隻是對于足球運動員來說,雙腿,就是他們的另一條生命。
下意識摸了下左腿,倫納多反應過來了:“哦,你說這個嗎?”
其實根本不用問,他腿上就那麼一道疤。
身旁的兩人都有些目不轉睛的意味了,這沒什麼好瞞的。
“……被人打的,他們打斷了我的左腿和左手。”
兩人瞳孔地震,怕他們擔心,倫納多毫無知覺地繼續說道:“沒關系,我已經好了。”
“是我自己非要在中場休息的時候跑出去的,我害我的球隊輸了比賽,他們需要我,可我卻……”被抓住了機會。
“真的沒問題嗎?會不會有什麼不适?當時的醫生有說什麼嗎?”潔有些緊張。
倫納多搖搖頭,回憶道:“我處理傷口算晚的,醫生好像說過很嚴重。”
“他們下手很狠,從一開始他們就抱着廢了這孩子的想法動手的,完全恢複的概率不大。”白大褂的醫生遺憾地搖頭,對一個足球運動員的人生下了死亡判決書。
可隻有倫納多聽不懂。
那個時候的他啊,不敢擡頭看所有人的眼神,不是因為他們的同情與痛惜,隻是覺得犯錯了,讓球隊輸了這場至關重要的比賽,卻從未想過不再踢球。
他除了踢球,還能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