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題:無。)
佩托正襟危坐着,直視着面前的攝像頭,道:“大家好,歡迎收看紀錄片《紀念辛西娅·盧卡庫洛依》,在這個紀錄片中,我們将紀念辛西娅·盧卡庫洛依,她是一位偉大的人物,也是我的好友之一。我是佩托,這部紀錄片的主持人之一。”
詹姆士揮了揮手,說:“我是主持人兼午夜秀主持人,詹姆士。可惜我和盧卡庫洛依女士沒有攀上過關系。”
佩托念道:“傑出的數學家辛西娅·盧卡庫洛依多年前便已前往一個水草豐饒之地。在尊敬的演員漢弗萊·阿普比爵士離世後,他的自傳以及辛西娅女士的自傳均由他人負責發表——
盡管辛西娅的自傳早在多年前便已完成,但由于阿普比爵士當時尚未公開其同性戀身份,因此她的遺囑中規定,必須獲得阿普比爵士的同意方可發表她的自傳。”
詹姆士說:“因為兩人自傳的發表,我們對盧卡庫洛依女士的了解已經足夠豐富,豐富到足夠拍出一部紀錄片了。奇怪的是,盧卡庫洛依女士的自傳中大篇幅出現一個人的名字,這導緻我們不得不也大篇幅提到他的事迹——他就是阿普比。”
佩托道:“進入正題。辛西娅的父親與阿普比的父親是至交好友。鑒于阿普比一家計劃遷移至開普敦,辛西娅家庭因此也決定一同前往。”
詹姆士瞪大眼睛:“這确實是至交好友了。”
佩托道:“盡管兩家人關系緊密,但辛西娅與漢弗萊之間的關系在當時僅限于禮貌性的相識。”
詹姆士說:“辛西娅在她的自傳裡吐槽說,她完全無法理解漢弗萊為什麼每天都要玩小推車,覺得這哥們兒的生活簡直無聊透頂,就是在浪費寶貴的生命——是的,她用的是哥們。”
佩托轉過頭看着詹姆士道:“所以她那時還不喜歡漢弗萊吧?”
“誰知道呢,”詹姆士聳了聳肩,“阿普比家裡還有一對姐妹花,而辛西娅這邊則是獨生女——本來她是有個弟弟的,但命運弄人,小家夥沒能留下來。所以,辛西娅小時候就隻有這三個玩伴,可她卻覺得他們都不合她胃口。”
佩托道:“他們兩個的關系從上學後才肉眼可見轉好。因為漢弗萊的父親,他上的第一所學校是女子學校,當時他和辛西娅正好是同桌。”
詹姆士反駁說:“關系好嗎?也不盡然。比如一次,漢弗萊在他的自傳裡寫道,因為生病錯過了當自己最愛的老師花童的機會,感覺就像是世界末日來了,可辛西娅完全不能理解這種感受。但她還是安慰了漢弗萊——也隻是她覺得她在安慰吧。因為在漢弗萊的回憶錄中,她的話語反而讓他感覺更加絕望了。”
佩托道:“好吧。後來,在辛西娅的父親不幸離世之後,她的母親選擇再婚,并遷居倫敦。這一變故導緻辛西娅與漢弗萊的軌迹發生分離。盡管兩人仍舊保持通信往來,但漢弗萊在信件中僅對轉學至一所基督教學校的情況進行了籠統叙述,并未涉及他遭受多次體罰或對男性産生情感的私密經曆。與此同時,辛西娅在通信中詳盡地叙述了她的中學生活經曆,并透露了她的繼父對于她繼續進行高等教育持保留态度。”
詹姆士拿着手卡,說:“我可以跟你打包票,辛西娅對漢弗萊已經産生朦胧的好感了——這可是她自己在回憶錄裡親筆寫的!不過,讓我們來看看這時候的漢弗萊是怎麼想的吧——哎! 他隻把辛西娅當成了普通朋友,要是辛西娅不經常給他寫信,他可能根本就想不起要給她寄封信,就像是那種‘如果你不找我,我就絕不找你’的關系。”
佩托道:“邊克服着父親的反對,辛西娅成功獲得了劍橋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不久後,她回到開普敦,并以一種含蓄的方式向漢弗萊傳達了她的情感,雙方都對此有所理解。然而,漢弗萊通過透露自己的性取向拒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