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可真是小!”辛西娅感慨完，說了句“失陪”就出去了。

……

辛西娅一回家，就看見坐在客廳發呆的漢皮，他一聽到門鎖插入鑰匙後打開的聲音，就連忙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過來，一把拿過辛西娅遞來的挎包，把它放到了茶幾上，然後等着她換鞋。

“坐。”漢弗萊指了指沙發另一側，見她坐下了，連忙問：“你和哈克認識?我怎麼不知道!”

“對，”辛西娅說，“我記得我還和你提過一句。”

“嗯——”漢弗萊緊鎖眉頭，發出拖長的語調，然後重新看向她：“什麼時候?”

“當時你提了一句，你新輔佐的大臣是誰的時候，我記得我說了句——原來是吉姆啊。”辛西娅一邊說着，一邊點了點頭。

“那……我可真是好奇，”漢弗萊“啧”了一下，擺出傾聽的姿勢，“你和他是如何相識的?”

辛西娅：“我哥和他是同一所大學畢業的，而且和他是好友，有一次我們碰見了，然後就聊上了足球，我們都喜歡相同的球隊，于是就這樣認識了。其實我們應該更早認識的，哥哥當時還想把他介紹給我呢，哈哈。”

“嗯——”漢弗萊發出意味深長的語調，然後停下不說話了。辛西娅意識到了自己說話的不妥，于是幹巴巴地回望向他。兩人陷入一小段沉默，然後他突然說：

“你的好朋友，今天算是給我出了道難題呀。”

“什麼？”辛西娅稀奇極了，“又是節約行動?”

“不不不，每位大臣都隻會來一次節約行動——即使是大臣，隻要還是個人，都會在錯誤中汲取教訓，”漢弗萊老神在在地笑着，然後他垮下來臉，“他居然要提拔女性在高層職務中的名額了!”

辛西娅疑惑地說：“這難道不好嗎？畢竟在公務員中，女性占高層的名額着實是有點少了。”

漢弗萊抱怨道：“我試圖說服她女性和我們不一樣，她們太感性了，遇到點大事，隻會嚼舌頭和掉眼淚……”

然後他頓住了，僵硬地扭過頭來，對辛西娅擠出一個大大的微笑，補了一句，“當然，我不是在說你，親愛的。”

辛西娅古怪地點點頭：“我知道，我知道。”随即她揭過了話題——畢竟她清楚漢弗萊是什麼德行。

辛西娅：“吉姆——哦，不，是大臣，大臣打算怎麼做?”

漢弗萊咬牙切齒地說：“先提拔一位女性，升到副秘書。”

辛西娅問：“那提拔的人不是很少嗎？而且這也不影響你的地位啊。”

漢弗萊瞪大眼睛望向她，用手臂支撐着大腿，輕聲細語地說：

“不提哈裡森能順風順水就能升到這個職務——想想吧，我當時為了這個職務，鞠躬盡瘁、勤勤懇懇地幹了多少事?而她隻因為性别，現在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得到這個對她來說唾手可得的職務，不用神勞形瘁!最重要的是——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哈裡森?”辛西娅懷疑自己聽錯了，“世界可真小呢!”

漢弗萊瞪大眼睛，古怪地看了過來：“辛西娅，别跟我說，你也認識她。”

辛西娅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