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幾周的婚假,因為漢弗萊說要忙工作,所以連帶着辛西娅也隻請了和他差不多天數的婚假。
“沒有你在,也沒什麼意思了,”火車上,辛西娅一邊看着車窗外晃過的風景,一邊解釋道,“在家裡會閑的發黴的,還不如去工作呢——除了多花幾天陪我的媽媽。”
旁邊傳來漢弗萊與平常完全不同的、輕柔的聲音:“我們可以去布萊頓,在沙灘上躺着,當溫和的陽光灑在我們的身上,身子也會變得暖融融的,不是嗎?”
“如果還要追加行程的話,那可不是個好主意,”辛西娅轉過頭去,靠着椅背,朝着漢弗萊,道,“我們已經決定去鄉下的城堡度假了,如果你多請一個星期假的話,倒還有可能。”
“那真是太遺憾了。”漢弗萊撅了撅嘴,開封了瓶酒,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在了旁邊的杯子裡,抿了一口,皺着眉頭把它放在一旁,又拿起剛剛的酒瓶看了看,眯起眼睛,啧了一下。
他從小桌上堆着的幾份報紙中抽出了一份《星期日泰晤士報》開始翻看,一邊對辛西娅說:“我要斯米諾紅伏特加。”
辛西娅翻了個白眼,“好吧好吧,懶漢,我就幫你這麼一回。”然後任勞任怨地起身,向不遠處站着的乘務員走去詢問。
她問了問乘務員,發現這裡還真有提供這種酒,于是掏了錢又把酒瓶遞給漢弗萊。
漢弗萊一邊開酒,一邊說:“我發現你的坐姿總是有點豪邁。”
“那可能是因為我曾經……”辛西娅差點要回憶起她當精神小妹的不堪往事了,她馬上轉移話題,“那你每次坐下前,都會先提一提褲子,如果衣擺足夠長的話,還會用手撩它們。”
“so?”漢弗萊不以為意,而是對先前的話題緊追不舍,“很榮幸傾聽你的青春回憶,緻我們遺憾的未曾相識的那些年。我可真希望多多了解你。”
要是她沒看到漢弗萊幸災樂禍的眼神,她興許也就信了。
于是辛西娅隻是說:“誰都有叛逆期嗎,我媽越管我,我就越想和她唱反調,這個坐姿也就改不過來了。”
這幾周,所有的工作和人情都離他們遠去了。他們騎着自行車穿過如茵的草地,一前一後,沿着平坦的小路不快不慢地騎着,周圍是筆挺的樹林,金燦燦的,落葉掉了一地,自行車碾過的時候,落葉将兩人托舉了起來。
辛西娅沒一會兒就騎累了,後面,漢弗萊也慢條斯理地下來,辛西娅随意地找了棵樹,靠在上面休息,一邊喘氣,一邊看到他插着口袋,正微笑地看着她。
辛西娅:“沒想到你精力還挺不錯,明明你吃糕點吃的……”她的眼神直勾勾地落在了他快要被白襯衫撐破的肚子上,痛心疾首,要是她早兩年看見年輕點點漢弗萊,絕對不會是這樣!
漢弗萊撅了撅嘴,什麼也沒說,隻是轉過身,把手背在後面:“做為一個合格的紳士,我在原則上不應該和妻子斤斤計較。”
“哎哎哎,對不起!”辛西娅笑嘻嘻地跑過去,沒看到背對着她的人突然嘴角上揚——直到她突然襲擊他的肚子!她在用手觸碰他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