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看到那個衣服了嗎,我們吳睿哥哥的衣服!”
“吳睿沒學過樂器吧這明顯就是替身啊。”
“不管,哥哥最棒!哥哥yyds!”
“這個手我吹爆,我又可以了!”
“露臉吧,求求了!手好看絕逼顔也可以。”
原本大家也就接受了這是個專業老師替彈的,直到節目組發了一句——“是本組演員紀邀。”
紀邀?國民兒子轉型亂世妖妃?他怎麼這麼會啊!什麼情況……
紅姐打電話問,紀彥行還是那套說辭,被狠批了一頓進公司的時候為什麼資料上不寫。
紀彥行突然覺得,大家對皮毛二字也不太買賬。
他又接了紀萌的電話。
“你什麼時候會這個了?”
“公司學的。”得,兩頭兒騙。
“啧,我弟弟太厲害了吧。”她不了解這個,也不知道這曲子要練到紀彥行這種程度,一知半解那是不可能的。
“哎你明兒晚上有戲嗎,要不回家吃飯吧,媽這兩天課不忙,老爸好像是研究成果差不多了,一起幹飯呀兄dei?”
“好。”紀彥行這幾天考試周要來了,呆在劇組的時間會少很多,馬上就十五了,還有些事兒沒安排完,每天可以說是過得非常充實,比在戚國的忙碌都不遑多讓。
“那就這麼定了昂,你直接回家就成,我那個新品剛好出了你給我試試。”
“嗯。”
“這麼痛快?好樣的弟弟!”
作為設計師,紀小姐享有美譽,但紀邀對這些從來都接受無能,原諒他不懂時尚,不知道那些袒胸露背的衣服為什麼能被叫做高定,為什麼有人會買,還趨之若鹜。
然而出門兒還得以自己能穿超季凍得要死的高定為榮,直到有一次他奮力反抗,穿着棉襖簽到,還上了把熱搜,簡直就是明星中的一股泥石流,代價就是被紅姐說教了一個禮拜。
紀邀在的話,一定告訴他,不要試紀萌的衣服。
紀彥行還不知道自己要面對什麼。
但身處另一時空的紀邀,遭逢此生若非與紀彥行互換,甚至都無可能親身經曆的事。
半夜,紀邀被震醒了,他瞬間清醒,趕忙呼喊德保。
“主子!地動了!”對方那急匆匆的模樣顯然是也感受到了,地震在戚國時稱作地動。
紀邀心下一驚,信息閉塞的戚國,可不像是在華國一樣随時有新聞推送,希望這隻是小震動,但他有不祥的預感。
紀邀派了暗衛出去打探,自己也睡不着了,在屋内踱步。”
等了一個半時辰都多,還不見音訊,終于還是等不及了:“走德保,跟我進宮。”
“現在?”
“對,現在。”到了也就天亮了。
紀邀這已經不是頭一次天不亮就往宮裡跑了。
然剛要套上車馬走人,恰巧宮裡的傳話太監來了模樣甚是焦急:“殿下!殿下!奴才拜見殿下,恕奴才無禮,陛下召殿下速速入宮!”
“發生何事了!”
“唐川地動,是大災。”
唐川?德保解釋道:“主子,唐川距戚城,一百七十裡有餘。”
“快走!你與我同乘!”
“殿下,這不和規制啊……”
“顧不上了,快走,道上與我細說。”
“是。”
此番唐川地震,官府自然不會這麼快上報的,都是戚帝埋在各地的暗線,饒是如此,信鴿緊趕慢趕也是發生後遲了快兩個時辰才到。
按照這個距離,在戚城都有明顯震感,這地震的程度,紀邀猜想,絕不亞于華國史上七六年那場大災,餘震持續時間可長達多年,此時還不知道會波及多少人。
既是天災,那皇帝便要先發“罪己诏”。古人就這麼迷信,事實如何并不重要,反正他們就認為是天家不仁,才緻災禍。
戚國并非同電視劇裡演得一般日日上朝,但此刻,宣政殿擠滿了人。
“陛下,此乃大兇之兆啊!”
“陛下,不若撥些錢款給他們?”
“臣以為,若不妥善安置,必然災民遍地,餓殍遍野。”
高座上戚帝眉頭深鎖,他如何不知道,目光如炬盯着那些大臣,像是要盯出個洞來,陛下不說話,衆人便有些虛了。
旁的皇子還未到,隻見七殿下如疾風般帶着一身寒霜跨進殿門:“救災乃當務之急,兒臣願往!”
來的路上他想了很多,這是絕對是壞事,但于紀彥行而言,是好事。
若想樹立威望,此時必然是最好的時機,沒有之一。紀邀有自知之明,他并不是一個多麼有大愛的人,但如果是因為這件事,他就要自請前往才行。
古語有言,大災之後必有大疫,他生于華國,科學技術完備,長這麼大都不曾見過曆史上的地震真實的模樣,但這并不妨礙他知道這有多麼可怕。唐川是富庶之地,但即便如此,情況也必然極其慘烈,他不去便罷,如果去了,就要掏出一顆真心。
不因為他是紀邀,而是因為他是七皇子。
但凡一日是這個身份,便要一日背負着一份責任。
行哥活得太難了,紀邀感歎道。
“彥行,你要去赈災!?”
“是,不光是赈災,兒臣要去救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