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事兒啊行哥,這麼半天 。”
“在跟扶陽……打遊戲。 ”
“什麼玩意兒?打遊戲!”真是天方夜譚了好嗎,紀彥行遊戲:“想象不出來你打遊戲是什麼樣的。”
“想象你自己就行。”
就,還真是。
“你怎麼突然想去打遊戲了。”
“你不是之後有活動,萬一是我在的話,不會太局促。”聽起來完全沒有任何邏輯問題。
紀邀想了想,是這麼個道理!他倆身上變數太多,保不齊就要行哥替他打。紀彥行怎麼這麼好啊!他以前是不是對人家太兇了。
紀邀沒說話,紀彥行試探着叫了一聲:“蕉蕉?”
“哎,我在。”
紀彥行松了口氣,我隻是,想再多了解你一點。
紀邀語氣輕快:“所以你打得怎麼樣?”
“天使之箭,我已經玩得還不錯了。”
“哎喲,七殿下厲害呀!我也是打ADC,看來你比我有天賦。”
紀彥行抿嘴笑,他沒說自己之前死得多慘烈,但即便是這樣,他也能稱得上一句天才了。
“你在戚國……”
“别提了!”紀邀突然語氣激烈。
“有人欺負你了?”說這話的時候他眉眼不禁染上了點寒霜。
“也不是欺負,誰能欺負我啊,還不是那個鄭棋!”
……那是挺頭疼的。
“搞得我這兩天都不敢出門!天天在你家門口堵你。你說他好歹也是東成王家的小公子,怎麼就不要臉不要皮的。”
其實這事兒也怪紀邀,原本那鄭棋以為紀邀看着就是個不好相處的,紀邀上去就幹一壇的操作把他給驚了,覺得這七皇子真真有意思,很特别。
紀彥行也給不出什麼有用的辦法,這牛皮糖似的人,你還真拿他沒辦法,關鍵也不是什麼尋常可以随意處理的人。
“不說他了,給你講點兒好玩兒的。”紀邀聽起來很興奮:“你知道那個大司樂月華嗎,嗐,瞧我問的,一個女官,你肯定不知道,不過之前閱兵的事多虧她幫忙。”
“嗯,你上次跳舞。”
“對對對,就那次,要不是她們我一個人再怎麼樣也白扯。”
他不關心月華是誰,但聽紀邀的語氣,分明是好事。
“那小姑娘長得可标志了,今兒我瞧見,德保的新衣裳袖口有那姑娘的名字,要不是他挽袖子我都沒瞧見,問了德保,說是宮裡的朋友做了送的,我估摸着,他自己都還沒看見呢。”
紀邀是跟他講八卦啊。
紀彥行看他興緻勃勃,便回道:“德保與月華,興許認識。”
“你這麼一說,我也覺着奇怪,我當日令他去找樂師,居然這麼順利,現在想想,或許德保就是去刷了臉才能把月華他們找來的!”他小聲道:“你說月華會不會對德保有意思?”
“什麼意思。”
“哎呀,就那個意思呗,”他一個老爺們兒磨磨唧唧說啥呢,“就想搞對象的意思!”
紀彥行沒駁了他的想法:“或許。”
果然紀邀聽完這個猜想被肯定之後,更興奮了。
怎麼這麼愛八卦啊。
紀彥行不知道月華是不是對德保有那個意思,反正他對紀邀有那個意思,可惜紀邀什麼都不知道,他也不能說。
倏地情緒低落,是啊,他不能說,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能見紀邀的機會,說了又能怎麼樣呢。
紀邀就跟有讀心術似的,就聽他說:“哎,行哥你要是在就好了,你都不知道,我每天發現的有趣的事情,都沒辦法跟人說。”
他是紀邀唯一的傾訴對象,隻有他懂彼此之間的事情,紀邀對他又何嘗不是同樣的意義呢。
不,紀邀對他的意義,不止是這樣。
他也想在,他想,親眼看看他,親眼看看那個小太陽。
如果可以,今年生辰,他想許個願望,能看見活生生的紀邀,哪怕一眼也好。
突然就理解了,古往今來,人們為什麼總會将夢想寄托在這些不切實際的願望上。
“可以跟我說。”他收斂思緒:“都可以告訴我。”
紀邀笑:“原來覺得你這人,臭屁,又倔又讨厭,後來就發現,你挺好的,之前,是我的偏見。”
紀彥行發現自己最近的情緒,很容易被紀邀感染,他開心的時候,自己心情也會變好。
“你不會也這麼看我的吧。”
“怎麼會。”除了開始的時候覺得紀邀總是亂來,之後……怎麼都覺得很可愛。
“完蛋了,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更愧疚了。”
“那就……在大戚好好的。”
“放心行哥!我絕逼給你整出一個太平盛世來!”
說着他又有些發愁:“這兩天就要冬獵了,我哪會哪個啊!拖也拖不到你回來,實在不行,我隻能裝病了。”他也不是紀彥行,又不會武功,别說拉弓箭了,跑得都沒有要獵的兔子快:“跟你說就是吐槽一下,畢竟你也幫不上忙,哎,就是發洩一下郁悶,怎麼我就沒有武功,弱了吧唧的。”
“你不弱,”紀彥行沉吟道:“不去最好,刀劍無眼,以防有人暗害。”
紀邀在那兒,總歸是不安全的,若真遇上賊人,紀邀沒有自保能力。
“好啦,我去睡了,你早點睡别玩太晚,明天還有通告呢,扶陽也是的,帶你去什麼網咖。”
“好。”他想了想問道:“不吃夜宵了?”
紀邀草草說了句:“不吃了,我沒吃。”其實跟紀彥行說話這功夫,半碗湯圓都下去了。
紀彥行笑笑沒拆穿,平時還挺聰明的,這不是欲蓋彌彰嗎。
吃貨人設算是崩不了了。
紀彥行在華國,當然不止拍戲這麼簡單。
他發現紀邀自己也是有些錢的,算不上多,也就有個百八十萬,那會兒紀邀片酬不高,都是前些年拍戲攢下來的,平時紀父紀母也沒要,還會給紀邀錢留作生活費,所以這些錢基本用不到,都放着長毛,于是他嘗試着,搞了些投資。
過程不重要,總之以行哥的領悟力,紀邀那點兒小資産已經翻了好幾番,隐隐還有繼續上漲的趨勢。
紀邀知道的話,應該會很開心,畢竟沒人嫌自己錢多呀。
紀彥行回來,又開了兩把遊戲,五殺播報響徹整個網咖。
包間的門響了,是個長相清秀的男孩子:“您好,你們兩位,誰是操作34号機的呀……我能不能學習學習。”
行哥見的人還是越少越好,扶陽剛要關門,那男孩子就伸了腳,被夾得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