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陽。”
“蕉蕉?你不是今天要去影棚拍宣傳照嗎?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啊。”
“有沒有的地址。”
“我一個配角又不用拍,不過劇組群好像發了,等我找找.......”劇組群裡有的話,那蕉蕉不可能不知道啊:“你是行哥?”
“嗯。”
“靠!這叫什麼事兒啊!”扶陽可真是抓狂了,紀邀為了新劇組最近真是放棄了所有的活動,這一下前功盡棄不得瘋了?“蕉蕉你倆又換過去了?”
“應當是,但我還不确定。”實際如何,要等晚上才知道。
“我發給你,行哥,你可算救了命了,這要是沒能拍,蕉蕉回來非得上吊不可。”
“我答應過他。”紀彥行難得解釋了一句。
正當這時候,安然敲門:“蕉蕉,是我安然,你起床了嗎?我來接你,我們得快點了。”
“安然是誰。”
“安然?是蕉蕉的助理,可以跟她一起走。”
“好。”
“行哥,你注意安全啊,有事打電話給我!”
“嗯。”
挂了電話扶陽感覺自己簡直眼前一黑。“嘛呢哥們兒上場啊還打不打了?心不在焉的嘛呢。”
“沒事兒,我就是覺得人生的寒冬又來了。”
“發什麼神經,快點兒快點兒。”
你倆換來換去,咋受傷的總是我。扶陽感覺自己現在簡直跟個老父親一樣。
安然抓着他胳膊就往外走:“蕉蕉,快點走啦,你又賴床。”
紀彥行不着痕迹甩開她的手,他實在不太适應一個姑娘這樣抓着他。
火急火燎地上了車趕到影棚,現場拍完了景盈的部分,她正打算走。
“紀邀,這裡。”景盈笑着跟他打招呼。
安然輕輕撞他一下:“快,景老師在叫你呢蕉蕉。”
紀彥行走過去,心道今日怎麼這麼多姑娘?他行了個禮,“景老師。”
景盈以為他帶入角色了:“紀邀你這是幹嘛呀?看來最近沒少受非人折磨啊哈哈哈,咱又沒開拍呢這會兒不興這個,再說了,”她蹲了蹲身:“我演你老婆,要是行禮也得是我不是嗎。”
“不敢。”能被稱為老師,看來是紀邀的前輩,要演紀邀的夫人?也就是他自己日後的,皇後?
景盈很喜歡這個弟弟,摸摸紀彥行的頭順了順毛:“我都拍完了,你先化妝吧,我還有通告就先走了,加油啊,蕉蕉!”
紀彥行真是别扭死了,這裡的女人怎麼都如此大膽啊,可真是的。
如果僅僅以為是這樣那他就錯了。
化妝師小姐姐給他化妝,化妝師帶了個口罩,距離他的臉不足十五公分,塗塗抹抹。
紀彥行的耳朵紅透了,動都不敢動,這裡的女子真的不隻是大膽了。
紀邀皮膚底子好,就這紀彥行也足足熬了二十分鐘才做好了臉上的妝容,戴上了頭套,換了造型老師來做發型。
還好,發型老師是個男的。
華國民風如此開放他今日才真正見識過,但在這裡,女子和男子一樣有工作,可以獨立謀生,聽紀邀說過,連他的助理,也就是安然,一個女孩子,都是本科畢業,相當于上了國子監?這是何等驚人之事,在這裡,女子和男子的地位平等,并沒有什麼尊卑之分。
反觀戚國,倒是狹隘迂腐了。
不得不說,身為皇子殿下,紀彥行以點帶面,處處都是憂國憂民之心。
服裝組那邊是個小姑娘來給他送戲服,不得不說,制作精良,基本上符合戚國服飾的曆史描述,是一件黑底金邊的廣袖常服。
小姑娘跟他說:“紀老師,您穿這套,咱們宣傳照隻拍皇子時期的衣服哈,成為皇帝之後的情節因為比較靠後會之後補拍。”
紀彥行看了看:“皇子,這衣服刺繡不對。”
“哪裡不對?”
“五爪為龍,四爪為蟒,皇子不可着五爪服飾。”謀朝篡位之罪,當不起。
“小靜!拿錯了拿錯了!這個才是。”服裝組的組長沖過來:“對不起哈紀老師,這是我們新人,不太懂。”瞪了小靜一眼,差點出大亂子。
紀彥行看小姑娘一臉要哭的樣子:“無妨。”
“對不起,紀老師您可真是寬宏大量。”這照片要打出去被那些挑刺網友看到了,不光是紀邀,連帶整個劇組都成笑話了,紀老師居然沒發脾氣,跟好多明星根本不一樣!她要粉他!
紀彥行換好衣服,發型老師路過:“好了呀紀邀,以前看你演的國民劇怎麼沒發現你還有這種氣質呢,太合了!”
紀邀的奶奶灰還沒染回來,上次回家也沒少被紀媽媽碎碎念。被搗鼓了半晌,忽略臉上不甚明顯的妝容,現在看起來倒像是紀彥行自己了。
他盯着鏡子看了半晌,不知怎麼的,分明是相同的樣貌,他卻仿佛透過鏡子裡的臉,看到遠在戚國的紀邀。
這或許,才是一眼千年的正解。
安然看到紀彥行的時候,着實眼前一亮。她甚至覺得紀彥行可以不用說話當成默劇演完整部劇,她都一定會看。
攝影指導走過來,轉圈兒看了一下,真是,這人長得好看,真是别人羨慕不來的。
“紀邀,等下你站那個白背景前面不要動,我們會調好打光,拍照的時候會告訴你什麼動作,閃光燈刺眼的時候稍微忍一忍。”
紀彥行點頭。
他站過去,周圍在試曝光和角度,他不适應地眨眨眼。
紀邀跟他解釋了自己不是戲子,在華國這是一份正經工作。他可沒覺得什麼衆星捧月,隻覺得紀邀這工作,還真是挺不容易的。
他習慣性地背過一隻手,就聽調好光的攝像師大喊:“不要動!表情也不要動!别眨眼!”
“咔嚓”一聲,白光亮起,攝像師看着照片裡的男演員。
啧,長成這樣,這有啥可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