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邀和扶陽倆人吃得不亦樂乎。
戚國沒有火鍋這種東西,實在是非常令人煩躁。
說起來因為紀邀愛吃東西,給他增加了一項烹饪技能,雖不說是絕頂美味吧,反正紀邀自己覺得夠用了,他也不常動手,飯菜實在沒救的時候在劇組打打牙祭。
得虧回來了,要不他可能就要饞得崩紀彥行人設了。
“紅姐,嗯,吃飯呢。啥?”
編劇的關還沒過,這就要讓他去試鏡了。
紀邀都想不通,自己最近的人生,為什麼什麼事兒都提前,就跟趕着投胎一樣。
“行.....地址發我吧,我那個,我明天過去。”
“蕉啊,怎的了這是。”
紀邀的表情如喪考批,這還不如在戚國呢,果然人間處處有艱難。
“紅姐讓我去試鏡,提前到明天了。”
“這麼快。”
“是啊,我這也沒演過曆史劇,也不知道行不行。”
“反正不用上課,我跟你一起去。啧不像你啊蕉蕉,再說了,你想想你試鏡的是誰啊。”
“戚太–祖.......紀,紀邀?”
“是啊,除了行哥本人之外這世界上還有人能比你了解他”
是呢?要說演他可是演了好幾天呢!信心突然就來了。
“還是要看導演組,既然是試鏡,那就會有對手。”
“怕啥,你是誰,紀邀啊,爺爺奶奶姑姑阿姨都愛你的紀邀!”
紀邀失笑:“謝謝您了,雖然您這個措辭真是非常之牽強,還是有被鼓勵到。”
紀邀坐在書桌前跟那隻九彩琉璃杯,大眼瞪小眼。好吧,雖然杯子沒有眼。
“阿拉丁神杯,你說明天我的試鏡,能脫穎而出嗎。”
杯子沒有動靜。
“阿拉丁神杯,你說明天我的試鏡,能脫穎而出嗎。”
杯子還沒有動靜。
紀要念第三遍:“阿拉丁神杯,你說明天……”
“能。”杯子忍無可忍。
“紀彥行?”這聲音可太熟悉了。
“嗯。”
“靠,居然去還能聯系你!這是天意啊!”
“什麼天意。”
紀邀十分驚喜,跟他交流了一下他們是否換回去了,以及換回去的時點。
“哎?所以是即使換回來的?并沒有到更早的時候?”
紀邀當時正跟戚帝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阙今夕是何年呢,就這麼穿回來了,他不暈了,反而紀彥行繼承了他的感覺。
“閱兵的事兒咋樣了?”
“依序進行。”紀彥行從來都是言簡意赅。
“不管怎麼說,突然覺得能聯系你太好了,紀彥行你真是太帥了。”
“.......有事說事。”紀邀突然誇他必定有事。
“你也知道,我不是要試鏡了嗎,就,演你。”
“嗯。”他還記得他之前跟那個馮先生聊了許久。
“我這硬性條件算是跟你一樣了占點優勢,這軟件……也不行啊。”
“所以?”
“所以紀彥行,”紀邀端正坐好,就好像紀彥行坐在他面前似的:“給我講講你的事兒?”
“于我有什麼好處。”
紀邀想了下,好像是跟人家沒啥關系?靈機一動:“您戚太祖一世英名不能就這麼被我毀了吧,再說了,要是我還好,起碼長得一樣還有生活經驗,就看在咱倆叫一個名兒長得一樣的份兒上也不會讓編劇瞎寫胡來,但是别人就不一定喽~跟我競争角色那幾個,出了名的都是演爛片出身的,保不齊就給你演成畫着眼線的娘炮……”他說了半真半假,添油加醋。
“你想聽什麼。”紀彥行妥協了,紀邀又一次捏住了七寸。
紀邀思忖了一下,紀彥行也是挺可憐的,身份高高在上,這些事兒連個真正能傾訴的人都沒有:“你小時候,你和你妹妹,和你爹,如果你願意.....說說你娘?你家的事兒我聽說了一點兒,但是,總之,就當發洩啦,死人的嘴最牢靠,咱倆時空都不一樣,我比死人還牢靠。”紀邀才不管節操為何,死人就死人吧,他現在急需一手資料。
紀彥行躺在軍帳内的床上,把杯子放在枕邊。
他用了點内力控制,用隻有紀邀能聽到的聲音,講了前日福壽說的事。軍營人多眼雜,他知道不該在這裡說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