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蕭衍接過楚雲深遞過來的茶盞,品了一口,眼中溢出誇贊之意,他的小徒兒,這茶真是泡的越來越好了。
“放心,不會有事的,你說是吧,深兒?”
楚雲深絲毫不在意的點了點頭。
“是。”
“……”得,你們就使勁造吧!
這一次摘星書院沒有一個長輩到場,是讓他們7個自主結伴而來,蕭瑾紅着眼睛,帶着哭腔指揮淩雲弟子為三人療傷。
溫稚抖了抖睫毛,強行激活體内的陣靈之力,主動将自己身體祭給陣法,保留自主意識,拔出流孤雲鸢,退後至10米外,與如棠拉開距離。如棠沒有給溫稚機會,在溫稚還沒落地之時一拳打在溫稚受傷的腹部,連續撞斷南邊三棵兩人合抱的大樹。
“不在。”
如棠冰冷的聲音響起,溫稚在地上滾了兩圈後,以流孤雲鸢撐地,半跪在地,溫稚晃了晃,有些昏沉的頭,擡起眼眸,如棠出現在溫稚身前,帶來的氣浪吹起溫稚散落在雙頰的碎發,如棠單手捏住溫稚臉頰,将人提起來,手中的力道生生在溫稚臉上留下了青紫印記甩到西邊數10米開外的白茶古樹上,一步步走向溫稚。
“也不在。”
聲音輕軟,說完召動流孤雲鸢入手看了一番,眼中冷意少了幾分。
“原來是流孤雲鸢啊……”
溫稚聞言擡頭,被破空而來的流孤雲鸢,穿透肩胛,生生釘在樹上。流孤雲鸢弑主,顫動不已,掙紮着想要脫離如棠的控制,剛剛掙出溫稚體内,便被如棠握住。
如棠不悅的注入靈力,流孤雲鸢掙紮的更厲害了,如棠怕流孤雲鸢自斷,便暫時先将流孤雲鸢扔向一旁,重新看向溫稚,沒有流孤雲鸢的支撐,溫稚滾落到他腳邊。滿身的傷痕,止不住的鮮血。
溫稚瞳孔有些渙散,口中不停吐出鮮血,側臉貼在土地上,如棠蹲下來,粗暴的扯起溫稚的頭發,甩向北邊,溫稚整個人被甩飛了出去,
在半空中,溫稚身子向後仰起,露出受傷的腹部,如棠瞬間出現在溫稚身側,又是一拳砸在溫稚腹部,溫稚吃痛彎腰,如棠順勢擡腿,膝蓋與頭骨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音。
早在衆人被傳送出來之時,微生便收回了可窺視秘境衆人的靈珠,現在除了最頂上的他們無人可看到,裡面的情景。聽到這一聲,衆人不由牙疼,連微生都忍不住嘶了一聲。
溫稚受力再一次向後仰去,如棠随意擡手,正好打在溫稚下颌,一腳再次踹上溫稚的肚子,踹向一棵巨大的雙接花樹下。
溫稚被巨大的沖擊力回彈了兩下,彈落在地上,仰面望着半紅半青的花樹。如棠唇角微勾,擡腳踩在溫稚肚子上,腳尖順着傷口深入,不停的碾壓。
“找到了……”
微微擡起腳,用上靈力一腳踏在溫稚的肚子上,溫稚又吐出一口血,如棠歪了歪頭,沒有破?擡手再次召來流孤雲鸢,青蔥玉指劃過劍刃,撫摸着劍身上的流雲圖案,低聲喃喃。
“流孤雲鸢……”
又來回摸了一會兒。
“我就說,流孤雲鸢自當年流失就找不回來了,原來是在你這裡,不過他跟着你也不算埋汰了它,若是來世有緣,就收你為徒吧。”
說完将流孤雲鸢就着溫稚的身體刺入地下,流孤雲鸢煉制時加入了朱雀羽和朱雀血,剛剛是因為被溫稚所契的契約,現在溫稚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自然被流孤雲鸢壓制,所以比起溫稚,更傾向于如棠一點。
沒找到陣引,劍刃在溫治傷口中攪了一圈,又往旁邊歪了幾寸,還是沒有找到。如棠将流孤雲鸢拔出來,劍尖拖地,圍着溫稚繞了一圈,
劍上泥土鮮血斑駁,最終對着溫稚肚子上的傷口刺入,斬斷了地中的發絲,溫稚痛得幾近昏厥,如棠将流雲再次拔出來,對準溫稚的眉心,緩緩刺入,随着劍尖的壓迫,鮮血從額間流淌,溫稚伴着鮮血吐出幾個字。
“流,流火,流火青,青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