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安吐出一口鮮血,被良辰朝陽強行破階所帶來的反震震下高崖,這麼多人,至少要等到他八階才能同時傳送,崖底緩下一朵秘境中從未出現的桃花,溫稚衆人皆感受到了強烈的空間波動,作為陣主,溫稚可感知陣中生靈,場上隻有摘星的人了。
“将陣種毀了,出去。”
徐峫向前一步,将三小隻護在身後,與鐘離白和魏淮轶含笑盯着正前方的溫稚,鐘離白動了動手腕,徐峫動了動脖子,魏淮轶緩緩握住劍柄。
溫稚看這架式不由咽了咽口水,單打獨鬥,他們幾個不相上下,要是這三個畜生一起…
“不至于吧,我覺得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鐘離白用靈力幻出長弓,箭指溫稚.
“至于。”
徐峫召出一根金紅相間的長鞭,手在手心打了打 。
“得讓你徹底失去意識前被控制住,”
魏淮轶劍指溫稚。
“要不然待你徹底失去意識,你的下場一定非常慘。就算你有陣靈加持。”
“……”
溫稚嘴角抽了抽。
“我看你們這就是想抽我吧。”
徐峫挑了挑眉,手中的長鞭狠狠的甩在溫稚腳邊,力道之重,濺起土塊從溫稚臉邊劃過,略帶遺憾的說道。
“被發現了呀。”
魏淮轶手中的潇疏三枝指向溫稚。
“一個現在連自己身體掌控權都沒有的廢人,跟他廢話什麼?”
鐘離白輕勾唇角,将弓箭拉滿。
“的确,現在連身體都動不了的廢人,就閉嘴吧……”
話音剛落,徐峫的長鞭直沖溫稚面門而來。長鞭上帶着淩厲的鞭風,這一鞭子下去就算是個修士,也要皮開肉綻。
溫稚早在沈可他們三個離開秘境之後,就徹底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
然而秘境之外,邢蕭衍激動的生生薅下了風塵歎的一大把毛,激動地看着瞬間被轉移出來的數百人。
“良辰朝陽!!!”
“……”有病吧!!他這個祖師爺都沒說什麼,他激動個什麼勁兒!!!
風塵歎被突然間薅了一大把毛,心疼壞了,差點蹦起來畫成人形,指着邢蕭衍的鼻子罵,不過都忍住了,隻得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吞。
溫稚見直沖面門而來的鞭子,挑了挑眉。還真是蓄謀已久,溫稚唇角帶笑,他不用動,會有人替他動,身體不受制的退後半步,剛好避開淩冽的鞭風
在流灼三生陣陣靈還未凝出靈體時他們隻能徹底控制住溫稚,靜待陣靈出現,可在陣靈未出現時陣主的身體将由陣體掌控。
在徐峫玩了一會兒後,見鐘離白點了點頭,不再收斂,一鞭子狠狠的抽在溫稚左肩自腹部,這一次是溫稚自己走回來的,他強行控制自己的身體,将自己往前挪了一小步。大片鮮血落在腳下剛畫好的引靈陣中。
不遠處的魏淮轶收回壓陣的潇疏三枝,看向溫稚,現在隻能看溫稚了。他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也隻能做到這了。
而在一片虛空中溫稚抱着手看着雙腳離地的陣靈,單純的了歪頭,眨了眨水靈靈的鹿眼,陣靈一襲紅衣,沒有雙腳,帶着一個紅色鬥篷,看不清面容,伸出慘白枯長的手,撫向溫雅的臉…
鐘離白皺眉,将手中的弓拉滿,溫稚抖了抖睫毛,睜開雙眼,一道靈波自溫稚為中心擴散掀起在場四人的衣擺,頭發。溫稚側頭看向鐘離白,鐘離白松手穿靈箭穿過溫稚左肩,陣靈在溫稚體哀叫。
溫稚不耐的輕啧了一聲。穿靈箭将陣靈釘在溫稚身後的海棠花樹上。溫稚絲毫未傷,穿過溫稚左肩時,空間扭曲一瞬,靈力波動掀起四人的衣擺發絲。
溫稚奪到身體的控制權,動了動僵硬的手指,擡到眼前用力握了握,回頭看向陣靈,一颦一笑間充滿靈氣,活潑靈動,一雙水靈靈的眼含笑,看起來好不單純。
“你們倆兩個在玩什麼?”魏淮轶毫不猶豫的開口吐槽。
鐘離白拿着弓的手垂下,将弓收回“誰知道他們在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