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彭格列十代主位城堡内廷
向來天才遍地,效率至上,遊刃有餘的大空部門情報科,第一次在“十日革命”之後,體驗到了什麼叫做忙的腳不沾地
自十日革命以後,這個首領直屬的部門科室幾乎沒有再獲得過如此……事關重大的緊急任務了。
瑪蒂爾德儀仗遇襲的事故,雖然對外影響已經降到最低,
但家族内部終歸要給瑪蒂爾德·彭格列一個交代——還要将知情者的範圍降到最低,
可偏偏最擅長情報工作整理的特溫斯頓,就是本次事故不論原因都洗不脫嫌疑的倒黴蛋
理所當然的,整個特溫斯頓都被十代首領勒令不許插手最近家族所有相關的調查行動,
所以,直屬首領的大空部門之下的獨立情報科,最終還是在十代首領的百般斟酌之下,光榮勝出
這個隻有五十餘位超A級情報工作人員的獨立系統,招攬了來自世界各地的情報分析天才,
若要放出去,每一個都是名震一方的情報販子,精英中的精英,天才中的天才
在平日的正常活動裡,他們對接武裝組,可以通過情報差和時間差,給家族創造出兩到三倍的信息利益
不過,不管他們如何強大,
在現在這種所涉多方,事關重大的家族發展節點,都無法掩蓋他們隻有五十來個人的悲慘事實
人手極其不夠,時間也極其不夠。
“我打賭,不管這次查到誰頭上,特溫斯頓殿下都絕對逃不脫幹系”一下熬了幾個大夜沒有睡過一個整覺,情報科科長有點神智不清了都,
她說一句話,猛吸一口手上那杯一升裝的意式濃縮,看着就有種命很苦的感覺
“真是見鬼了,她一個當媽的,至于這麼對自己的女兒嗎”
她沒怎麼接觸過那位此前一直坐鎮東歐的女性領導人,隻覺得她一回到意大利,整個家族都亂成了一鍋粥
不僅分了她首領直屬情報科的權,還連帶她工作量也翻了三四倍
“謹言慎行,你不要命了?”剛從雲部過來幫忙的家族情報部長,把手上的文件卷成一個圓筒,照着她腦袋就是兩下
這個帶着金邊眼鏡的東方人有一種深深的東亞學霸氣質,嚴謹,完美主義,還有點陰陽怪氣
他從溫斯爾科長的另一隻手裡掰出鼠标,“強占”她的工作系統,大空部門的情報系統獨立于家族情報部門,
這次調令不是日常升遷調動,他得稍晚一點才能獲得大空情報系統的權限
“這次可能真的跟特溫斯頓殿下沒什麼關系”
他神情淡漠,一邊浏覽着已經歸檔的信息,用肯定的語氣說
一副想在這個全裡世界都在下注的賭局裡保持中立的可笑模樣,溫斯爾科長不爽的在心裡說
沒人可以站中間的,哪怕是十代首領也不行。
林部長仿佛後腦勺長了眼睛,下一句就張口回複了溫斯爾科長的心裡話
“我看你真是昏頭了,與其天天想那些大逆不到的東西,還不如自己親自出個外勤”
“……特溫斯頓殿下再蠢也不會,選擇這種自己絕對洗不清嫌疑的機會下手,”棕褐色的眼睛眯起,他頓了頓,拿手機拍下了這頁的資料
瑪蒂爾德儀仗在出席特溫斯頓承辦的感恩晚宴的路上遇襲。
聽起來沒什麼大事,可就單單這簡單的一句,特溫斯頓殿下就得被治三次罪
一是治下不嚴,瑪蒂爾德的儀仗可是到了巴勒莫的地界,
你特溫斯頓獨立管轄巴勒莫城,竟然能讓歹人進城襲擊家族核心幹部,是不是想反了?
二是辦事不利,感恩晚宴可是彭格列家族内部最高一檔的家族活動,
晚宴上出現了這麼大的事故,那就是你的能力問題!
三是威脅家族安全,感恩晚宴上首領親臨,守護者和核心幹部到了差不多八成
晚宴也不隻是在城堡内部舉辦,當晚可幾乎是巴勒莫全城的狂歡,
不管是家族精英,中基層成員,還是那些由負責養大養老的犧牲成員家的老弱病殘,可都是在整個城市範圍内享受晚宴的
倘若這個時候巴勒莫被人潛入攻襲,彭格列家族核心安全豈不是個平白的空話?!
那可是培養十代首領上位的安娜瑪利亞·彭格列,怎麼可能做出這麼愚蠢的選擇
這一場襲擊下來,她怎麼樣都是洗不脫幹系的,反倒會讓十代首領對瑪蒂爾德心生愧疚,自己敗落下風
而且特溫斯頓殿下這種為了家族榮譽什麼都豁得出去的人,怎麼可能容忍裡世界再來看彭格列和她的笑話?!
loopy,笑,擺手jpg.
溫斯爾科長:謝邀,自己好像被罵蠢了,
不過就像溫斯爾科長說的那樣,
不管這件事是否是特溫斯頓殿下直接或間接策劃的,查到最後,她也一定脫不了幹系
對方可是一心想要把她拉進這灘渾水……而瑪蒂爾德殿下,絕對是願意雙手往下推她一把
畢竟這對母女那點仇怨,那可真是恨的真實,恨的直率,一點不帶遮掩的
再說了,這背後的始作俑者瞄準的,肯定不隻是瑪蒂爾德殿下的衛勳披風
這一場襲擊,若是再完美一點
策劃者真的找到什麼不怕彭格列勢力的主流報刊媒體,
真的找到了什麼想要搏一搏單車變摩托的“無知”議員或者政治家
有輿論烘托和政治推動,那可絕對是對彭格列一石三鳥的大招——彭格列十代的臉面,特溫斯頓殿下的威嚴,瑪蒂爾德殿下的繼承名譽
算上首領,彭格列家族四位嫡系正統血脈,一下三個被打了臉
尤其還是在瓦利亞殿下根本就不親政的情況下,
林甫想起來就不自覺的搖頭,可惜了,自二戰結束之後,彭格列八世一手掌握了歐洲和裡世界所有的主流媒體和報刊,握住了西方政治世界幾乎所有能張口的嘴
這份權力的繼承權,目前還沒從彭格列手上流出呢
而至于政治,把裡世界推上聯合國會議牌桌的那位可還年輕着呢
說起彭格列,可能會有無知的政壇新人和不知天高地厚的老驢打點心思,
可要是說對付的是安娜瑪利亞·彭格列,林甫不相信能踏進表世界的政壇真有蠢到這種地步的
沒再繼續這個大逆不道的話題,這位部長霸占了溫斯爾科長的備用椅子,鼠标往下滑呀滑呀,
“等等,這上面用的是玫瑰花嗎”
他莫名其妙的被文檔的邊角料上的一枚圓形家徽的圖片吸引了注意力
“怎麼可能,估計薔薇一類沒畫好”即使看都沒看圖片,溫斯爾科長還是十分肯定的回複
畢竟玫瑰可是瑪蒂爾德殿下選擇個人象征物,
十多年前确定下來的時候,大部分家族都為避忌諱重複,主動放棄使用了這個常見的象征物。
為此情報科的系統還更新了好多東西,
聽到了她說的,但林甫還是習慣自己求證,他随手一拉,把家徽放進了對比系統,
溫斯爾的旋轉老闆椅剛好轉到電腦跟前,她孩子氣的想擠這個聽人說話又不采用的煩人同事一把,
“我說了你又不聽,你有病吧林甫——asepetta(等等)”但還沒付諸行動,她就被屏幕上的内容吓了一跳
“黑玫瑰,還有這個釋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