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接到托尼·斯塔克電話的時候，他正在處理哥譚最近出現的“斷指”連環殺人案，

政府壓下關于這個案件的所有消息，并且要求戈登不再受理追查這類帶有“斷指”的殺人案件，戈登局長沒有辦法，隻能寄希望蝙蝠俠插手

追查的阻力很大，阻力也不止來自于市政府。

最新的線索指向東區，那裡是紅頭罩的地盤。

而傑森·陶德對蝙蝠俠的态度，那真的是不說也罷——非常奇怪的是，這種連環殺人分屍案目前沒有在東區的受害者，

這放在哥譚是極其少見的，誇張一點的話，甚至可以說得上史無前例。

畢竟那裡是整個哥譚市最混亂，貧窮的街區，在沒有蝙蝠俠之前，那裡甚至被人直白的稱作“人力資源市場”。

即使現在有紅頭罩坐鎮，東區也是絕對是哥譚市想要拼博出一番反派事業的變态們，‘拼一拼單車變摩托’的首選，誰又會特意避開東區呢

“喂，托尼，什麼事”大腦的思考沒有停滞，斯塔克打進蝙蝠電腦後，布魯斯第一時間就接上了通訊。

托尼可不是沒事找他聊天類型——尤其是在他自己最近還為了神盾局的行動和國會吵的焦頭爛額的情況下

“老蝙蝠，你家小鳥談女朋友了你知道嗎”通訊那邊托尼·斯塔克的聲音顯得懶洋洋的，他大概是一邊用肩膀夾着手機，一邊在做他的什麼小實驗

等等，托尼·斯塔克今天不在複仇者大廈。

“什麼女朋友，”布魯斯皺了皺眉，他很忙，托尼·斯塔克也很忙，他怎麼會突然為了這種事情跟他打電話，

“小紅鳥的女朋友，”那邊傳來勺子攪拌的聲音，托尼應該是在攪拌他的咖啡，“哦，算了，看來你沒被邀請”

“我隻是想說，如果小紅鳥真的辭了職，我能聘請他做斯塔克工業首席運營官嗎，”他又開始用勺子攪拌了，那種勺子觸碰杯壁的聲音聽得布魯斯格外心煩

“小辣椒欣賞他很久了，我也是，”

“聽他的意思像是真的辭了職”

“斯塔克——”蝙蝠俠不贊同的眼神無法通過通訊傳達到鋼鐵俠眼裡，但這低沉還有幾分激動喉癌嗓确實也能表達出他的“不贊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蝙蝠”這下托尼一點都沒有隐藏自己的真實目的了，他嘲笑的真的很大聲

“我會去問問小紅鳥願不願意跟睡衣寶寶作伴的……看在‘托尼叔叔’的份上”

托尼的笑聲在偌大的蝙蝠洞裡回蕩，吓得許多此刻正在沉眠的蝙蝠們撲扇着翅膀撞上了溶洞的岩壁，蝙蝠洞這邊聽起來簡直一塌糊塗

托尼挂斷了通訊，可他的笑聲久久沒在蝙蝠洞裡停下，布魯斯沉默的坐在蝙蝠電腦前，明明沒有穿制服，整個人看起來卻比夜晚還要陰郁

端着牛奶和點心下來的老管家聽完了全程，他表現得泰然自若地走向操作台，對自己手養大的孩子開口“我必須得告訴您，老爺，這種問題逃避往往會造成更大的錯誤”

“如果您想要跟提姆少爺說清楚，您就得親自去找他談談，”他隻把牛奶拿出了托盤，卻沒有放下點心

“當然，迪克少爺也是，身為一個父親，您有責任調解孩子們之間的這些…”

他沉默了一下啊，選擇了一個相對柔和的措辭“毛茸茸的小矛盾”

大家都知道當初是怎麼一回事，可那又能怎麼辦呢

他們是家人，更是義警，除了肩膀上的責任和死亡，沒有什麼是不可以放下的，

在這個家，心髒被捅個對穿都不能算上大傷

總在盼望，總在失望，日子還不就是這樣。

再刺激緊張的大事件，底色都是最平平無奇的日常生活

提姆會明白的，他一直都是最像布魯斯的那一個，足夠冷靜，足夠聰明，不會被情緒裹挾，

他會理解的，

布魯斯疲憊的閉上眼睛，他知道這對提姆不公平，可是，他欲言又止，說實話，他不知道能夠怎麼辦，或者彌補誰……

“可是代班蝙蝠俠還要處理達米安少爺的問題，在這麼大的壓力之下。要求所有事情面面俱到這對迪克少爺也不公平”阿爾弗雷德冷酷的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問題所在，

“這一切的問題來源于您的缺位，但是以人類之軀，對上達克賽德還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萬幸不過。再跟您強求這個好像對您也不公平”

這位年輕時受雇于軍情六處，見過太多大風大浪，一直保持睿智和清明的老人下了定義 “這件事情上沒有人真正有錯，也沒有人真正沒錯”

“痛苦來源于義警這份職業，你們隻能拒絕放任痛苦擴大，不能拒絕痛苦”

“您想要解決問題，就不該盯着傑索小姐去查她的背景，提姆少爺有自己的思想，他不會輕易被誰引導推動。這是對提姆少爺和傑索小姐的不尊重”

“您應該正視您與孩子們之間的溝通問題，”一邊說着，阿爾弗雷德用放在操作台上的中性筆打下了一隻胡亂飛進核心區域的蝙蝠，直視着布魯斯的眼睛，

眉毛高挑，用一種經典的英國人語氣，“我希望您理解了我的全部意思，老爺”

“我，阿福”布魯斯挫敗的用手捂住了臉，他該怎麼辦

“我已經老了，我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這個莊園裡所有的孩子都能回家吃飯，布魯斯老爺”

阿爾弗雷德開始收拾被打下來的蝙蝠，因為還拿着托盤，他單手制住了那隻看起來格外壯碩的蝙蝠。

“或者，環球旅行對我這種要退休了的老骨頭也是一種很好的選擇，不是嗎”

“哦，阿福，别這樣——”

……

雖然說，

彼得·帕克和提姆·德雷克來複仇者大廈的目的就是，借用斯塔克的實驗室來為這個奧克塔維斯博士配置血清，

但這位章魚博士明顯智商上線的“斷斷續續”，不太能夠真正理解他們的意思，

明明上一秒還在同蜘蛛俠達成“協議”，

下一秒機械臂就能鉗住自己新出爐的合作者的脖子

天知道彼得和提姆費了多大力氣把他引進複仇者大廈——說到這裡，這位章魚博士似乎并沒有太多人類常識

他對這個世界聞名的超級英雄據點一點防範沒有，

要是其他的美國超反，怕是在踏入斯塔克大廈方圓十裡，就能迅速反應過來這是複仇者聯盟的地盤

鋼鐵俠的實驗室不比蝙蝠洞“涉獵廣泛”，像是審訊室和隔離房之類的，還真沒有适合的，能夠完全控制住博士的類型

複仇者大廈就是斯塔克工業大樓，本身矗立于紐約市最繁華的商業辦公區域，若是被奧克塔維斯博士逃了出去，後果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