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時秋收了手機,對江楓眠說道。
江楓眠有些驚訝:“什麼事?去哪?”
時秋從來沒有别的朋友,全世界就是繞着自己轉的,他有什麼事情是要出去一趟的?
時秋沒想到他還帶這麼刨根問底的,當時就哽住了。
“就是……鐘會長找我有事要說,叫我去X戲的學生會辦公室。”時秋也沒法編謊話騙江楓眠,隻能老老實實地答道。
江楓眠的眉頭當時就皺起來了:“鐘習遠找你有什麼事?”
“不知道。”時秋搖搖頭,“但是他說挺重要的,而且是去辦公室,沒什麼要緊的吧,哥?”
江楓眠皺了皺眉,他覺得鐘習遠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不能這樣攔着時秋,便道:“那你打車過去,有什麼事情立馬給我打電話。”
“好。”時秋乖乖地應下來。
江楓眠目送着他出門,心想時秋是什麼時候跟鐘習遠這麼熟悉了的。
時秋這邊到了X戲之後,打開學生會辦公室的門,就發現鐘習遠坐在椅子上,鏡片後的狐狸眼目光幽幽地看着自己。
“把門鎖上。”鐘習遠說道。
辦公室裡開着燈,但是百葉窗被拉下來,把窗戶擋得嚴嚴實實,氛圍有些微妙。
時秋有些警惕地看了一眼鐘習遠,又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門,衡量了一下兩個人的戰鬥能力,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門鎖上了。
“你說有重要的事,是什麼?”時秋站在門口問他。
“你過來。”鐘習遠的目光掃過他露出來的皮膚,着重在時秋的脖子上看了看,但是時秋往羽絨服裡縮了縮,就看不真切。
時秋慢吞吞地走過來,鐘習遠也從辦公桌後站起來,看時秋有些避着自己的意思,他反而步步逼近。
時秋退到小沙發那裡,忍不住伸手擋住鐘習遠的胸口:“你不是說有重要的事嗎?你說啊。”
“離這麼近幹什麼。”
大白球嘟哝道。
鐘習遠低頭看着他放在自己胸口的手,抓住了仔細地看了兩眼,突然問道:“你什麼時候跟陸承言搞到一起去的?”
時秋頓時驚得直接跌坐到小沙發上去了。
他還什麼都沒說,但是鐘習遠看他這個反應,也已經知道消息是真的了。
“你不是喜歡江楓眠嗎?”鐘習遠微微眯起眼睛俯身湊近了他,他語氣很平緩,但是時秋總感覺他講話陰風陣陣,冷嗖嗖的凍人,“江楓眠知道你跟陸承言上床了嗎?”
“你什麼意思?”時秋有些不耐煩地皺起眉,“而且你從哪裡知道的消息?”
明明陸承言都已經答應過他不會讓别人知道了,時秋還是比較信任陸承言的人品的。
“你說巧不巧,”鐘習遠臉上露出了微笑,眼中卻沒有笑意,“前天去醫院看我爺爺的時候,正好就看到陸承言抱着人進的門呢。”
時秋睜大了眼睛,這誰能想得到。
鐘習遠用手指勾下他的口罩,指尖輕輕地摩挲着他的臉側:“被陸承言都給玩進醫院了啊時秋,我怎麼看不出來你這麼厲害。”
“你說話就說話,别動手動腳的。”時秋“啪”的一下打掉他的手,皺着眉說道。
鐘習遠心中壓抑的怒火一下子就升騰起來,他捏住時秋的下巴,脫口而出道:“都被陸承言給玩爛了,你跟我裝什麼純呢?”
話一出口,連鐘習遠自己都愣了一下,随後一記響亮的耳光就響徹了辦公室。
時秋握了握自己有些發麻的右手,他看着鐘習遠被打偏過去的臉,眼裡一點往常單純可愛的影子都看不到,他的語氣也是冷森森的:“鐘習遠我給你臉了是吧?”
鐘習遠慢慢地轉過臉,把被打歪的金絲邊眼鏡扶正,時秋這一耳光一點沒收力,他那張在X戲都能排第一梯隊的臉上,現在明晃晃的留下了紅色的指印,很快就會腫起來。
鐘習遠用舌頭抵了抵被打的那邊臉,狹長的狐狸眼盯着時秋,時秋也盯着他,那雙總是水光粼粼的眼裡現在結了冰,冷得刺人。
“哈。”
鐘習遠就笑了一下,然後猛地撲上來把時秋按倒在沙發上,時秋正準備再給他來一拳,結果就被鐘習遠吻住了嘴唇。
時秋在被親的瞬間簡直大腦直接空白一片,他手忙腳亂地去推鐘習遠,結果鐘習遠跟條瘋狗一樣舔他的嘴,還在用舌頭撬他的齒縫。
時秋用力把人掀翻到地上,騎在他身上右手掐住了鐘習遠的脖子,左手狠狠地擦了一下自己的嘴,有些不耐煩地問道:“鐘習遠你瘋了是不是?”
鐘習遠被他掐得有些喘不上氣,發絲散亂,剛扶正的眼鏡也歪在臉側,但他居然笑得更開心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