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異樣的距離讓餘幼年自己都産生了一種恍惚的情感，不算是心跳一般的悸動，而是一種對于自己安全距離好像被受到侵犯一樣的不理解，隻不過現在還沒有做一些什麼過激的行動罷了。

“你覺得我會跟誰表白？”餘幼年顯然是沒有緩過來的，但是這句話還是造成了一定的誤解，畢竟她并沒有否定。

溫凪看着那個疑惑的表情，包括那個眼神裡面沒有拉絲，這使他好像吃了一個啞巴虧一樣地失望了，如果單聽出來這句話的話确實是很像暧昧的，可是他看了，餘幼年眼睛裡面并沒有什麼愛，反而是一壇子的苦水，如此平靜甚至好像都結了冰。

這個樣子，不由得讓溫凪再次想起了趙厭肆，像，實在是太像了，這好像是從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冰冷一樣，讓他有一些又愛又恨，說實話，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搞明白趙厭肆為什麼有意要和自己疏遠了，他不敢去問，因為他知道自己是壞學生。

“我喜歡你，餘幼年。”

說的如此正式，好像還是晚了一步，但好像也并沒有晚，餘幼年聽後卻還是愣了一下，雖說也預料到過，這可能是遲早的事情，包括她自己前兩天也和趙厭肆之間的感情鬧得很僵很僵，幾乎雙方都是保持沉默的關系。

趙厭肆到底還是沒有談過多少戀愛，所以也不敢主動多發一點消息，餘幼年也給他加上了各種标簽，就比如說他是一個隻願意學習的書呆子，估計現在也不會在意這麼多事情，跟自己當然也隻是玩玩，畢竟那天的态度就已經讓人産生了誤會了，而且還沒有主動解釋或者道歉。

如果餘幼年猜的沒有錯的話，她覺得他們兩個大概也是快斷了的，隻是她有一些擔心趙厭肆心裡面到底是怎麼想的，果然第一次戀愛的想法決定以後，餘幼年回憶了一下自己的初戀，發現了他的不忠以後因為是沒有做過多的乞求或者挽留，雖然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專一的，但是她好像總不會因為失戀而悲傷，即使真的有為其他男人悲傷過，緩兩天就完事了。

于是，餘幼年根據趙厭肆的性格也推斷了一下，可能他還認為兩個人還沒有結束吧，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果然還真是麻煩呢。

可能也是随着時間的推移，再加上本就對身邊各種事物保持一種冷淡的風格，以及最重要的就是感情經曆上面的永遠決絕态度，如果現在要問餘幼年到底還喜不喜歡和趙厭肆的相處模式了，她的回答一定是不喜歡，而且覺得很累。

再次睜開眼，好像是重新一個開始，但是餘幼年這次還是猶豫了，畢竟時間隔了那麼久，雖然也就幾天的時間，可是時間好像還是變得很快很快。

餘幼年還是擔心在短時間之内重蹈覆轍，再加上自己和趙厭肆那邊好像還沒有說清楚，如果把這兩個因素再次排除的話，她的選擇一定還是拒絕。

權衡利弊，餘幼年好像也有一顆想要同意的心，那顆心慢慢地随着回憶被喚醒了，可能就是因為期待了太久太久，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光是快樂的，可能兩個人不般配，在一起的時長應該也沒有那麼多的可能，是因為感動還是心切，可是在和趙厭肆的相處模式裡面，她還是感覺到了自己和正常人的差距吧，那麼病情又是一大難題，她不是不喜歡，她恐怕是不能。

意識到這樣一個問題，餘幼年還是咽了一下口水，她的嗓子已經有一些幹了，可能是因為這段時間經常抽煙，又或者是那些話直接卡在嗓子眼裡面說不出來，她看着眼前溫凪那個堅毅的眼神，好像維持再多一點的時間，自己就不會心軟敗下陣來，她最終還是不能理解，如此的年紀，貪戀的這份愛意又叫什麼呢。

明明是給不了彼此承諾的年紀，甚至隻要一走了之就可以擺脫所有事情的門檻，兩個人還沒有相互了解多少，未來還有那麼多年要走，成長路上又像天梯一樣，而餘幼年心裡沒有清楚自己有一天一定要沖破這層牢籠，可是她活下去的理由，可是她現在又在幹什麼呢。

冷風涼涼地吹着，北方還是很冷，已經有了降溫的迹象，兩個人就彼此挨着坐着，情景相似又好笑，月光緩緩照下來，看起來就好像是哪個傻子寫出來的環境描寫，而他們兩個好像從剛開始的時候就眼裡隻有彼此，從另外一種程度上也是很像的，不然也不可能聊的這麼投機。

“溫凪……我不明白……”

餘幼年内心裡面怎麼可能不明白，她如果不是喜歡眼前的溫凪不會做出那麼多的肢體動作，她是真心覺得眼前的少年才是自己的真正救贖，哪怕他也是真的不完美，缺點實在是太多了，可是在她眼裡面，那一天，他帶她一起玩鬧着，好像真的是讓她心髒活過來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