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幼年明顯聽出來了一些有趣的别樣事情,隻不過她沒有想到竟然會真的觸碰到這樣的一個層面,她本以為,其實到今天為止,兩個人應該是馬上結束了的,過個暧昧瘾就可以了,隻是……她感覺到了溫凪那種擰巴的感情,他是不想這麼草草結束的。
“怪不得,你如此熟練,小孩子嘛……小孩子啊……”餘幼年歎了一口氣,可能是因為察覺到了這種情感慢慢地擴散,她還是有些不知所措了,溫凪呢,她确實是喜歡的,畢竟這樣的放蕩不羁類型其實對比較乖或者叛逆的孩子的話,誘惑是有一種緻命地大的。
“那你爸爸媽媽呢?”餘幼年能看出來那種真實感,是自然而然的,人們在黑夜裡面,在那樣一個處境裡面,隻有說出話來像是一種脫落下來的死皮一樣落寞,雪花飄零下來一樣的脆弱,才是真實的自我。
享受着冷冰,享受着自堕,這是一種人生常态,也是一種美麗到不行的破靈。
“我爸爸媽媽雖然沒離婚,但是我感覺也快了,我有個姐姐,是親姐姐,但是她也不怎麼管我,隻有在我犯了什麼事情的時候會幫我出面來解決一下,平常的話,媽媽幾年都沒有回來了……爸爸嘛,平時我也不跟他住在一起,都是和爺爺奶奶。”
餘幼年喜歡,真喜歡這樣明明在外一隻陽光小狗模樣的溫凪竟然如此吐露心聲,好可愛好可愛的,好像他也不是那麼壞嘛,雖然是左耳聽右耳冒,但是為什麼就是很喜歡,想到這裡,餘幼年都想好好給眼前可憐巴巴的他順順毛。
“有點像經典精神哥的背景……破碎的家。”餘幼年故作深思了一下,不過不然,好像就是這樣不順利的家庭,這也就是為什麼,餘幼年總是能與溫凪找到共鳴的話題吧。
隻有兩個都受過傷的人才會理解傷口是多麼可恨的傷痕,帶着血撒一樣的自卑撲面而來,隻是輕輕一點,那便是血花一樣大的污點,給人日日夜夜都帶來恐慌。
“真的,可是我現在說的是真的!”溫凪一下子就急了,就好像是一隻尤其委屈的小狗一樣。
“知道……我當然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餘幼年笑了一下,趕緊點點頭,露出一個粲粲的笑,溫凪現在就好像找到了什麼救命的稻草一樣,一下子就再次抱住了面前有些呆呆的餘幼年。
餘幼年當然也是沒有辦法的,她早就想這麼幹了就根本不會停下來,于是索性摸了摸溫凪的頭發,雖然說是摸,但是以這邊的話就叫做“糊撸”(一個方言),是很快速的摩挲一下。
不出意外的話就要出意外了,本身賴着就好像是一個大型犬一樣的溫凪别這麼一摸也是直接臉紅了,太犯規了,他們兩個這樣真的不要啊,餘幼年能不能不要這麼壞啊!
餘幼年反而沒覺得什麼,她隻是覺得這樣做好有趣,明明這附近其實也有人的,隻是隻有他們兩個在這半球型的地方增進一些朋友情誼而已。
兩個小孩子曾經都在這裡玩耍過,現在卻變成了在這裡同時坐着,明明之前也跟沒見過,又或是錯過的那種孩子,現在雖然也沒有長多大,好像也沒有完全褪去那份稚嫩,連大人都不算嘛,但是卻有一種很過分的彼此吸引。
“溫凪……”餘幼年輕輕喚了一聲旁邊人。
“嗯?”溫凪明顯還沒有反應過來,甚至還有一些疑惑,為什麼餘幼年這麼喜歡叫自己的名字,不過也由剛開始的不習慣變成了熟悉。
“明天……還能見嗎?”餘幼年也忘了自己當時到底在想什麼甜蜜的事情了,那句話她說得特别輕緩,最後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溫凪也愣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隻是就是控制不住悸動的心啊,說真的,他以前是絕對不會對女孩子這個樣子的,以後有沒有機會……也要看了,不過這一抹因為相互的心動為名的霧啊,就飄進了兩個人青春結點了,難以忘懷。
也不知道從哪一刻開始,餘幼年把香煙為粗略稱呼似的放進了腦海,火花是心悸産生的,吐出的煙氣就是有溫度的氣體,是風嗎,不是,是溫凪的意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