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的，姐姐，你還是别抽煙了。”

沉默了一會兒，兩個人對視了有一段時間之後，溫凪還是左手抓緊，拒絕了眼前的餘幼年。

“你見我不到一個小時，已經吸了兩根煙了，那為什麼不讓我抽，你教我不行嗎？”餘幼年直接表達自己的疑惑，她此時此刻的内心别提有多麼的平靜了，可是越平靜，越感覺不到任何情感，她就越嫌棄自己這副不能完全任自己操作的身子。

“我……”溫凪愣住了，他不知道怎麼來回答眼前的餘幼年，恍惚裡面視角不是固定而是如同搖擺客，明明沒有攝入酒精，但是卻想要趕緊跳脫這種為難的處境。

生活的壓迫和原生家庭的不幸讓溫凪過早走上了社會這條混混的路，可是如果一定要像那些花孔雀開屏，他是做不到的，他身上也是千瘡百孔，就好像真的沒有什麼好的光鮮亮麗優點，而那些惡習卻是都沾有的，如果一定要說改變了什麼，那就是他現在想要穩定一段時間，所以才沒有左擁右抱，舔狗把妹。

溫凪真是不懂了，他經常看不懂人，尤其是女人，女孩也是如此，但是他就是想要多多了解，就好像屬于對自己有利的人生道路是來自自己開拓的閱曆。

餘幼年不理解，但是也感覺這個視角有點像是欺負眼前可憐破碎的少年了，但她好像也漸漸明白了為什麼溫凪要幫自己，甚至是想要接近自己，不過真的可以給予他溫暖嗎，到底什麼樣的才能說是這個時候的愛，現實裡面挖掘着所謂救贖，也隻能說是太年輕與猖狂了。

餘幼年就這麼在溫凪的注視下坐了下來，但不是一樣的姿勢，稍微側身半跪了擦擦邊，随後拉近了距離，往這邊坐了坐，是坐在了他身邊，而那剛剛打在她身上的光線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來自這個時候本就該有的清純素顔。

溫凪隻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強烈，而且本能地想要拉遠距離，并不想讓餘幼年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但是他還是無法改變現在的處境，旁邊就是水泥牆，根本遠不了一點。

“教我吸煙吧，溫凪。”餘幼年的眼神流露着是凝固的靜止，根本看不到其中有什麼在深處，就是屬于一個病了的人的眼睛，但是卻配上了這樣的顔，給人一種越破碎越美好的欲望，想要探索到底有沒有高貴處。

溫凪聽完，感覺自己也窒息了，他們兩個再次破開了安全距離接觸着，對視着，也是餘幼年往自己這邊靠，就好像是想要壓迫着自己，把他内心裡面的欲望給擠壓出來，讓他不再克制。

更别說叫了他的名字，那種感覺就好像在提醒着溫凪，她記住了，他喜歡的餘幼年在這個班級裡面在初期隻認識自己，記住的第一個名字就是自己。

溫凪看着餘幼年的眼睛晃了一下，左右看着，但是還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就是如同打量，也如同脅迫，讓他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再次吐出一口氣，就好像是呼吸，青煙才是他生命的源泉，而現在他也隻是維持着生命。

青煙在他們兩個四周再次飄散着，對于這種廉價的煙味，餘幼年已經習慣了，就是溫凪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上的味道，但是她卻沒有停下自己所做出的威脅。

“好，我明白了。”溫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現在好像完全拿不到主動權，有些被動的架勢讓他很是難受，不過還是妥協了，因為他現在還不能說他自己是個瘾君子，畢竟兩個人才剛認識，哪怕同班同學已經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在我外套的右手邊，那個盒裡面拿出來一根。”

“你讓我抽貴的？”餘幼年立刻反應了過來，那是剛剛溫凪給那些工人遞的中華煙，可是他自己抽的卻并不是這盒紅色的。

“你不應該抽便宜的，那個不好抽的，勁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