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如果能以這樣的身份帶着自己在這個時候進入校園,那麼就隻能說明他是一個比較張揚不靠譜的人才是,這是餘幼年給溫凪下的初定義。
“我在想,我們班同學都很溫暖的,你不用擔心被人再欺負了。”
餘幼年壓抑着自己想要讓眼前的溫凪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内心,全神貫注地分析着他說的每一個字,生怕對自己不利,也生怕自己會因此而被傷害。
“你知道些什麼了吧。”
餘幼年說話聲音很輕了,不再那麼的像平時一樣冷冰,但是卻有着威脅一樣的脅迫,兩個人本身離的就近,再加上整棟樓就他們兩個人,那麼就顯得緊張而又刺激起來了。
感覺自己的生命在對方的手裡面,這種感覺應該叫做什麼。
為什麼突然之中有着無限的窒息和危險,卻還是想要試探和承受呢。
溫凪連打聽都不想多打聽那些事情,他剛剛看了那些消息就已經腦子大了,不管怎麼樣,幾個男生欺負一個女生,那還真的就是人渣,不管那些人怎麼說,他就是相信自己的見解,就是覺得說這麼漂亮可愛的女孩子的人都是廢物。
為什麼要有污蔑呢,即使沒有接近過眼前的餘幼年,溫凪也依然能感覺到她的内心應該是無比溫暖的,所以才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看着那些人發的消息全都是議論那件事,他自己也不願意接受事實。
如果餘幼年沒有被那件事情傷害,那麼他們兩個人就不會相遇,可是正是因為那件事情發生了,所以美麗的花朵哭泣着,逐漸凋零了下去,成為了青春裡面消亡不下去的殘影,那麼又怎麼因想要得到,而去擁抱了解破碎的她呢。
“嗯,我知道那件事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少年的話句句都是真實的,就好像是承諾,配合着獨特的腔調,他現在就是被動者那也隻是暫時的。
“你知道多少,到哪一步了。”
兩個人隔着最異樣的距離,而卻都沒有心動的那種感覺,而是互相袒露得真切,像他們這樣的人哪裡來得純真,無非都是戴着僞善的面具,就是希望吓住外面想要來傷害他們的人罷了。
隻不過,在雙眼相碰的時候,餘幼年目光還是落在了溫凪右眉上的疤痕上,停留了很久。
“隻是聽朋友說過的,大概了解一下。”溫凪的認真可不像是在撒謊,他說話聲音也很小聲,真是有趣,明明這個地方分明就隻剩他們兩個了。
而溫凪眼下的欲望像是被勾起,但還伴随着另一種可怕的“瘾”患。
溫凪想要,他不知道這種感覺叫什麼,但是他能感覺到,他也知道,他現在就像一隻失控的野狗一樣,想要捕捉,想要獵殺,想要将眼前這個如同蛋糕一樣甜蜜的餘幼年,用着自己的牙齒撕咬,像是生鏽的叉子一樣,一擊必中,把這道帶着血液的牛排撕開,咬碎。
呼吸微微急促,但是也是被壓抑着,口幹舌燥是因為煙瘾犯,但是為什麼溫凪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眸子,想要上下打量,甚至想要接近,用手,去扒開,去展開,可是他卻不能,他知道這是不道德的,哪怕他壓根不是什麼有道德的人,所以在恍惚之中回神,也隻能咽口水示意無事,哪怕,他壓根分泌不出來唾液。
好想要,好想得到,隻是現在還不行,溫凪那份貪婪的欲望不再像以前一樣活得魯莽,因為他心裡也始終對一個人有着虧欠,那層陰霾,道歉了也驅散不開,隻是他在那個事件裡面理解了。
他不能太随便,不能讓“瘾”,在對有悸動的人身上呈現出來。
可是長年累月吸入和沾染的尼古丁粉塵,恐怕不是多少厚重大量香水就可以蓋掉的。
餘幼年眼神稍微緩和幾秒,就好像是被這罂粟氣息迷住,是熟悉的地域味,也是幼年時期飄渺着的思念,心顫了一下,算悸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