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将腰上的折扇取下,擋住奪命的金線之後,繞扇一甩,将它們用内力撚了個粉碎。
柳頌中毒後直接脫力,癱軟在路人甲的懷裡。路人甲緊緊抱住他,然後趕緊離開這裡,回到百曉堂在京城的據點為柳頌解毒。
廖不施卻覺得有點可惜,沒有将這個家夥一擊斃命,真是不夠解氣,現在算下來自己還要跟慕容席,沈靜榮兩個人對決,幸好自己手裡還有兩朵冰蓮,對付這兩個家夥,簡直是綽綽有餘。
沈靜榮在台下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一次兩次算是運氣好,但是這麼多次下來,廖不施還能憑借着他那所謂的運氣赢了柳頌這樣的人物嗎?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貓膩,不過眼下慕容席眼見着就要上場跟他對決,那個腦子裡沒有二兩腦花的家夥,肯定沒有看出其中貓膩。
公公:“第二輪,廖不施勝。接下來的比試,上柱國之子慕容席對戰廖不施。”
慕容席整裝待發,剛剛廖不施那窩囊勁兒都能赢下比賽,真是氣得他火冒三丈,恨不得馬上把他給拽下擂台。
此時祝榮也已經發現端倪,再聯想到那日廖不施放下得狠話,就知道他肯定用來什麼下作的手段。
皇帝在柳頌被滑稽地踢下擂台後,就已經開始氣得手抖,根本無心看接下來得比試。這個廖不施一看就是個水性楊花的王八犢子,明明跟沈靜榮不清不楚,還要來招惹祝榮,這家夥是玩玩留不得了。
他現在已經顧不上什麼外戚不外戚,一心想讓慕容席把這狗東西給打下擂台。
祝榮看得真真的,剛剛柳頌能撿回一條命,完全就是他身邊的那個男人還護着他的原由。慕容席那日可比柳頌動手還要重,她必須阻止這場比試。
祝榮靈機一動,捂住肚子,面露苦色,大喊道:“茶裡有毒。”
祝榮肉眼可見得開始控制不了自己,手腳癱軟下來的同時還口吐了一口鮮血,她心想:“遭了,這是真中毒了?”
下一秒便真的暈了過去。
掌事公公立刻謊了神,擋在皇帝面前,朝着門口的侍衛說:“快來人,護駕,護駕。”
觀望台上亂成了一片,比試自然隻能暫時停止,慕容席得知祝榮中毒的消息,馬上就跑上上去,卻被侍衛給攔了下來。
“放肆,你敢攔我。”
侍衛不敢違抗聖命,“慕容公子,聖上有旨,直到公主醒來,任何人都不得随意出入。”
慕容席硬要闖進去,沈靜榮見他馬上就要跟禦前侍衛幹起仗來,便無奈上前攔住他說:“跟我來。”
慕容席可打不過她,隻能被迫被沈靜榮拉到一邊,“你别拉我,我就是想上去看看她。”
“你放心吧,她沒事兒。”
“祝榮是裝的?為什麼?”慕容席想不出其中關鍵,疑惑道。
“我等會兒再跟你解釋,先去找柳頌。”
沈靜榮剛剛看見太醫已經去了觀望台,隻要一把脈,祝榮就會露餡兒。也不知道她到底能拖延多長的時間。
弄不好還會被安上一個欺君之罪,之前皇帝嬌寵祝榮,如今他們已經算是撕破臉,要是被發現祝榮是故意裝病,那結果誰也說不準了。
沈靜榮拿着先帝禦賜令牌帶着慕容席出了宮,一路上,她給慕容席分析了一下剛才自己的猜想。
“那狗東西還敢害我?我爹和聖上是不會放過他的。”
沈靜榮:“你爹要是知道你這麼蠢,肯定會被氣死。”
沈靜榮沒再管慕容席在自己身後的據理力争,她走進一家帶着劉字的糕點鋪,對掌櫃說:“掌櫃的,來一盤金乳酥,記得再加一碟荷花糕。”
掌櫃眯着眼,殷勤回應道:“客官說笑了,河水都被抽幹了,哪裡來的荷花。”
沈靜榮接着對上暗号:“我願出價千金,請你們當家的親自去摘。”
掌櫃的有些心動,不過剛才當家的才匆忙趕回來,千叮咛萬囑咐不能讓任何人打擾他。
沈靜榮看出他還在猶豫,于是掏出一塊印章,說:“此乃前朝大司馬号令暗衛的印章,得此令者可讓那留存下來得暗衛勢力,任人差遣。我用這個,還你們當家的出來見我們一面夠了嗎?”
掌櫃的看着桌上的印章,眼睛瞬間瞪得老大,此物可遇不可求,傳說前朝大司馬生前把它遺棄在了邊境,江湖下想得到它的人數不勝數,就連當今太子都曾找人去邊境尋找,可惜都沒能找到。
男人收了東西,沒再猶豫,他讓沈靜榮在雅間先休息片刻,然後自己進了暗室。
路人甲正在為柳頌寬衣解帶,準備為他逼出餘毒,結果發現柳頌中毒已深,毒素已經被滲入到了五髒六腑,除非是那人來親自解毒,不然藥石無醫,到時候隻有死路一條。
正當路人甲心煩意亂時,手下突然出現打斷了他的思路。
“堂主,有人用千金和前大司馬印章來換跟您見上一面。”
“滾出去。”
路人甲迅速拿起衣衫将柳頌給擋住,出聲呵斥這個聽不懂人話的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