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怎麼說話呢。"剛才還在吹噓的男人一點就着,他最讨厭别人拿身世壓人。慕容席則是在放完狠話後都懶得給他一個眼神,自顧自地把目光放在祝榮身上。
台上的韓保包和許願池還在醞釀遲遲不肯開打,台下倒是劍拔弩張,快要打起來了。
“他可是八柱國之首,慕容老将軍的兒子,先皇後的親侄兒,咱們可真惹不起,還是好好看比賽吧。”
身邊的路人甲害怕男人再惹出什麼事端,幹脆直接轉移他的注意力。
韓保包倒像是來招笑似的,對着許願池比劃了半天,就是不敢靠近他半分。兩人就這麼圍繞着舞台來回轉圈,終于韓保包一個沒留意,咔哒一聲就掉下了擂台。
許願池也是個熱心腸,看見他要滾下去之後,還順便幫忙搭了把手,結果自己也一起滾下了擂台。
公公一臉無奈:“第一局,無人勝出。第二局,吏部尚書之子宋外邁對戰慕容将軍之子慕容席。”
祝榮看着因為腳傷被擡走的兩人,不由得發出嬉笑:“這兩人是來搞笑的嗎?我看他倆倒是挺般配的。”
07:“确實挺配的,榮榮,我感受到台下有不一樣的氣息波動,你快下去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新的發現。”
祝榮頭一次見林漆這麼鄭重其事地告訴自己世界線裡的線索:“什麼人?是很重要的npc嗎?”
07搖了搖頭:“不是人,是神。”
祝榮目光微微一頓,眼底閃出驚訝的目光:“我去,神!什麼意思,天神下凡渡劫?”
07:“大緻就是這個意思,去碰一碰吧,說不定對咱們有幫助。”
祝榮:“沒用也去,這可是活的神,說不定還是财神呢。”
說着,祝榮就打算起身離開。
皇帝則是一臉不悅,也不知道韓太傅和許尚書是怎麼教導兒子的,一個弱不禁風,一個優柔寡斷,空有一身蠻力,真實掃興。
“父皇,兒臣見表哥也來了,我能去下面看看他嗎?”
皇帝難掩愠色,責怪道:“胡鬧,台下正在比賽,你一個女兒家去了,成何體統?”
太子見皇帝不悅,趕緊站出來打圓場,說:“父皇贖罪,小妹不懂事,估計是許久沒見表哥,想去叙叙舊。不如等今日這一輪比賽結束之後,把慕容将軍叫到跟前來,反正都是自家人,旁人不會說什麼閑話的。”
皇帝向來偏愛太子,盡管自己心裡還是不想讓祝榮跟他走得太近,還是勉強答應了這個提議。
太子趕緊給祝榮使眼色,叫她謝恩。
祝榮還停留在不能一睹天神曆劫的遺憾當中,焉哒哒地舉手作揖:“謝父皇。”
祝榮:“雖然我沒看見财神爺,但是總算看出了我方一個友軍,這太子看起來對我還不錯。”
07:“太子從小被皇後撫養長大,雖跟祝榮不是親兄妹,但卻比親兄妹還親。”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看一旁廉親王事不關己的樣子,就能品出平日裡誰跟祝榮更加親近。
擂台上慕容席正打得火熱,隻見他猛地向前,貼近宋外邁的臉,照着他的臉給了他一拳後,不等姓宋的喘息,直接一腳飛踢,将人踢到擂台邊緣。
宋外邁瞬間兩腿一軟,眼見慕容席還要對自己下狠手,“哎呦”一聲後,自覺地側身滾下了擂台。
“呸,慫包。”
慕容席再次擡頭,恰好對上了祝榮的眼神,他微微一笑,滿是少年的意氣風發。
祝榮感慨了一句:“多好的人啊,上輩子居然死得那麼慘。”她回應着慕容席熾熱的眼神,隻是眼神裡還是忍不住多出了一絲憐憫。
慕容席一下台,小太監便上前把他拉到一邊跟他說了聖上的旨意,“慕容公子,公主殿下請您先别走,等會兒想跟您叙叙舊。”
“多謝公公,我在還是在老地方等她吧。”
“慕容公子客氣了。”太監一掃拂塵,笑嘻嘻地走了。
“看吧,我都說了,别得罪他,萬一他就是内定的準驸馬呢?”方才好心勸架的路人瞥見這一幕,出聲提醒剛剛跟慕容席不對付的刺頭兒。
“誰是陪跑還不一定呢。”
男人之所以能有這麼自信,就是因為他們晉江堂的堂主,堂主是當朝貴妃娘娘的親妹妹,堂主向來,她說自己能當上驸馬,肯定就沒跑兒了。
“第三局,晉江堂副堂主柳頌對戰鴻胪寺少卿司馬元。”
柳頌聽見自己的名字,把佩劍丢給路人,直奔台上而去。“幫我看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