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接旨。”
自從皇後薨逝,貴妃就成了皇帝唯一信任的人,她将皇帝這些年的苦楚都看在眼裡,知道他為了子女,為了江山的苦心,皇帝交代她的事情,她肯定會做得滴水不漏。
托了祝榮的福,宮裡宮外都熱鬧得緊,民間更是在争相讨論公主的婚事,倒是給了那些不想努力,但是空有一身蠻力的人一次能逆天改命的機會。
參加比武招親的人蜂擁而至,其中除了朝臣之子,少年将軍之外,還不乏一些江湖人士。當然了,這個口口聲聲說要跟沈靜榮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廖不施也報名參加了。
聽說他當時一臉不情願,是他娘硬拖着他去的。哎,果然是妾室,一點都不知道禮數為何物,大庭廣衆之下拉着自己的兒子,也不知道惹來多大的非議。
而廖不施要的就是旁人的非議,晚上,他不顧宵禁,獨自去往沈府,跪在沈靜榮面前忏悔道:“榮兒,對不起,想必今日你也聽說了,是我娘非要拉着我去的,我對你一片真心,你一點要相信我。”
說着他居然還像蛆似的滑到沈靜榮腳邊哀求她的原諒。
沈靜榮直接一腳将他踹開,擦了擦衣角,一臉嫌惡地看着他:“你居然還敢去比武招親?廖不施,你最好能在第一輪就被打死,不然我親自來結果了你。”
廖不施沒想到沈靜榮會發這麼大的火,還隻以為是女人太過在乎自己所以才會如此氣惱。
他繼續在原地迷惑發言,說什麼母命難違,但他就是去走個過場,今後一定跟公主斷幹淨,不會再跟她有任何瓜葛。
沈靜榮還沒在他身上拿到當年丞相之死的證據,還不能了結了這背地裡欺男霸女的雜碎,他好歹還是前丞相遺子,怎麼生的這般慫樣?
“你最好說到做到。”
說罷,廖不施就被丢出了沈府。
他出了沈府之後,明顯會錯了沈靜榮的意,沈靜榮是真的想讓他離祝榮越遠越好。但是他卻跟自己家裡那位坐吃山空的老母親說:“娘,你就放心吧,沈靜榮那賤人并未起疑,你看到兒子身上的傷口了嗎?這就是她還在乎兒子的證明。”
女人一聽,立刻變了臉色,慌忙上手查看,“哎喲,這個小賤人,居然對你下這麼重的狠手,總有一天,娘要千倍萬倍地還給她。”
廖不施一臉感動,拉着母親滿是皺紋的手說:"還是娘親心疼我,放心吧,今日之恥,我會記在心上,待我成功娶到公主,就是她的死期。"
廖不施說這話時底氣十足,像是笃定了長公主非他不可一樣。
次日,春日暖陽一掃皇宮的陰霾,偌大的比武招親舞台設置在禦花園,三丈的擂台四周擺了足足三個大鼓,邊角的欄杆還雕刻着精美的圖案,擂台上方便是觀望台,設置了五個座位,主位自然是皇帝,其次就太子,貴妃,長公主,廉親王。
“拜見父皇。”
他們幾兄妹難得聚在一起,皇帝看着也是格外高興。“起來吧,傳令下去,今日不分君臣,隻有武士,待朕看看誰能有這個福氣能拔得頭籌娶到朕的女兒。”
總管太監得令之後立刻到官望台外宣旨:“陛下口谕,今日比武,不分貴賤,不論君臣,無論生死,勝者,當封為驸馬,食邑八百戶。”
“謝,陛下隆恩。”衆人紛紛跪地謝恩。
接着,另有太監開始宣布這次比賽的規則:“本次比賽總共三輪,凡是參加報名的選手,将會随機抽取,兩兩對應,比試武藝,勝者将會進入下一輪比試,層層遞進,直到最後有人勝出。”
“第一輪,韓太傅之子韓保包對戰兵部尚書之子許願池。”
被叫到名字的兩人應聲上台,蓄勢待發。台下衆人也開始紛紛讨論起來。
“說是不分貴賤,結果還是把家世擺明出來,那剛剛說的口谕跟放屁有什麼區别。”
男人剛一吐槽完,身邊人便立刻捂住他的嘴。
“你且閉嘴吧,你沒聽見剛剛公公說得話嗎?無論生死,你要是失手打死那些高官的兒子,你後半輩子還能有好果子吃嗎?”
“切,萬一我成了驸馬,誰敢來找我的麻煩。”那人十分自信,仿佛冠軍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聽到這句話後的慕容席,冷冷撇了一眼此刻正在大言不慚的男人 ,“哼,跳梁小醜,我慕容家的血脈,也是你能高攀得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