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家言哥的食量,一個八寸的披薩才剛剛夠他當前菜的。
“要請客也得我請啊,慶祝我倆是同桌和你有啥關系。”,沈言秉着怼怼耗子有益于他倆感情的升溫,更有益于身心健康的原則,他話一出口就給他怼了回去。
“聽者有份啊。”,突然一個聲音從窗戶邊傳來。
三個人齊刷刷的朝着聲音來源看過去,就看到一個長得白白胖胖的女生半個身子都伸進教室來了。身上的書包讓她随手撂在靠窗的一個書桌上了。
耗子在心裡腹诽,“得,這個火霹靂·女張飛·吃貨·鄧可知又來湊什麼熱鬧。”
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班級裡的人走的就剩下他們三個了。
耗子故意氣她,“我們不帶你個大胃王玩。”
許今從耗子身邊經過涼涼的丢下一句,“我請客。”
吓得耗子瞬間在嘴上做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
他給沈言遞個“看吧,果然很面癱”的眼神。
沈言回他一個“你活該”的眼神。
鄧可知對着耗子做一個以手拍臉的動作,然後特别得瑟的特别得瑟的說道,“有本事你打我噻,有本事你打我噻,有本事你打我噻。”
這語氣聽起來就很欠揍。
氣的耗子差點當場暈過去。
鄧可知是個有着卡皮巴拉的自我修養的一人,從不内耗,從不内卷。
她的口頭禅就是人生苦短,先來一碗。
“說好了,到底誰請客?”,他們選了離學校最近的一家必勝客,屁股剛沾到椅子上,鄧可知就咋咋呼呼的問道。
“我請。”,三個人一口同聲道。
“嘿,你們是真可以啊,都是有錢人,搶着買單,既然這樣就輪流請客吧。先說好今天誰請客,下次是誰請,再下次又是誰請?”,完全不要臉的把自己排除在外啊。
耗子在心裡腹诽,“你丫的一個蹭吃蹭喝的主還挺會安排事兒啊。”
“你老哪天請假啊?”,耗子問她。
“你問這幹嘛?”
服務員見他們四個坐好了,就幫他們跟前的水杯都到了檸檬水,說了句,“有什麼需要喊一聲即可。”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被服務員這麼一打岔,鄧可知都沒聽清楚耗子剛說了什麼,她又問了一遍。
“等你請假那天我好請這兩位大佬吃大餐,我們去吃海鮮大餐,海鮮大餐哦,帝王蟹哦,就不帶你去,就不帶你去,就不帶你去,有本事你打我噻,有本事你打我噻。”,他知道鄧可知最愛海鮮,就故意氣她。
饒是許今聽了這話也沒忍住,“噗呲”一聲,一口水差點沒咽下去嗆了自己。
沈言先是遞給她一張紙巾,然後瞪了耗子一眼,那眼神的意思就是:瞧你幹的好事。
“你個幼稚鬼,你過來看我打不死你丫的。”,鄧可知站起來就要薅他的頭發,耗子一個後仰躲開了。
他還想往沈言身上倒,沈言一把摁住他,讓鄧可知做好做歹的打了幾下才算完事。
許今在他們三個鬧騰的時候就已經把餐點好了。
吃了這段餐後,耗子才算見識到什麼才叫真正的饕餮。
論飯量的大小:許今大于鄧可知大于沈言大于他。
他整日價說他家言哥胃裡裝了一個攪拌機,現在看來許今的胃那純屬是個駱駝的胃。
她一個人吃了一個六寸的披薩外加一份意面還有一杯橙汁額外又加一份牛排。
“許今,是你嘛?”
聽見有人喊她,許今把剛擦嘴巴的紙巾放下,擡起頭帶着滿臉的疑惑看着來人一眼。
是個和她差不多年齡的女生。
“我們認識?”,她壓根對眼前的人沒印象。
其實她根本就沒幾個朋友,如果有那就是屬于很鐵的關系了,鄧可知算一個。
女生聞言嘴角抽了抽,提醒她道,“我們小學一個學校的。”
可許今依舊想不起來是誰,女生看着她一臉迷茫的樣子也不甚在意,隻說了句,“遠遠的看着一個人這麼能吃,一下子就讓我想起你來,沒想到走近一看還真是你。”
“能吃怎麼了?能吃是一種福氣。哪像你瘦的跟個木乃伊似的醜死了。”,鄧可知聽到這就知道來者不善,那兩位去結賬了,許今又是個鋸了嘴的葫蘆,隻好由她出戰了。
女生被怼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她本想發作的,可看着兩位帥氣朝這桌走來,隻好咽下這口惡氣。
沈言和耗子回來,看見多了一個人,就問道,“是朋友?”
“不認識。”,鄧可知剛想開口,許今直接甩出三個字。
“那就走吧。”,沈言和耗子連看女生一眼都沒看。
倒是鄧可知走在四人後面,剛走了有兩步就轉身對着人家做鬼臉。
氣的女生站在那裡恨的直跺腳。
直到許今走進楓葉胡同,看見自己弟弟像個傻狍子似的對她笑。她才想起來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