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大拇指]
剪輯組長:[大拇指]
布景:[大拇指]
……
就這麼刷了不知道多少條大拇指,陸聽寒關上手機,嘴角依舊上揚着,溫和問:“可以了吧。”
“可以了可以了。”
【此男太能憋了,這還笑】
【我會在發出大拇指後和朋友蛐蛐】
【[大拇指]】
……
最後一期的懲罰活動錄完了,《戀愛進行中》也将進行短暫休息,等待一周後再次開播。
網上早已掀起軒然大波。
熱搜第一條赫然是——
【元汀虐待助理。】
@百事通小花:據悉,在某個熱播節目中有位嘉賓那可是不得了,雖然咖位小,但是架子大。不僅一不高興就甩臉色[截圖照片]私下裡對其助理還十分苛待。不僅要給他端茶送水毫無尊嚴[截圖照片]還要因為他的挑剔,在寒冷的冬天上上下下買三次水,最後也不喝[截圖照片],小編知道後那是非常生氣啊,結果粉絲卻說:“上趕着都來不及”,大家怎麼看呢?
【這太過分了吧,助理又不是仆人】
【有些明星的腦殘粉真的應該去治治腦子】
【那粉絲自己去伺候呗,助理就一普通打工人,真受罪】
【就是上趕的怎麼了?能不能别斷章取義,看節目裡人助理自己做的,兔兔有些時候根本沒說話好嗎?】
【就是,他要不幹辭職啊,讓我幹】
【人家打工人一個有什麼話語權?不要太離譜了說話】
【你兔脾氣還不好呢?之前排隊飯撒的時候任何肢體接觸都不拒絕,說貼貼就貼貼好不好(雖然也沒人提過更進一步的動作)】
【面對兔兔還能說罵的是這個[弱],以及前面的,之前大家都是很老實地握個手,到時間就立即走很守規矩的,第一個嘗試貼臉的人還被挂論壇罵過,但是你兔确實沒拒絕,之後貼臉才多起來】
【那豈不是我試試别的……】
【我感覺隻要沒違背你兔的底線,他也不會拒絕……不過被罵了也不是不行……】
【真被罵就哭了,老婆不要讨厭我,剛剛是我的第二人格不是我啊】
【人助理都這樣了,你們還在這讨論偶像,真是逆天。】
【助理怎麼樣?你倒是說點實際的啊,詞條這麼嚴重,結果都是些捕風捉影的事,呵呵。】
【元汀虐待助理。】
【證據呢?不要這種模棱兩可的截圖,視頻甩出來,證據甩出來啊。】
【元汀虐待助理。】
【除了這句話你還能發什麼?汀汀用什麼虐待了我問呢?】
【元汀虐待助理。】
【人機嗎你?】
……
系統:【宿主,好像挺多人不信你對主角受不好。】
元汀:【?怎麼會,我都做的那麼過分了。】
系統:【我也不知道。】
元汀想了想,【你就咬死說我虐待他,說多了就有不明白情況的人信了。】
系統有些擔心,【那他們要是罵你……】
元汀笑了聲:【我不看不就好了嘛。】
安靜的茶室裡,元汀輕笑也十分明顯。
站在對面的助理再次看了眼座位上玩手機的白發青年,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
比起之前讓顧星竹等的半小時,現在也不過堪堪過去十分鐘而已,并且茶室不同于顧家那麼刻闆,茶桌上擺放着些許糕點零嘴,應該不會太難熬。
但助理卻有些擔心,時時看表。
元汀覺得還好,自己給自己拆了塊桂花糕吃。
結束節目拍攝後,他和顧星竹回了家。
還沒休息幾天,就接到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說自己是顧星竹的哥哥,有事找他聊聊,約他到這個茶室見面。
元汀把顧星竹支去隔壁市買最新出的琴,自己前來。
吃到第三個桂花糕,總算是來人了。
顧竹石換了一身西裝,掀開簾子進來,“不好意思久等了,有些事情耽擱了。”
元汀:“嗯。”
顧竹石在他對面入座,為他倒了杯茶,“順順,别噎着了。”
元汀也不跟他客氣,喝了一口。
顧竹石笑意更顯,“元先生應該也知道我是為了什麼事情來的吧。”
他從包裡抽出一張銀行卡,推過去給他,“這張卡裡有五千萬,沒有密碼,拿了錢,離開我弟弟。”
元汀拿過去:“好啊。”
顧竹石笑意一頓,似乎有些驚訝他答應的這麼容易。
經他的調查,元汀和顧星竹戀愛時可謂是十分恩愛,期間不少有其他追求者,資産或者樣貌出衆不在少數,元汀全都拒絕了。在和顧星竹戀愛之前的戀愛史更是空白,從來沒有答應過任何人的追求。
所以在此之前,他一直覺得這兩人是一見鐘情的真愛,還覺得顧星竹不知道是踩了什麼狗屎運能有這麼個男朋友。
現在看來,似乎好像,判斷出現了些許偏差。
元汀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起身離開,“我會和他分手的,很快。”
“等好消息吧,你弟弟很快就會回家了。”
待到元汀離開後,顧竹石望着那道不再搖動地門簾,低頭笑了聲。
對于顧星竹來說,似乎并不是好消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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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汀行動力很強,回去就開始收拾行李。
自己整理起來才意外發現屬于自己的物件實在是有些太多了。
在怎麼也塞不進行李箱後,元汀累得坐在地上氣餒地把手裡的一件衣服丢開。
都怪顧星竹,給他買了好多東西,本來他就隻有一點點,怎麼也不會帶不走。
費盡千辛萬苦,終于是打包整齊了。
元汀預定好了酒店,打了個車直接前往。
不知道顧星竹回來後看見空蕩蕩的房間會怎樣,可能會傷心吧。
但是沒關系的,離開他之後,顧星竹才能有更好的生活。
和不愛自己的的一起生活了這麼久,在被真正愛過之後就會發現,原來之前的那些日子其實一點也不快樂。
隻是可惜琴了,限量發行很難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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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星竹抱着琴盒從車上下來,在樓梯口跺了一腳。
樓道的聲控燈亮起,黃黃的燈照臉樓道,覆蓋上一層暖暖的濾鏡,在寒冷的夜晚裡是某些人的慰藉。
顧星竹呼了口白氣。
天越來越冷了,元汀在家裡總是不知冷,前幾年冬天總是生病,手上被針紮得青青紫紫的,元汀總說不痛,但是怎麼會不痛呢。
同居後有顧星竹時時提醒管着,元汀才沒那麼頻繁地生病。不過抵抗力還是弱,時不時就會感個小冒,恹恹地窩在被窩裡不願動彈。
所以每天晚上都多了杯牛奶,安神健體。
每天晚上看見懷裡的青年慢慢舒展眉頭,他就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心裡的空缺就被添滿了。緊緊抱着對方,從見到的第一面他就想這麼做,永遠都不分開。
元汀彈的吉他品牌除了把百年紀念款,限量發售,全國隻有海市琴行總部賣。
顧星竹一早就去了,不願意在那裡留夜,趕夜路回來。
他推開房門的一瞬間,就感到有一絲不對勁。
太安靜了。
元汀自己可能都沒發現,他其實很怕安靜,幹什麼事都要放點背景音樂。顧星竹見過最多的就是打開門看見元汀倒在沙發上睡着了,電視還開着。那時他就會把青年喊醒,哄他喝完牛奶,再帶他到房間裡睡床上去。
現在天冷了,可能是睡在房間裡了。
但是現實卻是他永遠也不敢想的一樣。
沒有人。
不僅房間裡沒有人,屬于元汀的私人物品也全都收拾幹淨了,沒有留下任何一件。
就好像這個家裡沒有過另外一個人一樣。
顧星竹打開手機,卻不敢打給那個名字。
為什麼?
他的頭腦此刻意外清醒,最近發生的事情在腦海中不斷重現,仔細回憶着最近有沒有哪一個地方做錯了。
元汀看起來很冷淡,實際上并不擅長拒絕别人,顧星竹也從來沒有見過他真的生過氣,最多是不高興。
沒理由會不辭而别,其中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顧竹石此刻在市中心的高層高級公寓裡泡澡,落地窗外統攬窗外繁華夜景。一旁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
顧竹石疑惑地接通了。
電話聲音失真,無法辨認對方的情緒。
“你去找元汀了?你和他說什麼了。”
“我給了他一張卡,要他和你分手,他同意了。”
“多少錢。”
“五千萬。”
沒有多餘的問話,電話直接挂斷了。
顧竹石看着手機屏幕裡顯示的号碼,再看了眼時間。
淩晨一點四十二。
啧。
他靠上浴缸,兩手搭在浴缸邊上,水霧彌漫的浴室裡依稀可見嘴角上揚。
說分就分了,真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