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裡股值最高,最可能抱得美人歸的主角攻:蕭季青。家境優越,能力出衆。走爹系路線,在顧星竹為愛私奔後幫襯許多,還簽下顧星竹的渣男男友在自己旗下的一家娛樂公司,提供資源。
在不知道主角受與男友的相處方式前,他一直是在暗地裡默默付出,保持着朋友的距離。渣男男友在接下戀愛綜藝後,他意識到不對勁,最終撕開渣男的畫皮,讓他黑料纏身,然後向主角受表達了自己的心意。
元汀陪着顧星竹見過他幾次,唯一留下的印象就是他似乎是個很準時的人,每次都早早到場等待。
而現在都還沒來,的确反常。
節目組也發現這一點,本來嘉賓們都是自行前來拍攝地,所以有個時間前後很正常,但是現在已經開播半小時了,莫非路上出問題了?
節目組副導演跑到一旁打了個電話,不多時又跑回來,跟導演耳語了幾句。
導演聽完點點頭,随後擡頭和元汀他們也是和直播間的觀衆說:“我們最後一位嘉賓現在出了點意外,可能要晚些才到,我們稍微等待一會。嘉賓老師們可以放松休息一會。”
彈幕不買賬,吵了起來。
“蕭季青怎麼還耍大牌?老總就是有面子哈。”
“導演說了是出了意外,不長耳朵嗎?”
“大家别吵了,可能是堵車了。”
“其他嘉賓可是都到場了。”
陸聽寒聽完導演解釋,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随後不經意道:“什麼意外這麼晚啊?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牧流雲也皺眉。
隻有元汀不在意等不等的,他隻覺得奇怪。
【系統,原著裡蕭季青遲到了嗎?】
系統也迷惑了,【不知道啊,原著沒說。】
他們得到的世界劇本并不是每個人說的每句話做的每件事都寫的清清楚楚的,而是個大概的故事梗概,很多時候都需要自我發揮。
原著裡這一段開頭隻是一筆帶過,元汀也不知道現在情況對不對。
不知道就不想,反正也想不出什麼名堂。元汀擰開桌上的水瓶喝了口水,打了個哈欠,捂嘴的手臂上衣服布料下滑,露出凸出的腕骨,上面有一顆小小的痣。
牧流雲看見他的動作,低聲問,“你困了嗎?”
元汀其實不太想理人,但是礙于人設還是開口回答:“還好吧。”
牧流雲沉默片刻又開口:“你餓了嗎?”
元汀:“唔,還好。”
牧流雲哦哦兩聲,再次沉默。
在他再開口前,元汀先說話了。他在桌面上撐着頭笑着對牧流雲說,“你是不是會打遊戲的?你是怎麼做上主播的,可以和我說嗎?”
牧流冰愣了一下,迅速反應過來,後脖子紅了一片,好在有内襯遮擋看不出來,他開始有些結巴後面越來越順講他的故事:“我剛開始打遊戲是我小學三年級,然後……”
元汀笑眯眯地聽着。實際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讓牧流雲自己一直說個沒完,就不用他說話,隻要笑着就行。
陸聽寒看見元汀的表情就知道他沒有在聽,每次他不想回答别人的時候就使這一招,讓别人一個勁地說,自己卻在發呆。
他對着一無所知還在滔滔不絕的牧流雲微不可見地嗤笑一聲。還真以為元汀想了解他呢。
……
蕭季青面帶煩躁地看了眼時間,語氣不耐:“你攔下我想幹什麼?”
他看着休息室裡那個帶着工作證的身影,心裡一陣情緒翻滾。
元汀竟然還把他給帶上了。
顧星竹沒了一點在元汀面前溫潤的樣子,一臉陰沉,眉眼間滿是郁色:“我還沒問你呢。”
他對着蕭季青,瞳孔裡暗沉沉的,“你為什麼要給汀汀接戀愛綜藝?你什麼意思?”
蕭季青面色不變:“他想紅。這個資源很好。”
顧星竹嘲諷地笑了一聲,“汀汀又不在這裡,你演什麼呢?要是他想紅,我當然會捧他,他早就紅了。還輪到到你?”
蕭季青反問:“你知道他不想紅?他親口跟你說的?”
“每次公司有競選資源,他都會報名。”每次都是蕭季青把元汀的名字除掉。
蕭季青:“我這次隻是沒有再删掉他的名字而已。顧星竹,這是他自己選擇的。”
這些話精準地刺入了顧星竹最擔心害怕的地方。他不知道元汀是不是真的安于現在的生活,是他自己貪心不願意改變,所以試圖阻止元汀的成功。
蕭季青看見對方沉默,轉頭準備離開。當他握住門把手時,背後傳來顧星竹低啞的聲音。
“那你為什麼要參加,你敢說你沒有别的想法?”
蕭季青轉身,定定地看着顧星竹的眼睛,沉穩而堅定,“你們在一起時年紀太小,他根本不懂得什麼是愛情,隻是覺得對你有責任。”
蕭季青回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咖啡廳,青年百無聊賴地攪動着手裡的湯匙,腕骨上的小痣随着動作一下出現一下消失。他當時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這樣的人,怎麼會愛上别人?
顧星竹向青年介紹他,在青年擡頭的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從未如此緊張過。他正襟危坐,可青年卻隻是擡頭一瞥,輕輕飄過一句漫不經心的問好。
他的手能毫不猶豫地簽下價值幾億的項目,那時卻連拿起杯子也在微微顫抖。
後面的談話中,他清楚地看見了青年和顧星竹的相處。顧星竹總是在乞求,青年也不大拒絕。
圈子裡流行一個說法,資源是一頭挂在荒野裡的肥豬,所有人都是在争奪食物的野獸。顧家二少年少有為殺伐果斷,是新生的頭狼,剛剛和蕭家合作,撕咬下了最肥美的那條腿,滿嘴都是血。
蕭季青看着這條狼,藏起血淋淋的爪子,歪着腦袋,向青年賣潑打滾,假裝自己是一條可憐兮兮且忠心可愛的流浪狗狗。青年沒有看出來,笑着摸惡狼的腦袋,把他帶回了家。
當時他就覺得,這樣的人,怎麼能喜歡顧星竹。
所以現在,他對着顧星竹風雨欲來的眼睛,平靜地說:“我有。”
下一秒,一個拳頭就夾雜着風聲狠狠揮來!
一拳把蕭季青砸偏過頭去,臉上迅速浮現出一道紅痕。
顧星竹幾乎是從嗓子裡擠出話來,“蕭季青,你給我去死!”
“他是我老婆!”
蕭季青站穩身子,摸淨嘴角的血,嗤笑道:“你敢跟他說嗎?你敢跟他說你做的一切嗎?!”
顧星竹又是一拳揮去,蕭季青沒有再站着讓他打,而是回手打了起來。
兩個人都目标明确地往對方臉上打,力圖把對方的臉打成五彩缤紛調色盤。
拳拳到肉,聽得人膽戰心驚。
站在休息室門外的工作人員已經汗流浃背了。他奉命來找蕭季青,剛剛才到門口,就聽見裡面疑似鬥毆的聲音。他快吓死了。
他顫抖地敲了敲門,鼓起勇氣問:“……蕭老師?你在裡面嗎?節目開始好久了,嘉賓們都在等你呢。”
門内的打鬥聲戛然而止。
就在他打算再敲一次時,門被一把拉開。
蕭季青神色正常,“我在這裡,我現在跟你過去。”
工作人員看着對方青一塊紅一塊的臉和淩亂的衣服,“要不蕭老師你先整理一下?”
蕭季青想咬牙,臉上肌肉卻被拉扯得生疼,他勉強笑着問:“可以給我一個冰袋嗎?”
工作人員點頭,轉頭就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逃命。
蕭季青冷眼回看了眼休息室,跟着工作人員的路走了。
顧星竹臉上也不好看,他陰沉沉地望着蕭季青離開的方向,怒氣不斷翻滾。
——死賤人。
都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