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後,各方嘉賓就湊到一塊,讨論這事。
林峤遇眉毛微皺,他本來還以為是單人間來着。他看了眼受方其他三位嘉賓,“我睡眠很差,一點小動靜就能把我吵醒。你們有誰睡相比較好的,和我住同一個房間嗎?”
齊冉摸了下鼻子,“我睡覺有時會說夢話。”
“那我和峤遇住一起吧,沒問題吧?”駱青宛說。
“可以。”嚴輕塵點了下頭。
齊冉自然也沒有異議。
彈幕一溜的“哈哈哈”。
【冉仔好可愛啊,睡覺還說夢話!】
而另一頭,攻方的四位嘉賓也決定好了。顧綏和許一鳴一間,江摯和燕修年住一間。
許鳴一和顧綏都有早起健身的習慣,就讓他們住一間。其他兩人都是無所謂的态度,任憑安排。
江摯甚至想睡一覺,昨天他熬夜整理資料,今天又起得早,此時眼皮都有點睜不開了。坐回座位後,就倚着沙發扶手,手支撐着下巴,放空思緒。
齊冉起先沒看出來他犯困了,還在一個勁地說。
江摯倒不介意被人擾了清靜,隻是這會兒精神不太好,接話接得有點慢。
“江摯,你是不是困了啊?”齊冉猛的停下話根,觑他神色。
江摯伸了個懶腰,“現在清醒了。你繼續說吧。”
顧綏看了眼懶散地跟人聊天的江摯一眼,抿了下唇。他自然想和江摯住一間,但他怕和對方接觸太多會更加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要是這時讓江摯發現了,那就得不償失了。事實上,從知道江摯要來參加男男戀綜開始,他的心就如潮水般波濤洶湧,随時就會煽起一陣飓風。
他暗暗掐了下掌心,告訴自己慢慢來。
他連八年都熬過去了,也不差這一會。
駱青宛移開視線,往旁邊瞧了一眼。顧綏坐在了他左邊,不知道在想什麼。他的側臉輪廓分明,眉眼銳利,鼻梁高挺,格外英俊,整個人看起來冷靜沉着。
察覺到别人的目光,顧綏回望過去。
跟他對視上,駱青宛有點不好意思,但又落落大方地開口,“你真人比照片上帥多了。”
顧綏接手了家裡的公司後,事業更是蒸蒸日上,成為了炙手可熱的青年才俊,被媒體采訪過無數次,别人看過他的照片也不奇怪。
顧綏禮貌回了句,“謝謝。你長得也很好看,氣質很好。”
兩人就這麼不冷不熱地聊了幾句。
聊了個把小時,江摯站了起來,對着看着他的衆人随意地揮了下手,“你們繼續聊吧,我上去補個覺。”
說完,拎起一旁的行李箱,轉身上樓去了。
江摯一走,齊冉也覺得沒什麼意思了,說了幾句也上樓去了。
江摯眼皮耷拉着躺在床上,被子半搭在身上。
今早喝的咖啡現在倒是起作用了,他在床上躺了有半個小時了,都沒睡着,有點煩躁的啧了一聲。
聽見開門的聲響時,眼皮一掀,他舍友燕修年扛着個行李箱進來了。
燕修年一進來就看到了躺着的江摯,對方瞅了眼又翻身坐了起來。
他驚愕道,“你這是睡醒了還是沒睡啊?”
江摯舌頭頂了下腮幫子,“困,但睡不着。”
在外套口袋裡摸索了一會,江摯身體往後倒,雙手斜撐在床上,睨了眼收拾衣服的燕修年,“有煙嗎?”
燕修年挑了下眉,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和打火機扔給了他。
“謝了。”江摯道了謝後,拿着東西走到了房間自帶的陽台。
下午時分,陽光透過雲層,有些刺眼。他嘴裡叼着煙轉了個身,目光虛虛穿過玻璃滑門。
燕修年将手上最後一件衣服挂到衣櫃裡,側身就看見了江摯在煙霧籠罩下有些倦怠的神色。
江摯的目光虛無定點,骨節分明的手指夾着細細的煙,随着他吸氣,煙蒂的火光閃爍不停,淡淡的煙霧給他那張臉蒙上了一層紗。明明是很正常的動作,搭配上他那張臉還有氣質,卻無端讓人覺得性感。
燕修年的視線在他臉上定了一會,莫名覺得心癢癢的,越過玻璃滑門站定在江摯身邊,也學着他雙手撐在欄杆上。
“江摯,你是因為什麼參加這個節目的?”從來到現在,燕修年就注意到他無聊的表情,好似沒有什麼能引起他興趣的東西。
江摯咬着煙,嘴角翹了一下,又吸了一口後,才摘下了唇間銜着的煙,随手摁滅扔到煙灰缸裡。
“來參加戀綜,不談戀愛幹什麼?”
燕修年可不信這話,“我看你也沒談戀愛的心思啊。”
江摯歪頭,瞟了他一眼,話裡帶笑,“有這麼明顯嗎?”
燕修年也笑,那可太明顯了。
“行吧,我一個朋友負責這節目,我來捧個場。”
燕修年沉默了會兒,着實沒想到是這麼個原因。
碰巧,有人敲門喊他們下去吃晚飯。
江摯站直身體,伸了個懶腰,應了聲。抽了根煙,他現在也清醒了點,中午也沒吃什麼,正好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