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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作壁上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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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做得很好的。

為他細心謀算,貼身照顧,指明大道。

如若這般算情濃,她與他,也确然當得上情濃二字了。

*

謝春庭再次從迷蒙混沌的夢境中醒來時已經是夜晚了,禁院的夏夜寒津津的,他披衣起身,燈燭已被點燃,木桌上擺着些簡單的菜肴,青瓷碗底下有張字條。

他慢慢挪動雙腿,拿起紙張,上面隻有一句話:膳食易壞,請殿下盡早食用,切勿讓陛下憂心。

不同于謝春庭的預料,紙條上的字迹大開大合,緩起陡轉,筆筆如刀,一點也不像那個容色溫柔嬌弱的小女子。

當然,謝春庭知道,這隻是她的表象。

不過,他皺起眉,為何她突然提起父皇。

他将字條折起來,坐在桌前慢慢用膳。

從白日到黑夜,膳食早已涼透,甚至有些許馊味。他一口一口吃着,慢而又慢地咀嚼着,想将這味道刻在心上。

被踢踹過的身體隐隐作痛,疼得他幾乎無法握住筷子。他皺起眉,強迫自己進食。

進食才會有力氣,才會有機會走出這圈禁他的四方院子。

時移世易,他明白自己早就沒有了挑剔的資格。

用過膳食後,謝春庭推開門走到廊下,夜色昏暗,西間早已沒了燈火,仿佛主人早已陷入沉睡。

大婚時懸挂的燈籠也已熄滅,黑漆漆的,隻餘燈身随風旋動,發出砰砰的細微響聲。

謝春庭看了一會,到底還是返回室内。

他坐在桌前鋪開一張毛邊紙,暈黃燈光下筆迹一字一字浮現。

“母幼有言,平生之憾乃終生為内院所困,死不得出……今兒臣新娶,其妻一片赤忱,兒乞父憐,允兒臣夫婦二人回府,以全妻所願……烏鳥反哺之情,兒臣日夜不敢忘,願陛下明鑒……”

燈燭跳動,謝春庭緩緩放下筆,凝視一刻。

這,是她想要他做的嗎。

如若這般心有靈犀,倒也稱得上情意缱绻了。

*

皇宮啟明殿。

高大的紅漆廊柱林立于大殿中,重檐屋頂層層籠罩,充斥着森然威壓,地磚透亮,映照出四面身穿甲胄的金吾衛。來人走進大殿身子就不由自主彎下去,想到接下來自己要說的話更是兩股戰戰。

他還在躊躇之際,金漆雕龍寶座之上的帝王目光輕飄飄瞥過來,嗓音低沉:“何事?”

趙彩兒“噗通”一聲跪倒:“陛…陛下…有事啟奏……”

建德帝皺起眉,含含糊糊的,哪位大臣啟奏?

下一刻,身旁總管太監肖福尖細的嗓音響起來:“陛下問你話呢,還不快回!”

趙彩兒聽出了幹爺爺想為他開脫的意思,可……他眼睛一閉視死如歸,俯拜于地,高舉手中燙手的黃绫奏折道:“陛下,是三皇子的奏表。”

三皇子幾個字一出,殿内本就安靜的殿内更是悄無聲息,靜得如針落可聞。

不知過了多久,上座帝王不辨喜怒的聲音響起來:“奏表從何處遞上來的?”

趙彩兒吞了吞口水,今日的災禍就在于這個奏表出處,他平日遞奏折若遇上那些不知眉眼高低的臣子上表,會直接推給旁的公公,觸黴頭的事他才不願做。

不想今日着了道。趙彩兒在心裡唾罵幾聲,等出去之後一定要狠揍刑禮司這幫屍位素餐的酒囊飯袋。

他深深垂着頭,老實回話:“回陛下,走的是門下刑禮司的急報路子。”

建德帝沉默片刻,聲音很平靜:“既然上了奏,那便拿來看看。”

趙彩兒不敢多說一句,聞言弓着身子上前幾步,将那封滾燙的奏表呈給肖福,餘光中隻看見陛下接過黃绫奏表,慢慢翻開。

刻鐘一點一點移動,趙彩兒保持着躬身的動作腰幾乎要斷了,心裡揣測莫不是三皇子這封奏表洋洋灑灑,足足陳訴了昔年父子深情五大頁,不然陛下何以到現在還沒合上。

他還在胡思亂想之際,高座上的建德帝終于開口:“你們都出去,朕想一個人待會。”

幹爺爺肖福應諾道:“是,陛下。”随後帶着殿内的宮人侍從幹脆地退了出去。

殿外,趙彩兒湊到肖福面前,賠着笑:“今日多虧幹爺爺在……”

肖福一甩拂塵,眼神乜他一眼,滿是恨鐵不成鋼:“你怎麼會接了三皇子的奏表,爺爺我平日是怎麼教你的?不該碰的燙手山芋那是一點都不能沾染上身!”

趙彩兒苦笑一聲,不得不解釋道:“刑禮司那群雜碎塞給我五百兩銀子,說奏表上得急,催我趕緊呈給陛下,我也是到了殿外掀開素封才發現那封奏表是三皇子的。”

肖福從鼻孔裡出氣:“五百兩就把你迷得七葷八素了?沒點眼色。”

殿外宮人離得遠,趙彩兒趁此機會湊近,忍着心底的肉痛低聲道:“爺爺,好爺爺,我這都是為了孝敬您啊……”

說話間,趙彩兒從衣袖中拈起那張銀票塞到肖福那雙枯爪一般的手裡,忍氣吞聲:“請爺爺笑納。”

見到銀票,肖福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才終于好轉,他快速将銀票卷進袖子裡,欲踱步走遠。

然而趙彩兒心底還有個疑問:“幹爺爺,你說三皇子都被幽禁了,怎麼還能通過刑禮司上達天聽呢?”

天色陰灰,風雨欲來,肖福皮笑肉不笑的,一挑眉:“誰叫我們三殿下有個少年至交相助呢。”

他“呸”一聲,對着趙彩兒陰沉一笑,手掌落在他肩頭上滑動,“彩兒啊,你且看着吧,咱們這位三殿下可不是個坐以待斃的病貓呢。”

夜色一點點吞沒宮城,戌時沉悶的天終于開始落雨,不過片刻大雨嘩嘩,雨幕中啟明殿内宮燈長燃,建德帝對着燭火整整枯坐了一夜。

第二天,一封诏書送到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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