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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茜茜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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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登湖的景色很漂亮,一個多月過去凱瑟琳都沒從旅行中緩過神來。将兩條破舊的芭蕾舞裙打包好放進袋子,林安也喜歡那裡的景色,免費住的房子角度剛好,特别是她的卧室。

鑲着棕色木框的陽台是最佳的畫框,随着時間而變化的湖景就是自然最得意的畫作,足不出戶她就能享受這完美的畫展,和房子主人那些尴尬的事也被風吹入山間無處可尋。

生日那天和原計劃一樣,三人一狗玩的開心,看着凱瑟琳和漢娜玩枕頭大戰不亦樂乎,收起那袋子糖霜餅幹,林安把它藏到了行李箱最深處。

艾德曼滿身反骨,就那一會的空檔他就買了店内剩下的糖霜餅幹,整整二十五塊好看但硌牙的美麗廢物,其糖分之高是可以拿去當應急口糧末世求生的高,要就着胰島素才能吃掉一塊。

但真的很漂亮,城堡草原森林,黑馬花叢和一隻眼神智慧的德牧,都是她喜歡的東西,要是能在點睛技術上再精進一下就好了,那條德牧怎麼看怎麼像表情包。

“還有這些,一号倉庫就收拾完了。”

漢娜的聲音從一大團衣服後面傳來,昏暗燈光下那團衣服就像章魚觸手怪,而滿頭亂毛的漢娜就是它的操控者。

“你家倉庫還真是多。”對着那和人一樣高的衣服團倒吸口涼氣,手上動作不停,她兩輩子都沒疊過這麼多衣服。

“抱歉,本來是找了專門的人來清理的,但那些人突然找不到了,劇院的人又都有自己的事做。還好沒付定金,不然就虧死了。”将那些纏綿在一起的衣服分開,挑挑揀揀漢娜被灰塵嗆的咳嗽,“這些衣服都不能要了,等下個月就把它們拍賣給其它劇院。你們看看有想要的嗎,可以直接拿走哦。”

“算了吧,這些拍拍照還好,放家裡完全沒地方啊。”插着羽毛的海盜帽破舊的像故意為之,頭上頂着這玩意,凱瑟琳噴嚏打的震天響。但她這句話像是點醒了漢娜,從衣服堆裡站起身又被絆倒,撲起的灰塵讓三人格外合拍的發出各種動靜。

“要拍照也可以哦,相機膠卷還有一卷,那些好戲服還沒送去修補,你們想拍的話可以現在就去,布景肯定比照相館好。”

“但是這些衣服怎麼辦?”把自己從襪子觸手怪裡解救出來,雖然很心動,但如此多的工作量下,指指那些小山一樣的衣服,林安覺得還是該先整理好這些。

不過凱瑟琳可沒那樣想。

“有騎士裝嗎?”

“有,還有假馬。”

“這些衣服呢?”

“大概會被鏟車拉到布料廠回爐再利用。”

“走。”

以一個扭曲的姿勢爬出衣服山,還不忘帶上被新障礙困住的林安,灰塵飛的像雪花,打了個噴嚏林安已經習慣了被夾起來帶着走,還挺省力的。

事實證明衣服是可以直接對應金錢的,起碼在這個年代是這樣的。

一件件豪華戲服被套在專門的人台上,因為要請裁縫過來修補,所以它們都被集中在一起,平時這些寶貝衣服都有專門的房間儲藏,它們屬于主角,待遇比剛剛那些群演高了不知道多少檔次。

凱瑟琳選了她最喜歡的騎士裝,很有普魯士風格的黑色裙袍,襯得那本就英氣的五官氣勢更強,林安覺得她像葉二大帝,但鑒于這兩國馬上要進入你死我活挖土豆環節,還是不要像的好。

“林,你有喜歡的嗎?”

“每件都很漂亮,我都不知道要選什麼了。”這話真不是她在客套,這裡每件衣服都很漂亮,古今中外的衣服擺在那裡讓人眼花缭亂,一時間她真的選不出哪件是最好的。

“我想起來了!”和凱瑟琳待久了漢娜也變得喜歡一驚一乍起來,掏出鑰匙走向那被鎖起來的小房間,就像打開密室一樣,滿臉神秘,漢娜得意的展示劇院最高規格的服裝。

“這件衣服是模仿茜茜公主的,當年專屬于劇院的一号女演員,是為她量身定做,包括這間梳妝室也是隻給她一個人用,裡面的所有東西都是她的。”

“真的好漂亮。”

林安沒想到自己能在一件衣服上找到一見鐘情的感覺,她看過茜茜公主的油畫,也看過相關的歌劇影視作品。這件衣服是最經典白色大裙子造型,配上鑽石星星的發飾,比她見過的每一件都華麗。

是心動的感覺,如果是她是小孩,會趴在地上哭鬧打滾要求穿的那種心動。

“那就這件了,先進來穿上,穿好再做造型。”

“好。”

“凱瑟琳你也過來幫忙。”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這句話在衣服上也完美的呈現,感受着背後綁帶被勒到最近,身子被厚重裙擺墜的險些倒地,努力穩住身體呼吸新鮮空氣,林安覺得束腰裹腳被廢除簡直就是人類最偉大的行為之一。

“忍一下吧,那位演員已經算瘦的了,你比她還瘦,隻能勒緊了。”手上力道又加重一份,就連凱瑟琳也被累的手酸。

“我有在長胖啊!”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也隻能調整呼吸配合兩位穿衣工。

“最後一下!搞定!”

叉着腰伸手擦掉頭上汗,漢娜對自己的成果很是滿意,隻是苦了林安。并不大的梳妝室被塞滿了衣服雜物捂得不透風,她現在滿身是汗,但還好有椅子可坐着休息,隻不過要一直挺着上身就是了。

“我去樓上找配飾,凱瑟琳也跟我一起,你那個造型要做好久呢。”無視對方透過鏡子傳來的絕望眼神,拎着凱瑟琳出門,漢娜還不忘翻出一把梳子給她,“你自己先把頭發梳好,我們很快就回來。”

“能快點嗎?這個真的好累人。”透過鏡子跟漢娜說話,林安現在都不想動身體任何一部分。

“我盡快,你先梳頭。”

“好吧…”

原本劇院負責整理飾品的人很靠譜,可那位女士因病去了鄉下修養,而新來的小夥相當馬虎。大海撈針一樣尋找那木盒,頭上汗冒得更快,漢娜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帶着飾品逃跑了,那套飾品可是用真水晶做的,雖然不是鑽石,但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别着急,我們慢慢找。”同樣滿頭汗,在混亂的房間裡找那個不起眼的木盒,鼻子裡幹的能冒火,但她感覺現在漢娜才是要真的冒火。

“要是找不到就完蛋了,等他下午回來的!我要好好收拾他一頓!”

咬牙切齒說話,打開一個盒子但又不是自己想要的東西,心裡恨不得将那人放在火上烤成串,罵罵咧咧的講着方言髒話,匆忙跑來的芭蕾舞女孩不幸撞到了槍口上。

“幹什麼!有話快說!”

“那個…”被那副兇樣吓到,吞着口水芭蕾舞女孩顯得很是緊張,她很少見到漢娜這副模樣,換做平時她肯定找個借口好溜之大吉,但今天的情況容不得她跑。

“到底什麼事!”見對方不說話漢娜臉色更黑了些。

“樓下來了好多黨/衛/軍!說是要檢查,還要見負責人,老闆不在就隻能找你…”

“什麼!”

小跑着下樓漢娜已經沒空管那套水晶首飾了,沒人希望黨/衛/軍出現在自己的店裡,更别提柏林的黨/衛/軍。無風不起浪,這些家夥所謂的檢查絕不會那麼單純,她見過不少檢查後人财兩空的情況,媽媽爸爸不在柏林,現在劇院存亡全靠她。

全身冒着冷汗,一個踉跄險些摔倒,不顧腳上的疼痛,思考哪些事會讓劇院完蛋,漢娜從未感覺心跳這樣快過。

“報告上尉,人都在這裡,負責人已經讓人去找了。”行了個标準的擡手禮,馬靴被磕的咚咚響,作為唯二戴軍/帽的人,上士對這次任務很上心。

“好,你們先查着,我去看看有沒有遺漏的。”

“那我派個人跟您一起…”

“你是覺得我會在這裡被襲擊嗎?被一群演員?”

“沒,沒有…”

“那就照做。”

“是!”

又是一個擡手禮,組織人按例詢問,心裡吐槽這位長官鬼一樣的脾性,上士覺得自己的升官路難度加了一等。

像是地下種子等到春天,像是莊稼終于豐收,結束了三個多月的流放之旅,一天前艾德曼.施耐德終于回到了心心念念的柏林。接到消息的時候他興奮的一晚上沒睡好,幾次搖醒喬納森确定這是真的調令,被叫醒的喬納森滿頭炸毛雙眼迷離,無意識的點頭确定,第二天那幽怨的娃娃臉吓退了火車上殷勤的列車員。

隻可惜一隻腳剛從火車裡出來踏在柏林地界,他就被萊希特先生的專屬副官科迪帶去了辦公室,然後就是工作工作不停的工作,連他帶回來的土特産也被瓜分,那一刻他怨氣比鬼都大。

這次的工作還算輕松,突擊檢查市内劇院和各種需要大量員工的地方,至于檢查什麼也很簡單。主要是搜查猶太人,看看她們有沒有偷偷工作;然後就是那些反對分子,她們是帝國的隐患;最後就是那些不符合健康人民感情的家夥,當然怎麼不符合的就是他們說了算。

他懶得搞這些東西,這些事讓那位臨時指派的同僚做剛好,那位對這種事興緻頗高,這點像極了他們英明的海德裡希局長。

這間劇院面積不算太大,但藏一些東西綽綽有餘,士兵們對這任務做起來得心應手,艾德曼相信她們已經仔細搜查過,但自己還是再看一遍的好。不喜歡歸不喜歡,工作還是要嚴謹。

東西掉落的聲音鑽進耳朵,這聲音很小,甚至被樓下的問話聲蓋過,但長年的訓練讓他敏銳的捕捉到這容易被忽視的聲響。伸手搭上腰間配槍,雖然有了上次開槍打“怪物”的教訓,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如果真的是什麼違禁人和物品沒查到的話,那他就等着被海德裡希叫出去開批評大會吧。

聲音的來源地是一扇小木門,裡面應該是梳妝間,他看到老舊掉漆的門牌上有一位女性的名字。同樣掉漆的門把手按下去有些發緊,拉近距離艾德曼看清了那位女士的名字,以及鑲在門牌上的碎鑽。

開門的瞬間,悶熱的空氣和衣服久積味鋪面而來,房間裡被兩個挂滿衣服的衣架堆滿,還有一堆表演用的雜物和道具擠在角落,房間盡頭是同樣老舊的梳妝台,以及顧頭不顧腚穿着白裙子躲在衣服後面的人。

先不提等下教訓粗心士兵的事,那拙劣的隐藏連三歲小孩的躲貓貓都不如,簡直是在侮辱他的智商和眼睛!

“出來吧,我看到你了。”門鎖的咔哒聲依舊清脆,冷着臉艾德曼注視那坨白色抖動幾下,像塊剛烤出來的舒芙蕾,看得人想笑,但當他看清舒芙蕾是何許人時,尴尬的氣氛再次充滿房間。

“啊哈哈,好巧啊,你也來看戲啊…”

“…”

長時間穿着束腰林安感覺身體已經麻木的适應了,本就不大的房間内堆滿衣服,現在又進來一個人和自己分氧氣,擦了把頭上的汗,林安慶幸負責搜查的人是艾德曼。

梳頭時她聽到了吵鬧聲,甚至聽到了士兵馬靴踏在地上的聲音,木地闆和鉚釘碰撞的聲音讓人心煩。拎着過于厚重的裙擺林安覺得自己應該也出去,可越急越容易出問題。她的裙擺卡在了某個地方,因為束腰和裙撐,她甚至都沒法低頭查看,就連剛剛蹲下躲藏的動作都擠的她内髒更疼了些。

“所以你就穿了這件衣服,然後就…”

“先不提那些。你先幫我把這個解開,我要勒死了。”大裙擺擠的艾德曼無處下腳,伸手扯着背後早被自己拽成死結的綁帶,命面前什麼都不重要,心一狠她覺得自己的尴尬回憶錄又多了一筆,

這個要求明顯超出艾德曼認知,林安感覺他大腦都重啟了一遍,那藍眼睛有幾秒都失去了高光。鋼骨束腰勒的肉愈來越疼,顧不上再解釋什麼,企鵝一樣挪動腳轉身,還好她早把高跟鞋踢掉了,不然這簡直就是酷刑。

貼心的将頭發攏倒前面,悶熱的房間讓她出了不少汗,後背的疤痕也微微發癢。

“拜托了。”

“這塊疤是?”腦子終于反應過來,盡全力控制手不要抖,随着那黑發離開,一隻紅色的蝴蝶飛入眼中,蝴蝶栖息于脊椎上,與主人的心髒離的很近。

“這個嗎?小時候家裡着火留的疤,很多年了。”

“還會痛嗎。”

背對對方林安看不到那聖父般悲痛憐憫的眼神,如果能看見她絕對會覺得這人腦子病情在新一年到達了新高度。

“早沒感覺了,能快點嗎?我真的要被勒死了。”

“好。”

皮手套觸碰在背部肌膚上,握着拳頭忍耐,艾德曼動作輕柔,但那些綁帶早就被漢娜勒倒最緊,又被自己亂扯一通,恐怕現在漢娜來了都要拿放大鏡研究半天才能解開。

氛圍有點尴尬,脫别人衣服和被脫衣服,兩人都是第一次。眼睛亂瞟分散注意力,林安找到了一面被塞進雜物框的道具鏡子,擺放的角度剛剛好,低頭就能看到兩人,借着光線反射的神奇物理,林安清楚的看着身後人的一舉一動。

軍官們标配的皮手套制作精良,兼顧了美觀使用兩點,但在這種細緻活上反倒成了累贅。一手捏住好不容易拽出來的繩頭,牙齒咬住手套指尖部,稍稍用力那副新做的鹿皮手套就掉在了地上,如法炮制脫掉剩下的那隻,活動下手指艾德曼感覺這下輕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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