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信你等你。”于琪用紙巾擦擦嘴角。
“那你現在?”
“邊吃開胃甜點邊在等你。”于琪往窗邊坐了一點,姜辭無語,坐到她旁邊。
金洋給兩人杯子裡的水添上,叫了服務員把點好的菜上一下,“那我先走了。”
“啊?”于琪擡頭。
“不和我們一起吃嗎?”姜辭也詫異道。
金洋把一旁的雙肩包拉到身前,“之前的片子還沒剪完,前兩天去的一個集市活動的圖也還沒修好。”
姜辭轉頭看向于琪:“三個星期沒見,你都開始資本主義起來了?”
于琪不服:“我可沒!”她擡頭看向已經站起來的人,“那些都不急在這一下,明天也能做,你先和我們一起吃晚飯嘛。”
“你們這段時間沒見肯定有很多話說,我在這兒也不方便。”
“你也不多留一下。”金洋走後姜辭沒忍住又感歎了一句,“哎,如果男生都能像金洋那麼懂事貼心就好了。”
“知道了,耳朵都起繭子了,你下次在他面前說。”于琪揉揉耳朵,“而且他決定的事很少會因為别人說兩句就改變的。”
“說不出來,你不在的話我都不知道要和他說什麼。”
雖然也認識了好幾年,但兩人講的話并不多,他也就隻有在于琪面前話多一些。
“這兩周和阿姨又有新的不愉快了?”于琪問,“我之前就說阿姨是公主嘛,阿姨還挺開心的。”
有段時間沒聽到這個稱呼,姜辭仍然沒忍住想笑,但想到姜芫,笑容扯到一半,最後還是拉了下來。
“沒有新的,還是老樣子。”她歎了口氣。
姜辭每次和姜芫呆在一起超過5天,整個人的狀态不僅會很煩躁,還會更加冷漠。明明同時出現會有些奇怪的詞,但姜辭卻能很好的包容。
煩躁是因為生氣和愧疚在交替上演,冷漠是為了掩蓋内心的情緒的糾結。
和姜辭好友多年,于琪清楚了解姜辭的家庭情況,而且她也見過姜芫好幾次,對姜辭的煩惱還挺能感同身受的。隻是困在局中的人不是自己,安慰的話說的再多也沒什麼太大作用,
她能做的隻有在每次姜辭回家和姜芫呆了一段時間回來以後,給疲憊的姜辭裹上被子,陪着她,然後在她想訴說的時候,聽她說說。
但現在姜辭也慢慢的不說那麼多了。
姜辭靠上椅背,本想随意帶過,話到嘴邊還是沒忍住:“我媽還是一直想讓我回去陪她。”擡頭看着暗色玻璃的天花闆倒映出的無力的自己,她閉上眼睛,“我都這麼大了,再過幾年就要30了,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但她總是一直像管小孩一樣管着我。 ”
于琪将人摟住,從包裡又掏出一盒小甜點喂到她嘴邊,“來吃點甜的緩解一下心情。”
姜辭默默咬了一小口,甜食帶來的多巴胺确實有效,但效果也有限。
“可是準備去機場前看到她在家門口送我,我又會覺得對不起她。”想到回來前的情景,姜辭眼睛也有點酸澀,“回來的時候一我直在想她是不是故意的,你說,我媽是不是在PUA我啊?什麼都想管着我、看着我,雖然我覺得拒絕也合情合理,但真正拒絕了,她卻又表現出那種受傷的樣子,好像我說我要在國内工作是一件很對不起她的事……”
原本并不想哭的,也沒什麼好哭的,甚至都不是什麼大事,但是說着說着聲音卻還是漸漸哽咽,當頭頂被一隻溫暖的手輕輕撫摸的瞬間,姜辭眼睛一酸,還是沒忍住。
“我覺得很像。”于琪拍着她的背,拿着紙巾給她擦臉,怕她吃着東西被嗆到,又拿了水杯喂過去,等着她很快擦幹了眼淚又恢複到了平常的樣子,說道,“但是阿姨又不像是喜歡看國内新聞的人,那這不就是天賦異禀?”
姜辭被她逗笑一點,“我媽在這一方面确實天賦異禀。”
和父母之間的矛盾問題,除了傾訴和聆聽以外,外人好像都沒有什麼很好的辦法去幫她解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