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pooh口頭上答應着用毛巾擦身子,可是在pavel眼裡人的動作是那樣緩慢,或者說毫無進展。
怎麼回事?
平時一點也忍不了自己頭發濕的人,今天卻一反常态,繼續這麼慢悠悠地擦下去什麼時候能擦幹啊?
感冒了可怎麼辦呢?
pavel直接站了起來走到pooh的面前,一把把毛巾奪了過去,蓋到pooh的頭上揉搓起來。
“pavel!”pooh想着反駁,可聲音被毛巾覆蓋其實上弱了許多,“我自己來!”
“來什麼來?你自己在那發呆,都發呆了一晚上,照你這個速度擦下去,擦到天黑都不一定能擦幹淨!那個天天說要及時擦幹的人去哪了?”
“我……”被人怼得啞口無言,聽之任之了。
皮膚近在咫尺,pooh坐在小闆凳上的高度正好面對着pavel的小腹,透過毛巾的縫隙,人的身體就那麼若隐若現于眼前,越是告訴自己不要多想,不要盯着看,越是無法控制得住一點。
就那麼直直地盯着pavel看。
皮膚在被誰浸透擦幹後,呈現着一種皮膚凝脂的光澤,在太陽透着瀑布的水簾照射進來打在了人的皮膚上,好似會發着光。
頻頻吞咽,無能自己。
pavel的力度倒是不輕,他着急了,這自己是類人其實擦不擦都無傷大雅,這個脆皮的人類可是會流血,會生病的!怎麼平時說的好好的,真到需要照顧自己的時候如此懈怠?
手上的力度不自覺地加大,惹得身前的人抱怨了一下:
“疼!pavel……疼……”
pavel沒好氣地說道:“疼?疼什麼疼,你都不怕着涼!”
“對……對不起……”
pooh嘴上道着歉,可是心裡并沒有真的悔意,還着涼?此刻pooh隻覺得魂熱燥熱,那裡還需要保暖的說?
那旁邊的取暖設備,隻會讓pooh更加難受,火熱地感覺好似把自己焚燒版難忍。
夾雜着水霧的包裹,整個人感覺胸口又堵又悶,難受得很。
“你說你着涼了怎麼辦?”pavel還在揪心着人類的身體,一邊擦一邊說着。
也不知道是pooh被念叨煩了,還是被旁邊的火烤迷糊了,他幽幽地說了一句:
“溫暖我就好了……”
“什麼?”pavel停下了手上的動作,pooh的臉從毛巾中凸顯清晰起來,他不太明白pooh話語裡包含的意思,而看到pavel呆愣的樣子,pooh的心酸脹了一下,他攬上人的腰将人拉進說道:“我說如果你覺得我冷了,就用你來溫暖我就好了。”
“抱着你的意思嗎?”pavel手摸上pooh的臉,雖然他沒明白,但是他看到pooh皺起得眉頭就想要安撫人一下。
“不……pavel是真的知道更親密的接觸是什麼嗎?”
pooh擡着眼眸,直直地看着pavel,下巴頂在人的腹部,身軀被雙臂環抱其間,一種不允許逃走的架勢,盡管pavel從來也沒逃過。
面對這樣的問題,pavel并沒有一個清晰的答案,他知道pooh指代的範圍是什麼,但是他知道他沒有什麼畏懼的,所以如果把這個允許的範圍說成沒有邊界的話,好像也是可以的。
pavel隔着毛巾揉着pooh的頭,那張好看的人類的臉就從毛巾的夾縫中透出,一臉的擔憂,好像很擔心自己的回答,又好像在擔心自己接下來的舉動,一切都是在做一種名為“允許”的試探。
“我們不是已經比以前更親密了嗎?”手指撫摸上pooh的眉頭,舒展了一下,繼續說着:“pooh如果有想做的事情就去做,我都喜歡的~喜歡和你接觸的。”
回答的好似同意,但是好像又不是自己想要的明确。
人的指尖開始移動,朝向他想要的地方點觸着,他希望pavel是真的明白,即使是裝傻也可以,也不希望人是真的一點也不明白,那樣自己的行為就好像在做一件不好的事情。
畢竟,一個人要同意還是拒絕一件事情的話,是需要建立在認知的基礎上才能真正的做出抉擇,若他連這件事情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話,那麼他的同意也可能隻是因為他不了解。
僅此而已。
但顯然pavel并沒有接受到pooh的信号,一臉淡然地看着人類,表情沒有任何害羞。
“我這樣碰觸你,接下裡的事你不會害羞嗎?”pooh加大着自己的明确。
“pooh指的什麼事?為什麼要害羞呢?”pavel有些懵,他問着,但是他确實沒有躲的必要,因為他确實不害羞啊……難道應該害羞嗎?
這樣的明确的舉動,明确的話語,若直白的pavel明白,肯定不是這個回答……
pooh的心落地了,pavel他确實不懂。
血液已經積攢到了胸口,又硬生生壓了下去,繼續聚集着,也許是因為那神經的抑制與肌肉的走向在抗衡,手指有着說不出來的輕抖……
人撇下了頭,剛才燃氣的決心此刻褪去些許,離開了視線就能控制自己了,在毛巾的縫隙間幽幽傳來一聲:
“沒事了……我自己去那邊擦吧……”
任誰都能聽到語言中的落寞,pavel不明白剛剛氛圍挺好的,話也說得挺好的,怎麼自己問他指什麼害羞,一下子就失落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