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也是這樣。
隻不過昨天喻和頌頭疼得厲害,沒多餘精力去關心兩人又在演哪一出。
今天稍微好些,喻和頌停下腳步,看向兩人。
“幹什麼?”
苗景同和窦英祺你看我我看你。
最終苗景同作為代表,試探開口問。
“頌哥,你這兩天晚上補習,是就你一個人,還是?”
窦英祺見他問得跟撓癢癢似的,一把推開他直擊靶心。
“你這兩天晚上是不是在跟江季烔一起上薛老師的課?”
喻和頌點頭:“怎麼了?”
苗景同和窦英祺難得默契。
“怎麼了?!你問怎麼了?!”
“你倆可是一個姓喻,一個姓江。”
“火拼了嗎?明争還是暗鬥?你赢還是他輸?”
喻和頌用八個字簡明扼要。
“各自做題,聽課回家。”
苗景同和窦英祺一臉狐疑。
“真的假的?”
“這麼peace and love?”
“現在江季烔應該是江家鐵闆釘釘的繼承人了吧?江家雖然說沒有頌哥家這麼亂七八糟,明争暗搶的也不少,這麼多年來卻一個能翻出水花的都沒有,全被江季烔一家摁得死死的。江季烔絕對不是什麼簡單角色,頌哥你可要留點心啊!”
“要不要我倆給你去充當保镖?”
喻和頌撥開兩位熱情但純瞎操心人士。
邊往外走邊随口回。
“知道了,打起來喊你們撐場。”
兩人應得一個比一個認真。
“頌哥!我手機24小時開機!”
“等你電話!”
被窦英祺和苗景同這麼一折騰,喻和頌到教師辦公室時,江季烔已經坐在薛舜世辦公桌前做題。
喻和頌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
剛将習題冊攤開到桌上,破天荒的,身側人竟然停下筆轉過身,主動看向他。
喻和頌見狀,和江季烔對上視線。
淅淅瀝瀝的雨砸在窗沿,不時順着斜風入屋。
萦繞在喻和頌周遭的空氣卻溫暖舒适。
他看到黑發少年神情認真,注視着他,薄唇中吐出幹淨聲線。
"Warmth."
喻和頌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問。
“什麼?”
江季烔認真回答。
“洗衣液牌子。”
幽暗的辦公室陷入短暫寂靜,滴答滴答的雨聲像黑白琴鍵上跳躍而出的音符。
喻和頌看着面前少年在等待的過程中逐漸緊張抿緊唇,他彎了一雙桃花眼。
笑聲響起在寂靜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