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柒庭也有些無措,起身穿鞋出去。
蓮心站在外面,聽着裡面有動靜開門,剛要開口喊殿下,就見盛柒庭穿着裡衣出來。
蓮心一下愣在了原地,她明明記得,昨晚驸馬與她和王姑姑說,殿下今日心情不佳,他去書房住的...怎麼...早晨。
更讓她心驚的是,她隐約看到驸馬的脖子上有一個血紅的印子,是牙印,蓮心震驚的忘了請安,等盛柒庭走遠,才端着水盆進來。
蕭黎煙正窩在床裡,呆呆坐着,臉色也有點不正常的紅暈。
“殿下...”蓮心輕喚了一聲。
蕭黎煙這才回過神,對着蓮心道,“小丫頭!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我昨日不是說了住在公主府,怎麼今天又回了這兒!”
蓮心委屈,“殿下,這也不能怪奴婢...是驸馬抱着已經喝醉的您回了這兒,奴婢們也沒法攔着啊...”
蕭黎煙揉了揉頭,這早晨的事跟做夢一般,多少有點荒唐,蕭黎煙懷疑是否昨夜的酒醉還未清醒。
那盛柒庭...又是為何....
今日的早飯相對無言,王姑姑也一反常态,沒有盯着兩個人,這飯吃得相對和諧點。
盛柒庭率先開口,“蕭沫殿下昨日已經被淑妃娘娘帶回宮中,并罰其禁足十日。”
蕭黎煙夾了一塊自己喜歡的翡翠蝦仁,“她從小被寵壞了,也該教訓教訓了。”
她從未将蕭沫當成自己的敵人,不過是一個還未及笄的小屁孩,蕭黎煙根本不想理她,可是昨日竟如此說她母妃,蕭黎煙覺得不能忍。
“殿下可有解氣?”盛柒庭突然問道。
蕭黎煙愣了一下,笑道,“沒什麼解氣不解氣的,本公主受委屈一般當時就報了。”
說話間,蕭黎煙又瞄到早上她咬得那個傷口的位置,此刻那地方已經被衣服包裹,看不出一二來了。
但是蕭黎煙還是覺得臉有點燒得慌。
盛柒庭似乎明白過來,嘴角勾上一抹笑,端起一碗湯羹吃下。
今日,蕭黎煙無事,而盛柒庭也沒如往常一樣早早離府。
“你今日不用進宮?”
盛柒庭手裡拿了一卷書,擡眼看蕭黎煙,“今日我休沐。”
“若是今日無事,不如随我出府!”蕭黎煙說道。
盛柒庭皺着眉頭,“殿下要做什麼?”
蕭黎煙搶過盛柒庭手裡的那卷書,打在盛柒庭的頭上,“笨蛋,你忘了那日衛夷在春風樓說的,恐怕他要做的事不簡單,盛大人如此愛國愛民,不去探究一二,說不過去吧。”
“那我們今日去哪?”
蕭黎煙笑道,“自然還是春風樓。”
提到春風樓,盛柒庭收了笑容,“殿下不是要去找雲歸?”
“找他幹嘛?我們今日找美人!”
蕭黎煙大手一揮,在盛柒庭臉上改造了一番,不像那日裝扮得如此吓人,至少也不輕易被常人認出,而蕭黎煙還是穿了一身男裝。
他們出府時已臨近午時,大街上喧鬧聲不小,而晚上熱鬧的春風樓相對冷靜不少。
盛柒庭注意到,蕭黎煙這次拿的牌子與上一次來時拿的不一樣。
順利上樓後,盛柒庭這才看到牌子上這次刻着的是“南靈”。
盛柒庭皺眉,“如此明目張膽找她,不會打草驚蛇?”
蕭黎煙露出一抹笑,“她雖為衛夷留下的釘子,可是這釘子貌似不太穩定若是有一個更好的選擇,她會選的。”
她壓低聲音,敲響了南靈的房門,“南靈姑娘在嗎?”
半晌,門内傳來響聲,打開門一股香氣的脂粉味湧出來,盛柒庭及時捂住鼻子,避免被嗆到。
南靈打開門,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二位,但是聲音婉轉細膩,“二位看着眼生?”
“南靈姑娘是京中有名花魁,我與我兄弟到這京城,自然想高價目睹南靈姑娘驚人容顔。”手中晃着那塊牌子。
蕭黎煙的手指熟練地勾起南靈的發絲,熟練地讓人看不出異常。
南靈掩面笑道,手指戳了戳蕭黎煙,暧昧流轉眼眸,“南靈竟然如此有幸得二位青睐,兩位裡面請。”
蕭黎煙帶着盛柒庭進了南靈的卧房,盛柒庭的眼神不自覺地瞟到了裡側的衣櫃,那日他們就是在這對面聽到兩人的談話。
南靈身子柔軟,直接落進蕭黎煙的懷裡,“公子今日來此想來點什麼?”
蕭黎煙的手指拂過南靈的臉側,“聽聞南靈姑娘最擅古琴,不知今日可否品鑒一二。”
“真是不巧,我那把琴斷了琴弦,昨日便被送去修複,不如公子聽點小曲?”
“也好...”蕭黎煙面露難色,“我兄弟二人不日便離開京城,不知能否在離開前聽上一曲?”
蕭黎煙給了盛柒庭一個眼神,盛柒庭便從懷中掏出一塊銀元放在桌上。
南靈見狀急忙笑道,“公子若是不急,五日後便是那歸甯節,到時我們這春風樓會格外熱鬧,您定能聽到奴家彈奏。”
蕭黎煙和盛柒庭對視一眼,蕭黎煙暢懷笑道,“不知除了這古琴,南靈姑娘作為花魁還備了哪些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