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直挺的鼻梁,難怪人說鼻子是臉的承重牆。瓜子臉多了一分精緻和秀氣。一雙杏仁眼帶着親切感,上翹的眼尾更加靈動。嘴唇略厚,□□彈彈像果凍的質感,不知道親上去是什麼感覺。
想着想着,翟曼曼臉上一紅,扭過頭去。
“我按太重了嗎?”雙鑫疑惑地問。
“沒,沒事了。”她眼神慌亂,低頭假裝睡覺。
翟曼曼,你到底在想什麼?
落地已是淩晨。
島城臨海,空氣中都是一股鹹濕的味道。兩個人打車到酒店,初來乍到,自然是雙鑫去前台辦入住手續拿房卡。
翟曼曼守着行李箱站在一旁,心想老闆會不會為了省錢隻開一間房?畢竟,他可是金牛座啊。
拿了房卡上樓,翟曼曼跟在雙鑫後面,看到他打開房門插卡後又走到隔壁房間的門口,翟曼曼有些納悶。
“你去哪兒?”
“一人一間,我在你隔壁。”
“哦。”翟曼曼暗喜老闆竟然不小氣。
“在外面跟緊我,别把自己弄丢了。”雙鑫走過來收走了她的身份證。
“你把我身份證拿走,那我怎麼回去啊?”
輪到雙鑫聽不懂了,“你跟我一起啊,怎麼,你還想單獨行動?”
那好吧,翟曼曼說了拜拜就關門進房間整理行李。
出門也挺累的,也不知道雙鑫總是出差怎麼受得了?
她抓緊時間簡單洗漱,剛沾上枕頭就睡着了,連窗簾都沒拉上。
八月底的太陽六點就出來了,翟曼曼被太陽曬到臉才迷迷糊糊醒來,一看時間也才七點半。
手機裡有一條昨晚雙鑫發來的未讀信息:明天去看海鷗。
海鷗?什麼海鷗?鳥也能算景點了?
走到棧橋上,直到眼前出現成片的白腹黑羽小鳥,翟曼曼才明白為什麼雙鑫會把棧橋當做旅遊的第一站。
這是人間的自由。
棧橋上已經站了不少遊客,但在無邊無際的海面前,人隻是渺小的一個個點。空中有海鷗自由來去,飛得遠了也是一個個點。
天與海融為一體,藍白色的交界線暧昧不清。此時的海面平靜無波,但也許下一秒海水之下的巨大能量就會掀起驚濤駭浪。
海水是自由的,它可以去任何地方,填滿縫隙。
海鷗也是自由的,它們率性而為,或站立于欄杆上梳理羽毛,或迎風起舞乘興而歸。
而人隻能被約束在這十米寬的棧橋之上,望洋興歎。
沿着棧橋兩旁的蓮花路燈走到回瀾閣,那是腳下這條路離海最近的地方。
翟曼曼沒有說話,隻是不住地深呼吸。感覺海水的自由進入了自己的身體,帶着那股特有的鹹濕味道在體内循環了一遍。
“這就是海啊。”她往外吐口氣,胸口的郁結都被海風吹散了。
海風輕拂,她的頭發在風中淩亂,雙鑫伸手替她将那些亂舞的發絲撩至耳後。
“咦?你沒耳洞啊?”他盯着翟曼曼的耳垂說道。
“怕痛,沒敢打。”翟曼曼被盯得不好意思,扭過頭去,頭發又糊到臉上了。
雙鑫裝作遺憾狀:“可惜了,本來還想送你一對珍珠耳環的。”
山東臨海,照理說應該有不少海産品。盛産珍珠的大溪地不也是海島嗎?
翟曼曼信以為真:“其實也有耳夾款的。”
“青島不産珍珠,等我去浙江再給你帶吧。”
聽聽啊,這叫什麼?
給你一個獎勵目标又不兌現,這不就是杜雅欣每天挂在嘴上說的“老闆畫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