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過早飯出來的。”
饅頭吐舌頭看她,笑得像朵向日葵。
不行,她手裡的這個是給自己續命的,說什麼也不能再讓出去。狗也不吵不鬧,就在她腿邊轉來轉去還時不時蹭一蹭。美味的包子好像突然變難吃了,翟曼曼如鲠在喉。
認命吧,翟曼曼,你對上這條狗就是束手無策,别跟它較勁了。
她回到包子店,又買了兩個放在饅頭面前,看到狗高興了,她才把自己的包子吃完。
饅頭吃飽又拖着翟曼曼在樓下逛了一大圈,她感覺就這麼一會兒已經消耗了平時半個月的運動量。
“饅頭,回家吧。”
“饅頭,回家好不好?”
“饅頭,再不回家我就走了。”
……
翟曼曼像複讀機一直重複,但狗耳朵仿佛是個擺設,饅頭是一點都沒聽進去,隻顧着自己開心玩耍。
後來時間是怎麼過的,她已經不記得了,隻記得有個狗影子在眼前晃啊晃。臨近中午,饅頭終于心滿意足,同意跟翟曼曼回去。雖然她很想掙紮着回雙家,但她的體力已經無法支撐她再多走一步。把狗放回去之後,她累得直接躺花岩的沙發上睡着了。
再睜眼時太陽都下山了,如果不是饅頭來扯她衣角,估計她還能接着睡。
手機裡花岩發來了七八條信息,大概是從監控裡看到她一直沒醒以為出事了吧。
她坐起來,饅頭又湊過來搖尾巴。翟曼曼想起花岩叮囑的早晚遛狗一次,這是又到晚上的遛狗時間了?她的電腦桌面還沒畫完呢,商務也沒動筆。
早知道這麼辛苦,說什麼她都不要賺這個錢,甯願倒貼二百出去都行。翟曼曼是個很容易放棄的人,但她也不能真不顧狗的死活。
出門之前,她不管狗能不能聽懂,指着它的鼻子惡狠狠地說道:“就出去半個小時,不同意就不走。”
饅頭像是聽懂了,轉頭直往小竹籃的方向拿牽引繩。
“别急,吃了飯再去。”
她把狗糧倒滿,看着饅頭開心地“光盆”。
就這麼熬完三天,花岩要坐淩晨的航班回來。翟曼曼收到消息後,決定給自己放一天假,什麼都不做,就躺床上補覺。以前想養條狗的想法早已被她扔進了垃圾桶,起碼不能養薩摩耶,她的命也是命。
一點都支棱不起來了,像是被五花大綁被捆在了床上,動不了一點。但早已習慣的生物鐘隻能把她約束到上午九點,她睡不着了。
說什麼都不能這麼早起,她平時趕工就偶爾熬夜,這次上門喂狗真的累傷,怎麼着都要把身體缺少的睡眠時間補回來。身體很累,腦子卻十分興奮,有個聲音一直在喊該起床了。她不服氣,一定要在床上多翻滾幾圈,看着手機鬧鐘的數字跳到了11點。正在她考慮中午吃點什麼去消耗精力時,大門開了。
她耷拉着拖鞋往門口走,就看到雙鑫也一臉倦色地換鞋,身邊的行李箱還帶着北方的寒氣沒有散去。
雙鑫看到翟曼曼頭發亂得像個雞窩一樣突然出現,也被吓一跳。
“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就這麼過的?黑眼圈都快掉嘴邊了。”
翟曼曼哈欠連天,再張嘴怕是要開裂了。“我今天能請假嗎?實在太累做不了飯。”
“我沒那麼壓榨,”雙鑫苦笑,“回去換身衣服,我帶你出去吃飯。”
她擺擺手婉拒,“我隻想睡覺。”
“不行,大白天睡覺也充不進電,你要去外面吸收能量。”雙鑫的語氣不容拒絕。
說的有道理,她确實肚子餓了。
十分鐘後,雙鑫的行李還沒收拾好,她已經站在門口穿鞋,還不停催促,“老闆,我好了。”
雙鑫去洗漱台洗了一把冷水臉,兩個人素面朝天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