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難道不覺得趙婉希最近不在狀态嗎？”沈南秋看着二人認真地說。

“沒有啊，再說了誰天天上課能生龍活虎的，偶爾不在狀态很正常吧。”姜楓最終還是像往常那樣趴在了沈南秋的桌子上，但是實在不怎麼舒服，于是很快起來了，撐在桌子扶着臉思考沈南秋說的話，林靜川則是一言不發。

“她最近話也很少。”

“她不話一直很少嗎？”

“她最近成績下滑得厲害。”沈南秋繼續說。

“成績下滑，你在說什麼啊，她成績一直很好啊。”姜楓一臉不解地說，林靜川也看着他。

“跟你們倆比起來那确實成績算是好的。”沈南秋心直口快地說，看着二人一臉的敢怒不敢言，他什麼也沒說，取下書包，示意林靜川坐到裡面的位子，林靜川乖巧地挪了進去，在二人的注視下，沈南秋坐了下來，從書包裡拿出來這幾天的月考成績表。

姜楓抓起其中一張：“不是，你們會把月考成績打印出來留着啊，那麼變态。”

沈南秋将這幾次月考成績表攤在空曠的桌面，姜楓将自己拿起的那張遞還給沈南秋，三人的目光齊聚在成績單上。

“這部挺高的嗎？”你看這次，姜楓指着其中一張。

“是的，沒錯，那你看下一次呢，下一次是不是一下子掉下來了好幾名。”

姜楓看着成績單若有所思地說：“确實，但還是挺好的呀這個成績。”姜楓小心地擡頭看向沈南秋。

沈南秋指着姜楓名字那一欄，“你看你的成績，是不是這幾個月都有上升，雖然上升的不多，沒有說一下子蹿到老前面，但是是不是呈上升趨勢，一點點提高。”姜楓用力地點點頭。

沈南秋将成績單翻過來，指着林靜川那一行“再看林靜川的成績一直很穩定是吧。”

一直沒開口的林靜川終于說了第一句話：“也不用拿我舉例子。”沈南秋默默的将成績單重新翻轉回去。

“那現在再看趙婉希的是不是，過于跳躍了，一下子好，一下子不好，這很搞心态，你今天考第一名，明天考最後一名，這心理落差，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姜楓點頭的更用力了。

“我和趙婉希的成績，除了英語我确實比她好，數學其實是她太粗心了，很多題稍稍點撥，她都能很快明白，文綜我和她差不多，甚至語文她比我好很多，所以我們倆分數咬得很緊。去年她的成績甚至一直緊跟在楊語夢後面，”說着伸手指向楊語夢那一行，“然而這幾個月她沒有一次考過我，不是我有多進步，是她退步了。而且她有越考越差的感覺，并且現在不止月考，平時的數學模拟考也起起落落的，我感覺她是太緊繃了，總是想着上一次的成績，顧及不好下一次成績。”

沈南秋一下将這幾天的分析全盤托出，然後看着二人：“其實，我幾天前就想找機會和她聊聊但是我不知道怎麼開口。”

三人突然沉默，不知道是誰打開了教室的燈，他們同時望向頭頂的燈，才發現窗外的天整個暗下來了，看樣子一場大雨随時都有可能突然降臨。

“呀，婉希，帶傘沒啊。”姜楓突然打破了沉默。

楊語夢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可以開始做值日了，打掃完就可以回去了，不是值日生的趕緊走吧。”

林靜川突然抓起書包，從空着的後桌翻了出去，“我走了，我找他去，沈南秋你替我做值日，我下次還回來。”絲毫不等沈南秋同意，已經從後門鑽了出去。

“呀，要去追也是我去啊”姜楓站起來，沖着早已看不見人影的林靜川喊道。

“姜楓，可以開始打掃衛生了，你們怎麼還坐着。”楊語夢似乎是被姜楓的聲音吸引過來的。

“林靜川呢？”

“跑了。”姜楓氣沖沖地說。

“我代替他打掃。”沈南秋一邊說一邊跟在姜楓後面去拿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