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什麼原因呢。”沈南秋将信将疑地說。

“說是學習壓力大吧。”姜楓越說越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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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靜川什麼都沒說，隻是将頭撤了回去，姜楓不明白為何林靜川突然作此反應，她困惑地望向趙婉希，趙婉希伸手帶姜楓轉回身去。

這件事情顯然比明星學長更具吸引力，不用等到下晚自習回家的路上，趙婉希在教室已經敏銳地察覺到這件事情似乎已經在同學中流傳，并且強勢霸占了寶貴課間休息十分鐘，參與的人可比讨論明星學長多帥的人多得多。

趙婉希發現一到下課大家就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并且拒絕不熟悉的人突然闖入，她們有時什麼話都不說，隻是互相交換眼神，配合一些簡單的肢體動作，有時又像之前姜楓她們那樣将頭靠在一起小聲讨論。

整個晚自習，趙婉希都覺得有一股奇怪的氣息流淌在教室之間，懷疑？興奮？好奇？推理？猜測？這股氣息環繞着她們一直來到放學後。

“我感覺大家好像都知道那件事了。”姜楓邊走邊挽着趙婉希小聲說。

“人家不都讓你不要亂說了嘛？如果事情不是真的這就是造謠，就算真的有什麼事兒經由那麼多人的嘴巴，事情的排列順序都要變上一遭。”林靜川冷漠地說。

“你這話什麼意思，又不是我說出去的嗎？”姜楓擰着眉說。

“你确實參與其中。”林靜川撂下這句話就甩下他們自己走了。

事情發展得太快，趙婉希和沈南秋還沒有插上話，林靜川已經揚長而去，姜楓氣不打一處來：“不是他到底什麼意思，我隻告訴了你們三個而已，其他人怎麼知道的我怎麼知道。”

“林靜川不是怪你的意思，他……”“他明明就是，他不就是說我參與其中，說我是造謠嗎？”姜楓打斷沈南秋的話，沈南秋求助般地看向姜楓另一邊的趙婉希，趙婉希此刻正攬着姜楓的肩膀試圖安撫她冷靜下來。

“我是覺得呢……”趙婉希還在心裡盤算接下來應該說什麼的時候，姜楓突然甩開趙婉希的胳膊，一下子跑了出去。趙婉希沈南秋二話沒說跟了上去，然而姜楓的速度趙婉希實在是追不上，再加上背着書包趙婉希覺得自己仿佛是隻背着殼的烏龜，動彈不得，沈南秋已經往前追去，趙婉希拼盡全力跑到了公交車站，最後隻看到沈南秋追上了公交車，趙婉希站在原地喘氣，好在沈南秋追上了姜楓。

稍微喘過氣來的趙婉希看向公交車站，發現林靜川并不在等公交車的人群中。趙婉希無法确定林靜川會用什麼方式回家，又或許是否回家，她隻好在搖擺的公交車上專注地盯着窗外。

趙婉希坐在這個不熟悉的站台往來路方向看，沒等多久，就看到熟悉的面孔出現在路燈下，趙婉希站起身，朝面前緩緩走來的林靜川輕輕招了招手。

“你為什麼會在我前面。”

“當然是在公交車上看到你的啊。”

“我就說你走路能比我快。”

“怎麼可能，你要是像姜楓似的，拼命跑怎麼辦，就算我八百米跑及格了我也跑不過你們好吧。”

“姜楓跑了？”

趙婉希點點頭：“因為他覺得你認為她是散播謠言的罪魁禍首。”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林靜川隔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說。

“我知道，但是姜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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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這件事情自然是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一大談點，并且大家愈發大膽，已經不再滿足于通過眼神肢體語言等進行小範圍的探讨，而是踴躍發言，互相交換情報。

這件事情就像是學校南面牆上的爬山虎，輕而易舉地占據了學校的那面牆，爬滿了學校的每個角落。學校不得不采取措施，率先派出班主任“斬草除根”，但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整個事情非但沒有消停下來，“爬山虎”反倒像是得到了太陽的滋養一般，變得愈加郁郁蔥蔥。

故事開始變得“具體”起來了，以至于是否正确已經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