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他降下車窗,夜風卷着草木清香湧進來。
徐正閉着眼卻勾起嘴角:“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也挺好。”
路燈的光掠過武瑞眼角的笑紋:“你開心就好。”
倆人浪蕩一天,身心徹底放松,周一一早,倆人都賴床,還是徐正有着打工人的心态,堅持起床,做好飯,打着呵欠叫醒武瑞,倆人誰有空誰做飯,都很自覺。
昨天徐正想了好多,對于武瑞的這樣明晃晃的示愛,他挺欣賞的,這個男人不在意别人眼光,自己都有點佩服他的率性。他想起牢裡反複構思的人生計劃——賺錢、照顧媽媽、照顧臻民、出去走走逛逛,他承認他的心态很老,這些想過法都像是50歲左右人的心态。
每一頁都沒有預留愛情的位置,對于男人他不排斥,身邊有這樣的朋友,他覺得隻要情投意合,男不男的無所謂。隻是武瑞這樣強勢又溫柔的男人,有點讓他措不及防,人生計劃的邊角竟長出意料之外的藤蔓。
他捏捏手心,沒有看武瑞,輕輕的說道:“馬上要發工資了,你想要什麼禮物。”
武瑞猛的擡頭,很意外,他沒有想到他的小少爺會給他買禮物。笑着說道:“你挺有心的,看着買吧。”
徐正避開他笑盈盈的眼睛,慢慢的說道:“還有一件事情,我想搬出去住。”
“好呀!徐正,在這等我呢,你什麼意思。”武瑞的眼神裡透着不可置信。
等了好長時間,才等到這一句。
武瑞斜倚在門框上,鳄魚皮帶扣在暗處泛着冷光,剪裁考究的西裝,顯得他身形颀長矯健。
“你在這吃,在這住,省下的工資不挺好嗎?”
徐正嗤笑一聲,:“武大律師,你沒事摸幾把,當我脾氣好呀。”話音未落,對方已經欺身而上,雪松香水混着潔面水的氣息撲面而來。
“摸幾把能死?”武瑞的瞳孔在陰影裡縮成針尖,領帶夾硌着徐正鎖骨,“連這點甜頭都不給嘗?”徐正剛要發作,後腰突然抵上餐桌邊緣。